前,一指那床上挣扎的妇女,色厉内荏道:
“哪里来的妖怪,不准欺负我的师父!”
“哐--”
她的神威还未尽显,就被迎面而来的一本实木装帧的书砸了个正着。
当即抱着额头,龇牙咧嘴地蹲到了地上,眼眶倏地一下就湿了。
黄城大惊,忙对文秀怒吼道:“你疯够了没有?”后者被这么一刺激,蓦地瘫坐在床上,大喘着气,总算消停了一些。
鹿楠护住靳恪,紧接着被砸,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靳恪心里一慌,顾不得那疯女人,赶紧蹲到了鹿楠身边,急切道:“你还好吗?”
鹿楠瘪了瘪嘴,“师父,好疼~”
望着她眼里的晶莹,他如铁石的心房仿佛听到了初春冰雪融化的声音,如涓涓细流,在他胸口摇曳。
“来,给为师看看。”他小心地拿开她的手掌,生怕碰碎了什么似的轻摁了一下她额头上肿起的一处小山包,她疼得呲牙。
嗯,万幸,没有淤血。
霎时,他腹腔内燃起滔天的怒火,乍然起身,面色不善地望向文秀。黄城心中警铃大作,连忙拿被子将文秀裹住,心焦地踱到靳恪身前,说着好话,“大师千万别和我内人一般见识,她精神不太正常,请您宽恕!”
靳恪睫毛微抖,黄城只觉得隔空有处无形的力量猛击了一下他的肩头,他顿然踉跄退了好几步,很是惧怕地看向眼神森然的靳恪。
靳恪心里暗嘲,睨了一眼六神无主的文秀,怎么现在没见她精神不正常,往他身上扑啊?刚才砸书时的那股奋不顾身的劲哪去了?
要是清骨在这,心里肯定会为文秀默哀,这靳恪不仅风度翩翩,正义凛然,还有个坚决不改的特点:护短!
他刚向她迈了一步,手却被一只有些汗湿的柔荑给握住,疑惑回头,瞧见鹿楠红着眼睛冲他摇了摇头。
心里蓦然一软,这丫头脑门上鼓着一块,到真有些像梅花鹿的犄角。
罢了!
他转过身,强忍住想要抱起她的心思,双手将其扶了起来。
然后转身,语气很是不豫地对黄城道:“你夫人的精神只是有些紊乱,并且对这相机情绪波动极大,现在我将相机带走,你再观察几日,若她还是出现的不妥的状况,便来城中心的涤心斋来寻我。”
黄城看他似是消气的样子,头点得跟个拨浪鼓似的,哪还敢再说些什么,生怕再触怒了他。
下一瞬,靳恪便抬脚离去,他虽气愤,但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并不会徇私撒手不管,况且,这事他一时还摸不着门道,不敢断定此事与黑巫师无关。
出了房门,他一句话也未说,只自顾自地闷头往前走。
鹿楠在后面唯唯诺诺地追着,有些怯懦道:“师父!你先回去把,我还要去摊铺一趟,今日准备的五个镜子,只卖出去了一个,刚才走的匆忙,剩下的镜子忘拿了。”
他不做声色地调转了方向,朝市中心走去,很明显是要随她一起去拿。
鹿楠有些受宠若惊,语气放柔道:“师父~你还在生徒儿的气吗?”
靳恪仍不言。
她心里很是郁闷,知道靳恪向来是有什么事都憋在心里的人,她却是那种有什么话一定要说清楚的人,急喇喇地解释道:
“我……我没干坏事的,卖镜子的钱都当菜钱,都进师父肚子里了。”
靳恪面露尬色,并未接话,她一把拽住他,“师父还生徒儿的气吗?”
他压根就把她在外偷偷摆摊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也不知道自己在闹什么别扭,看到她额前红肿的一大块,心里气就不打一处来,气这丫头总是由着心思胡来,还气自己没保护好她,她这一口一个“师父”的,叫着他难受。
他是一个遇事爱逃避的人,喜欢自己待在一处,然后越想越矛盾。偏偏碰到这一铁杵都能磨成针的徒弟,总是拿她没办法,只能呼出一口气,“行快些,这样磨磨蹭蹭地什么时候才能走到摊位?”
说完,作势欲吟唱飞行的咒语,却发现鹿楠睁着一双汪汪的眼睛望着自己。
“这飞行术徒儿还未学会。”
他一愣,这咒术明明早就教过她了,有这么难吗?实际上是她懒得学,就想赖着师父这一人肉飞毯。
“师父真不气啦?”
“嗯。”他耐着性子回她。
她狡黠一笑,双手一张,“那,鹿鹿要抱抱~”
“你还是自己走去吧。”靳恪这才明白她的用意,转身就欲腾空而起。
却被她死死地抓住了脚踝,“我不。”
靳恪终是拗不过她,回过身子,眸色严肃,正色道:“答应为师,以后不能再行欺骗为师之事,为师就抱……咳……带你一程。”
差点被这没羞的丫头带偏了。
鹿楠没有料到他会突然这般认真,骤然间,很是触动。如果说一开始只是因为他的强权,而刻意讨好他,无形之中,却开始和他产生了千丝万缕的勾连,渐渐由内而外地依赖他。
她瞳孔如黑曜,收起嬉笑,“好。”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靳恪见鹿楠被那疯女人用书砸,内心的阴影其实是这样的:“?我的鹿鹿只能我拍我摸我抱,谁动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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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吼,宝宝们好久不见~
作者菌其实最先想到,并且想写的就是这本故事,《本宫》那本其实是后面突发的灵感,由于种种原因,先写了《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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