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过别人,为何当初还要断了联络。
郁玲启动车子:“他什么时候走?”
“明天晚上。”
“再要作陪,或送机场,你去吧。我车子借你。”
钟乐说:“你要不喜欢他,就当他是老朋友吧。”
“我知道。”
出乎意料,钟乐很快反应过来了,他呆住:“他喜欢你的事?什么时候?”
“很早,高一。”车子停在出口,郁玲摇下车窗把卡递给保安,“你没发现李泽帆的情绪,一直都不太稳定?”
“会吗?不过他确实有些执拗,像以前在学校,就特别爱和老师争论,但最后结果通常他是对的。平时在一起玩耍时,还是很开朗很随性的。”
“他是妈妈带大的,小时候时爸爸有,……,家暴?”
钟乐还是对李泽帆熟悉一些,“嗯。他妈妈很厉害的,一分钱都没要离开家,几年时间做生意就做成了老板。”
“妈妈也很强势,小时候练钢琴用竹条子打的。”
“对。”钟乐疑惑,你不是不喜欢他吗?怎么还问这么多有关他的事情?“我觉得他情绪控制有问题,而且,不太理会——现实。”
郁玲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些话。钟乐看着她,她决定坦白,让钟乐对撮合他们再无幻想。“有天我晚自习下课,晚了些,下楼梯时,拐角阴影里窜出一个人,抓我的手。我吓得心都跳出来了。怎么也摆脱不掉那只手,我就想大叫,他还捂我的嘴。”
钟乐惊呆了:“泽帆?”
“对,我看到是他时,稍微没那么怕了。我问他要干什么?他说他喜欢我。当时的情况我不敢直接拒绝他,他看上去兴奋又危险。我只说我想念书,考上好大学再想这些事。他放过我了。第二天第三天,怕是接连有半个月,不停的向我道歉,说他那天太激动了,吓到我了。其实我知道他没有恶意,但是他的表达和行动,会给人造成很强烈的压迫感,嗯,还有厌恶。不管我怎么跟他讲没关系,算了,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情绪。”
钟乐悔不当初自己的糊涂和热情:“你怎么不早说?”
“他不是老朋友吗?那件事情,当时已经给他造成心理负担了。我多告诉一个人,多给他一份心理负担。”
钟乐摸着自己的头,摇晃了两下:“玲子,以后你有话还是直说吧。你心里藏这么多秘密,现在我也好有心理负担。天啊,都不知道你心里我是个什么形象。”
第二天李泽帆再打电话,说要在公司附近吃个饭,晚上他就要走了。郁玲推托说要去看个刚生完孩子的同事,约好了就是今天中午。这也不是假话,马晓兰确实生了孩子,在坐月子。工作日的中午去看是最好的,聊两句天就可以说,哎呀,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上班了,免去人情应酬的虚伪。
去之前,她给马晓兰发短信:“今天在家吗?我去看看你和宝宝。”
很快就回了信:“正在苦海修行。亲爱的,帮忙带一盒马卡龙。”
中午郁玲带了新生儿的衣帽礼盒,和七枚装的马卡龙登门拜访马晓兰家。开门的是个六十多岁的婆婆,穿一烫着珠链的黑红色毛线衫,头发半黑半白,乱糟糟的安在脑门上。郁玲确定不是娘家人,马晓兰娘家就在本地,有三栋楼房出租,马晓兰什么都不用干,一个月就能从爸妈那里拿一两万块的零花钱。这么有钱的娘怎么会这副农村重金属打扮。
她不确定是婆家的人,还是请来的保姆,但无妨,唤“阿姨”就好。这婆婆听她说来看产妇和孩子,脸色很不好。郁玲以为她听不懂,又大声说了一次我是马晓兰公司的同事。婆婆这才从鞋柜拿出鞋给她换。
这会,郁玲听到马晓兰的大嗓门了:“郁玲,郁玲,进来,快进来。”
真是救急。郁玲绕开婆婆,走进去推开主卧的门,妈呀,从过道到床上到窗台,全是衣服,男的女的宝宝的,马晓兰头发就用夹子夹住,掉了许多缕出来。“怎么这么乱,你也不找个人收拾收拾。”
马晓兰坐在床上,很兴奋:“马卡龙呢?”
郁玲递给她,把床上衣服堆了堆,空出一块地方坐下。马晓兰已经开吃了,看郁玲帮她捡衣服,也没有主人的客套。她说:“我简直就是掉进了贫民窟。这半个月唯一的念想就是这盒马卡龙了。”
吃了两个,她舔舔手又抿抿嘴:“你来了,我想换套衣服呗,我才没出门二十天,已经有社交恐惧症了。”
“你真在坐月子?”郁玲不信,马晓兰多时尚多开朗的一个人。孕前就跟她讲过,产后一个星期就要离地,半个月就要恢复锻炼。马晓兰悲哀的点了点头。郁玲又问:“外面那个是谁?”
“还能是谁?请保姆也不会请这么邋遢的。”
郁玲确认她进来后,这屋子里除了婆婆和马晓兰以及宝宝,没有别人。她很疑惑:“月嫂呢?保姆呢?”不至于啊,马晓兰多财大气粗啊。
一听这话,马晓兰就朝她招手:“亲爱的,坐过来些,让我靠着哭一场吧。”
郁玲甩开她手,朝婴儿床走去:“我还没看宝宝呢。”
“宝宝很好,没什么好看的,就是她娘不好。”
婴儿在睡觉,丑丑的,确实没什么可爱的,郁玲也讲不出恭维话。她走回来一看,马晓兰病恹恹的。她说:“你去请个月嫂啊,没月嫂,保姆也行。要不你妈来也管管你也行。”
“别提了。我想让她来啊,她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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