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并不太好,每周都要进行血液透析,大量激素药物的使用已经让她原本秀美的脸型变形。左肾功能完全丧失,右肾功能也只有正常人的四分之一了,如果不及时做肾移植手术的话,这如花般的生命随时可能凋萎。
……
虞璟是冷笑着看完这篇报道的,她虽不善于对号入座,但文中这个“冷酷无情”“自私自利”的姐姐倒真和她有几分相像。
“怨恨肯定是有的,但是我尊重姐姐的选择,毕竟捐献器官不是小事。她也有她的生活。”
“我只是伤心于她从来不肯来探望我,不管过去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毕竟我和她是同气连枝的姐妹啊!”
“其实我并不希望家务事曝光,只是作为女儿,我可以理解母亲尽一切努力挽救我的生命的心情,之所以选择化名是因为我不希望打扰姐姐安定的生活。”
啧啧,还真是善良的天使啊。像何琇这么纯良的天使,难怪上帝舍不得她在人间受苦,要早早招她回去呢。虞璟不屑地撇撇嘴,手指微微发力,报纸被她团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这篇报道是怎么回事?”何世祥怒气冲冲地将报纸摔到夏从从面前,夏从从刚想说什么,病床上何琇忽然睁开眼睛,像两个炎炎的大洞,半天才看见一点混浊的眼睛白子从黑色里转出来,“爸爸不高兴吗?”说完又喘起来,两颊的颧骨一耸一耸的,像蒙在竹绷子上的两块白布,可惜上面叫肺痨吐了血。
何世祥看女儿一眼,只觉得一种说不出的污秽,又带着些伤痛、怜惜、无奈、嫌恶,很是复杂的一眼。一把拽住妻子的袖口,“你跟我出来说明白!”
何琇却桀桀地怪笑起来,“怎么样,精彩吧?下面还有更精彩的呢。妈妈,你说是不是?”
“你疯了吗?”何世祥低低地朝妻子喉道,“由着她胡闹?”
何琇忽然狂笑起来,“我疯了,我是疯了。顾玚澄喜欢她,苏君俨喜欢她,反正我也没几天好活了,既然我要死了,我也要毁了她。凭什么她什么都有,我却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老天对我一点都不公平,一点都不公平,我恨虞璟,我恨她,我不会让她好过的!”
何世祥惊恐地看着何琇,像一只巨大的白蜘蛛,疯癫地挥动着冷而白的四肢。他再也看不下去,逃也似地离开了病房。
夏从从包了满眶的泪水,捏着女儿的手,“小琇,你别这样,妈再去求虞璟,她也许这回会答应的……”
“不许去求她!”何琇尖叫起来,“我宁可死了也不希罕她救!”
夏从从哭地更凶,掩面奔出病房。
何世祥正坐在休息区抽烟,头垂得很低,发顶已经有些稀疏,地上全是烟蒂。
夏从从默默地坐在旁边,双手捂脸,松弛的下巴随着啜泣像风琴一样翕张着。
何世祥掐断手里的烟,皮鞋狠狠地碾上去,直到白色的烟身变成一堆灰黑的烟草碎末。
“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找的记者?”
夏从从只是哭,也不答话。
何世祥重重踹了塑料长椅一脚,“你们他妈的到底有没有脑子!这事情闹大了对我们有半点好处吗?如果虞璟身份被爆出来,你当苏君俨是吃素的?”
夏从从也嚯地站起身,“我知道,你就是怕,怕苏君俨不认你这个准岳丈!”一面推丈夫,“你去啊,你去见你的乖女儿,看她怎么对你!至于我们娘俩,反正你也看烦我们了,就由我们自生自灭好了。”
何世祥眼见着夏从从眼泪鼻涕糊了自己的皮衣一袖子,心中愈发烦闷,恼怒地推开她,厉声喝道,“发什么疯!把那个记者的号码给我!”
夏从从冷冷地瞅着丈夫,“已经晚了,现在这篇报道已经传到了网上,虞璟那个小/婊/子的什么情况估计已经被爆出来了。”
“你们,你们——”何世祥气得发抖。
夏从从依旧站着,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她就那么笑着,笑从眼睛里流出来,像眼泪似地流了一脸。
何世祥背过身,朝门外走去。
夏从从挣大声音喊道,“何世祥,你要是敢去澄清什么,我就把你和钱国……”
何世祥猛地转脸,“你说什么?”
夏从从见他一脸的狠戾之色,声音有些发颤,但还硬撑着,“我不过是希望虞璟能迫于舆论压力,答应来做配型,你别怪我到时候不顾夫妻情份把你们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告到纪委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新年快乐……好吧,我承认这一章不给力……抱头……
惜余欢
“苏书记,您看,开发区是不是可以拨一块地皮给我们沁莲承包?”沁莲置业的王董神态很是殷勤。
苏君俨没有说话,只是掏出烟盒,抽出一根香烟叼在嘴里。王董立刻知情识趣地拿出打火机,为他点了烟。
苏君俨徐徐吐出一口烟,懒懒地朝王董的打火机瞄了一眼,“王董的打火机看上去很不错啊。”
王董立刻恭恭敬敬地双手奉上那只镶嵌红绿宝石的卡地亚打火机,苏君俨在手上把玩了一阵又随手放到了桌上,“君子不夺人所爱,这个打火机我不过觉得看着有些眼熟,好像钱市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说完似笑非笑地瞅了王董一眼。
虽然空凋温度调得很高,王董还是觉得背上有些凉飕飕的。
高樊恰巧此刻打进了电话,苏君俨站起身,接通了电话。
“书记,出事了,虞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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