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姨兄想……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自然是把这双眼珠子挖出来。”魏昭声音温文尔雅,话里的内容却残暴恐怖。他说着,指尖开始用力。
敢用那种眼神看他,自然就要承受他的怒火!
“啊!”窦玲春再也忍不住,一把推开魏昭,倒退几步,朝着魏昭惊惧害怕地喊道:“你!你!”太可怕了!
魏昭收回手,朝身后瞥了一眼。
一直隐在暗处保护魏昭的护卫出现在他身后,将一块帕子递给魏昭。魏昭拿着帕子擦了擦碰过窦玲春的指尖。和李陵姮待久了,魏昭多少有些染上她的习惯。
扔掉帕子,无视窦玲春脸上因为被羞辱而产生的恼怒和恐惧,魏昭朝着护卫淡漠地说道:“别轻易让她死了。”
窦玲春猛地转身朝营地跑去,同时高声呼喊救命。然而,没跑两步,就被护卫抓住了。与此同时,因为离营地太远,根本没有人听到她的喊声。她终于明白魏昭把她带到这片林子的真正用意了。
被护卫擒住的那一刻,窦玲春心中满是后悔。她不该撇开婢女单独和魏昭过来,不,她甚至不该听阿父的话,想着嫁给魏昭!
魏昭没有去见窦明房,他只派人去和窦明房说,窦玲春走累了,他先送窦玲春回去休息了。做戏做全套,他还命人把窦玲春的贴身婢女也带走了。
实际上,魏昭是带着人回城东双堂了。
魏昭进府的时候,落日已经彻底消失,一轮明月出现在东边天空。府里亮着灯,他顺着灯火通明的长廊走进内院正房,正巧和听到动静走出来的李陵姮撞上。
魏昭开口第一句就是:“用过晚膳了吗?”他昨天答应李陵姮今晚回来用膳。原本他结束军营里的事过来正好,偏偏因为窦玲春而耽搁了。
果然,李陵姮摇摇头,“还没有。说好一块儿用膳的。”
李陵姮明明没说什么,魏昭却感到一阵浅浅的熨帖,连从下午开始便万分暴戾的心绪都慢慢平复下来。他心里生出一种陌生的感情,面前人仿佛成了易碎的珍宝,让他想要妥善保管、细细珍藏。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魏昭平日里常笑,露出过敦厚的笑,露出过温和的笑,甚至一人独处时常有冷笑。然而实际上,魏昭并非爱笑之人。偏偏此刻,他唇边露出极浅极淡的一抹笑容。
“用膳吧。”
用过晚膳,魏昭刚想进内室,就有护卫来求见。他看着那名护卫——那是他安排在李陵姮身边的人——眉心不易察觉地皱了皱,让李陵姮先睡后,便去了书房。
书房里,听完李陵姮和窦玲春在银楼的冲突,魏昭眸光变冷。
看来,他对窦玲春还是太客气了点。
“让杨廷之手下的人不用客气。”
空旷的书房里,魏昭声音显得格外阴森幽暗。
然而,第二日清晨起来,魏昭却见到了一脸愧色的杨廷之。
“属下办事不力,让人将窦娘子救走了。”
魏昭把玩着木雕刻刀的动作忽地一停。
“被人救走了?”
听到魏昭声音变得轻缓,杨廷之心里一颤。他知道郎君这是生气了。
“是,昨天半夜的时候,属下的人正在用刑,对方一共两人突然出现。我们没想到窦娘子身边居然有这等擅长隐匿的高手。对方速度极快,救了人就走,丝毫不曾恋战。属下——属下虽然追上了,但没有留住人。”
魏昭闻言,对这件事生出几分兴趣。杨廷之的武功在他手下排第三,连杨廷之都对付不了,可想而知对方有多厉害。
这样的人,窦明房居然会派人贴身保护女儿?
不对,若当真是窦明房派来的,那他早就和自己翻脸了。
“有查到对方身份吗?”
杨廷之立刻道:“属下连夜带人追查,发现他们救了窦娘子后往西梁方向去了。”
西梁。魏昭沉思片刻,忽然心生一计。
城外西大营,窦明房正高兴地和幕僚聊着女儿和魏昭的亲事。依他看,这桩亲事已经是铁板钉钉,只待魏昭出了孝期就能定下来。知好色,则慕少艾。果然还是女儿有本事。
就在此时,营帐外忽然传来喧闹声。说的正高兴的窦明房眉头一皱,起身往外走。
“怎么回事?!”
他话还未说完,就见到了骑在黑马上,神情肃穆冷峻的魏昭。窦明房此次来邺城,只带了一百兵力,其余都留在山东地方上。魏昭身后跟着的,密密麻麻绝对不止一百人。
窦明房面露笑容,装傻道:“二郎这是做什么?”
魏昭冷哼一声,高声喊道:“罪臣窦明房勾结西梁,包藏祸心,意图谋叛,刺杀大丞相魏暄。我奉陛下之命,将其捉拿押入大牢!”
他马鞭一挥,直指窦明房,“拿下!”
“慢着!”
窦明房神色严厉,“证据呢?!”
“想要证据?”魏昭朝身后人招呼了一声,“给他!”
“啪。”
一大叠书信被砸到窦明房跟前。窦明房低头一看,那上面全是“他”和西梁来往的内容。若非他心知肚明自己没有做过,只怕也会怀疑。
“除了这些往来的书信,我昨日命人审讯窦明房之女,没想到半夜被西梁之人救走!”
“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说!”
窦明房抬头看高坐在马上的魏昭,对方面容坚毅沉稳,巧舌如簧,将颠倒黑白,构陷他人之事做得驾轻就熟。他真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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