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望着李陵姮,小心道:“我确实有件事想麻烦殿下。”
“大嫂请讲。”
“我想问问殿下,您是否知道陛下打算如何安排小郎们和他的侄儿们?”
李陵姮心中轻叹一声,当初的冯宜公主是何等爽朗大气,虽不得魏暄宠爱,但她是梁帝亲妹,夫婿又是渤海王世子,位高权重,行事风风火火,爱恨分明,没有多少心计。如今魏暄去了,梁帝退位成了中山王,冯宜公主也不得不为自己和孩子考虑。
她虽然是问魏昭如何安排他的弟弟们和侄儿们,但李陵姮心里清楚,冯宜公主真正关心的只有魏暄的孩子们。按理,魏昭追封已逝的魏峥为高祖皇帝后,接下来就该册封同样过世的魏暄和他那些弟弟们了,但这么久了,魏昭却一直没有半点动静,也怪不得冯宜公主会着急。
李陵姮是个念旧情的人,她嫁进魏家后,冯宜公主就像个傻大姐似的掏心掏肺对她好,尽管中途两人反目,但魏暄逼得最紧的那段时间,冯宜公主还是一直在帮她。这件事,她本该帮她一把,让魏暄和几个孩子的册封早日确定下来。
然而,问题是,魏暄和她的关系有些尴尬,魏昭也知道的一清二楚。她自知自己与魏暄并无私情,但由她向魏昭提出册封一事,以魏昭的本性,就算不多想,也可能会不愉快。
李陵姮斟酌片刻,道:“前朝之事,我也不好插手。大嫂不如让阿家出面,向陛下说一声。”
冯宜公主苦笑了一下,“多谢殿下好意。”
李陵姮又劝了一句,才让冯宜公主说出实话。
“我已经去过宣训殿了,正是阿家指点我来找殿下帮忙的。”
李陵姮眉头微蹙,她不明白冯太后这么做的意思。她不信冯太后会想不到,为了避嫌,她绝对不会接下这事。
“大嫂不如再去一趟,向阿家禀明情况,相信就算是为了大兄和侄儿们,阿家也不会弃之不顾。”
冯宜公主摇摇头,“没用的。阿家说,她就算和陛下提了,陛下也不会听她的。”
李陵姮蓦地想到前几日,冯太后让她为魏昭充实后宫,结果被魏昭亲自回拒的事。她以为冯太后是因此事而有此言,心中顿时生出几分歉疚。
“前几天那件事,和这件事不同。阿家如果找二郎说册封一事,二郎应该不会回绝。大嫂不如再去问问。”李陵姮想了想,再度开口道。
冯宜公主眉间显出几分疑惑,“前几天那件事?前几天什么事?”不等李陵姮回答,她就自己叹了口气,道:“阿家和陛下确实关系不好。”
李陵姮眉心一跳,已然明白魏昭和冯太后之间还有更多她不知道的事。她状似无意地问道:“阿家和陛下为何关系不好?”
冯宜公主虽然知道要谋划了,但本性难改,她骨子里还是如以前那般行事直白。听到李陵姮相问,她没有多想就开口道:“这件事我也是偶然得知。说是大郎和二郎小的时候,有次阿家带着两人逃避葛荣的追兵,路途颠簸,两人同时滑下牛背,阿家没有拉二郎,而是——”
李陵姮听着,脸上神色逐渐难看起来。她没想到魏昭小时候还有过这样的经历。她又和冯宜公主说了两句,指点她去找散骑常侍段劭,同时答应她如果时机合适,她也会向魏昭提起后,便把冯宜公主送了出去。
待冯宜公主走后,李陵姮越想,心里越发觉得不舒服。葛荣是彻底的胡人,行事野蛮残暴,当年屠夫葛荣之名甚至能令小儿止啼。她以前虽然从不说,但心里却觉得魏昭性格有问题,多疑敏感记仇,独占欲太深,性情颇有些扭曲。但如今得知他小时候有过这种遭遇,顿时明白过来,他这个性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殿下,今晚要铺榻吗?”
李陵姮朝婢女挥了挥手,“以后都不用了。”
晚间,魏昭回来的时候,最先做的就是借进内室换衣服的借口,仔细看看床上的被褥。看过之后,心中顿时松了口气。
已经尝过肉味的野兽不会甘心再去食草。李陵姮主动今晚继续一起睡一张床,好过他用心机逼李陵姮过来。
然而,今晚让魏昭甚至觉得受宠若惊的是,李陵姮尚未入睡,就主动靠到他身边。
那一抹淡淡的幽香就在身旁萦绕不去,魏昭想像昨晚那样将李陵姮拥入怀中,却不知为何有些莫名的紧张。在战场上,在大臣面前,都不曾有过一丝慌乱,甚至能将所有生死危险都看做刺激挑战的魏昭,此刻却如同毛头小子一样。
他闭了闭眼,想了想尸山血海的战场,让自己回到曾经领兵杀敌的时候,心中那阵紧张终于消失,然而另一种驰骋疆场的兴奋却从心底生出来,让他浑身的热血都开始沸腾。
躺在魏昭身旁的李陵姮其实心里也很紧张。她藏在被子里的手牢牢抓着中衣一角,合拢的睫毛不停颤抖,如同被风惊动的蝶翼。
就在她慢慢适应现下的情况时,身上忽然一重。一具火热的躯体覆盖着她,让她忍不住心颤想要睁眼。谁料,她还未睁开眼,眼睛就被人吻住了。
男女之事,向来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魏昭亲吻着李陵姮的眼睛,感觉到李陵姮睫毛不停抖动,陡然生出几分痒意。
唇痒,心痒。
心火越烧越旺,李陵姮这副模样,彻底激起了魏昭血液中的掠夺欲/望。他觉得自己成了一头斑斓猛虎,李陵姮是被他按在爪下的猎物,他想要一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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