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悬崖勒马吧,觊觎弟妇并不是什么好名声。”尤其是对魏暄来说。她并非完全没有解决这件事的办法,只是自从见到魏暄冒着大雨亲自下悬崖救人之后,她还是想用更平和一点的方式处理这件事。
自觉已经言尽的李陵姮朝魏暄行了个礼,转身往回走。
“你就当真对二郎这般死心塌地?非他莫属?!”
李陵姮扭头,她对魏昭确实有男女之间的好感,但远不到死心塌地,非他莫属的地步。只是为了让魏暄死心,她颔了颔首,“是!我确实心慕二郎,此心此情,此生不变。我绝不会背叛二郎。”
留在原地的魏暄看着那抹逐渐走远缩小的莲青色身影,一脚踹在一旁的一棵松树上。宁宫里的松树都已经有百年树龄,然而这棵树却在魏暄一踹之下拦腰截断。
一连踹翻好几棵树后,他心里的怒火才不再那么高涨。魏暄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青石路,眼角发红,眼珠却黑得不见光亮。
觊觎弟妇?只要一日是二郎的妻,就一日不变?
阿姮,你大概不知道吧,鲜卑族有收继婚的传统。
魏暄离开之后,一块用作摆设的大石头后面传出一声轻响。坐倒在地的李婂抽出被自己死死咬着的拳头,忍着腿软匆匆起身离开。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跑动时的风像刀一样刮在李婂脸上,她却像是感觉不到冷,头脑发胀,心里盘旋着无处宣泄的怨怒。自从来了平城后,魏暄很少再踏足她的院子,她听说魏暄最近喜欢来这片松林坐坐,特地打扮了一番来这里守株待兔,没想到竟然听到这么一个惊天大秘密。
她以为自己从李陵姮手里抢走了裴景思,结果婚后三月,他对着自己整日阿姮长,阿姮短;她主动离开裴景思跟了魏暄,受尽宠爱,结果魏暄还是看上了李陵姮。甚至愿意讨她欢心杀了自己。
哈,多么可笑。她忍不住牵起嘴角,结果反引得一滴清泪滑落。容貌被毁后,魏暄并未冷落自己,时常去她那里坐坐。她还以为魏暄对自己动了真心,现在想来,他不过是在试图从自己那些抱怨话里更多的了解李陵姮而已。
明明已经拥有那么多东西了,为什么还要一次两次来抢走她有的呢?李婂眼中的自嘲痛苦慢慢消失,被疯狂取代。
她想起另一个被埋在鼓里的人,仇恨疯狂驱使着她改换方向,朝另一条路走去。
李婂的身影消失后,松林里又走出一人。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魏昭靠在身后的红松上,看着东倒西歪的松树,又看了看已经空无一人的松林,嗤了一声。
魏暄确实将官职爵位让给他了。但不到一个月,他就因为友爱兄弟得阿父夸奖,担任更高的职务去了。
跟着魏昭身边照顾他的护卫杨廷之低着头,连看都不敢看魏昭,只恨自己为什么要长两只耳朵,为什么要发现世子最近有些不对劲去禀报郎君。
还好夫人没有做出对不起郎君的事。
但在发现李婂改了方向后,杨廷之不得不开口:“郎君,要不要属下去解决她?”
魏昭眸色沉沉,翻滚着阴冷又诡异的情绪,“不用。想个办法让大兄知道。”
李陵姮回去的时候,魏昭还没有回来。五枝一边为她脱下斗篷,一边小声说道:“娘子,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二郎君?”
和九真她们不同,五枝是知道魏昭并非表面上那般无能,再加上这段时间魏昭和李陵姮关系亲近,她心里渐渐也将魏昭当做真正的主人看待了。万一世子不死心,女郎可以找二郎君帮忙。
“不用了。”告诉他?李陵姮想了下,还是觉得难以启齿。
魏昭拄着拐杖进来的时候,李陵姮正在看书。自从两人身体都有所好转后,李陵姮就又搬了回来。
魏昭不喜欢人进屋伺候,被他影响,李陵姮渐渐也习惯了屋里只有自己一个人。没有仆从婢女的不足之处是,很多事都要她亲力亲为。
李陵姮急忙放下书卷,起身将魏昭扶到圈椅上。
“二郎去哪里了?”
魏昭腿还没好,身上却带着屋外的寒气,显然在外面待了许久。
“待在屋子里闷得慌,出去转了转。”
“二郎出去该穿得暖和些。”李陵姮随口说着,走到门口让婢女去做碗姜汤过来
回到屋里,李陵姮想要坐下继续看书,但魏昭一直放在她身上的目光让她有些不自在。
“二郎怎么了?”
魏昭看着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李陵姮,眼中波光诡谲,但只一瞬,又恢复到敦厚温和的模样。
“,不用管我。”
魏昭说没事,李陵姮却没有如他所言放下心来。她仔细看了魏昭两眼,忽然心里咯噔一下。
“二郎无事,我却正巧有件事想和二郎说。”李陵姮一边措辞,一边猜测他到底听到了多少?
魏昭衣袖上插着半截松针,据她所知,只有那片松林里才有这种红色的松树。
最怕的就是他只听了一半,或是没有听清,只看到自己和魏暄见面。
“大兄关心手足,我初嫁到魏家,大兄和大嫂对我照顾有加,慷慨大方,之前送了我许多礼物,我心中不好意思,今日特地去向大兄道谢,并且请大兄大嫂不必再如此破费。回来后,我想了想,兄嫂毕竟是看在二郎面上才对我多有照顾,我拒绝了他们的好意,还是要对二郎你说一声。”
她们这些从传承十几代的世家出来的女郎,如何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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