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信!写信的乐妓怀孕了,她在信里说,孩子正是裴景思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她已经瞒不下去,想让裴景思将她买出去。
穆娘子嫁进裴家四五年,尚无所出,哪想到外面的乐妓居然怀上孩子了!她又气又妒又失望,没听身边老媪的劝说,直接拿着信去找裴景思算账。
这件事越闹越大,连裴夫人都知道了。现在裴家乱成一团,裴夫人早就想要孙子,这会儿一力要将怀孕的乐妓接进来,穆娘子坚决不肯,裴郎君夹在两人中间,并未出声。
早在听到乐妓给裴景思送信时,魏昭嘴角就微微翘了起来。待听完整件事,他唇边的笑意阴鸷狠辣,透着一股子恶意。
他好心想放裴景思一马,让他能体体面面地去死,没想到他却自己做出这种事情来。那可就怪不了他了。
魏昭朝跪在地上的刘护卫颔首,“去,替裴夫人加一把火。”
这可是裴景思自己的种,怎么能流落在外呢?
虽然裴景思居然让一个乐妓怀了孩子,但魏昭却没有急着把这件事告诉李陵姮。他打算过些时候,等这件事渐渐平息了,再让李陵姮“无意间”知道。
按李陵姮之前的习惯,她确实可能要到整件事都已经平息了,才会听说。但自从她发现自己越来越靠近上辈子的她时,便有意识地想多出去走走。
因为这次李陵姮邀了魏昭一起,魏昭想都没多想就答应了她。然而等到坐在茶楼里,听到楼下传来的议论声时,魏昭才想起来他之前的计划。
出身鲜卑贵族穆氏的穆元颖骨子里带着鲜卑女子的泼辣和蛮狠。她一面恨裴景思辜负她,一面又厌恶裴夫人之前经常为难她,两项相加,这回半点没有给裴氏留面子,直接将整件事闹到人人皆知、不可开交的地步。
楼下的几人便是知晓了这件事后,忍不住在茶楼里聊起来。
“要我说,裴秘书中郎这件事,还真算不得什么。不过是件fēng_liú韵事而已。反倒是裴中郎的夫人,妒性着实大。”
楼上,李陵姮听着下面传来的议论声,眸色渐渐冷淡下来。
“阿姮。”
魏昭有些担心地喊了她一声,他之前打算等这件事平息后再让她知道,就是怕现在闹太大,会让她回忆起当初的遭遇。
李陵姮心中正在想事,一时没有听到魏昭的叫声。她听着楼下那几名男子的议论声,唇边渐渐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
她——
“嗯?!”李陵姮下意识惊呼一声,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居然被魏昭抱进了怀里,正坐在他大腿上。
李陵姮长呼一口气,缓了缓略带急促的气息,朝魏昭道:“你放我下来。”他们虽然坐在阁子里,但到底是在外边。
魏昭不仅没有松开她,反倒将她抱得更加紧了。他凑到李陵姮脖颈边,看着那一截白嫩得如同莲藕的脖子,轻轻用唇瓣摩挲着。
“阿姮,你在想什么?”
随着魏昭的开口,温热的气息喷在李陵姮脖子上。
明明魏昭的声音依旧带着柔情蜜意,李陵姮却下意识一颤。抱着李陵姮的魏昭,将她的颤抖感觉得一清二楚。
他看着李陵姮脖子上渐渐立起来的鸡皮疙瘩,笑声低沉。他的阿姮,总能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情绪。
李陵姮深吸一口气,坐正身子直视魏昭,语气里多了几分严厉,“魏昭,我刚刚只是觉得他们对穆元颖的评价太苛刻了!”
这世道似乎总是这样,世人对女子苛刻胜过男子。就像上辈子,明明是裴景思背叛了他们之间的约定,但在旁人眼中,却是她太偏激,要求太多,太过善妒。
魏昭闭了闭眼,心里翻滚的暴戾之气终于慢慢平复下去。他抱着李陵姮的手松了松,却依旧没有让她下去。
魏昭这辈子,花在李陵姮身上的心思最多。几乎是在听到她的话的同时,魏昭就猜到她心里的想法了。
“阿姮,这世道对女子苛刻,但你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不会有人置喙。”她的身后,站着皇权!
李陵姮心里叹息一声,面上却不显。她不想再谈这个话题,开口想要换一个。然而,不等她张口,就听到楼下那几人越聊越过分,开始大力抨击时下妇女太过善妒,没有容人之量。其中一名儒生更是摇头晃脑,背诵起《诗经》中《关雎》和《螽斯》二诗来。
“这些女子当真该好好学学什么叫夫为妻纲,好好读一读《列女传》,甚至连《诗经》中都提到“不忌之德。”
李陵姮脸色越发难看,她终于忍不住冷声喝道:“那夫为妻纲还有《列女传》都是谁写的?!”
楼下的几名儒生没料到楼上竟然会有人突然出声,听声音还是名女子。想到正是因为有这些敢在大庭广众公然发声争执的女郎,才会有越来越多的女子变得蛮横无礼,不遵守三从四德,几人心里也生了怒气。
其中一人嘲笑道:“果然是无知妇人!夫为妻纲是董公提出的,《列女传》则是刘公所作。”
茶楼里一时间安静下来,只有二楼阁子里的女声继续响起,“董公和刘公是男子,相为尔。若使董姥和刘妪撰诗,,还能有此言吗?!”
李陵姮身后,魏昭看着她站在窗前的身影,眉眼间染上笑意。他喜欢看李陵姮这样张扬大胆的模样,这会让他觉得自己很有用。
楼下的几名儒生脸涨得通红,满茶楼的人哄堂大笑。
就在此时,另一道女声在二楼不远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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