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如其分的形容,那不是陈默的方式。他习惯更直接一点的指令性的计划,想要,于是去争取,喜欢,于是在一起。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是她?
这世上温柔可人的女孩子应该也有不少,如苗苑这般笑意盈盈的也不少,甚至也会有一双流淌着蜂蜜的手。
这世上哪有多少与众不同的人?有多少非他不可的爱情?
没有!
人与人其实都差不多,如果在某个十字路口错过,生命便会朝着另外的方向而去,爱上别人,仍然是一生。那么还有什么是特别的,特别到从此非你不可,只有你没有别人?
陈默为此感觉到困惑,他晃晃头把那些七零八碎的想法都晃开。或者那些特别是在你与我相逢之后发生的,你与我相对的这段时光让我们之间有了联系,那些曾经发生过的美好,那些难过与心动让你变得独一无二。这世上可能还有无数个像苗苑那样的姑娘,然而她们都是面目模糊的陌生人,她们的好坏都与他无关,只有苗苑是他的,真实的可以触摸,可以拥抱。
这种拥有,让她看来如此特别。
没有拥有过的人才不会害怕失去,至少陈默是如此。如果没去过苗苑家,他或者还不会那么害怕,可是何月笛不动声色地向他展示了一个强大的后方,让他明白她的女儿有一个怎样的家,无论如何随时随地都会收留自己心爱的宝贝。苗苑或者会有很多优点,然而勇敢无畏从来都不是其中之一,她从来就不是个战士,她幼嫩的爪子划不破一件薄衫。
陈默强烈地感觉到不能让他妈与苗苑正面接触,苗苑会被吓坏,她会再一次甩开他,逃回到她安全温暖的窝里去。
苗苑走在陈默身边,完全没有发觉这个男人心底的涌动,她一边拉着他的手,专心吃着羊肉串,嘴唇沾得油汪汪的,带着生鲜活色的幸福味道,神色是安然的满足。陈默安静地看着她,细小的战栗感从手指滚向胸口,有如每一次他试图瞄准触动扳机的那个瞬间。
他想,算了,老天爷,你就让我龌龊这么一回吧。
陈默转身抱住她,说苗苗我们结婚吧。
苗苑哑了半天,嗫嗫低声地抱怨,语无伦次,词不达意,她说我羊肉串还没吃完呢?
陈默把苗苑手上的肉串拿过去吞掉,舔着嘴唇说吃完了。
苗苑呆呆地傻眼,说吃完了也得考虑一下。
多久?陈默不肯放松。
苗苑顾左右而言他,说陈默你有没有发现今天这羊肉味道挺好的。
陈默拦腰把苗苑抱起来,他说我没觉得。
苗苑吓得小声惊叫,兴奋而羞涩,像是小时候第一次坐云霄飞车那样心脏砰砰直跳。陈默抱着她上楼,同楼的住客下楼时与他们错身而过,眼神惊讶中带着善意的调侃,苗苑涨红了脸把头埋在陈默怀里,说完了完了,我没脸见人了。
陈默低声笑,他说只能见我也挺好的。
陈默从苗苑包里拿了钥匙开门,背身一脚,踢得门框大响,苗苑笑着往后退,被陈默拉了回去。
“嫁不嫁?”陈默盯牢苗苑的眼睛。
苗苑被他压在墙上几乎两脚离地,艰难地顺着气说:“你逼婚啊!”
陈默贴着苗苑的嘴唇吻进去,舌尖勾缠,最挑逗的吻法,苗苑肺里的氧气被耗尽,呼吸疼痛,脑子里昏沉混沌,留恋地厮磨着陈默的嘴角。
“结婚吧!”
“不结!”
“嫁给我!”
“不要!”
“给我生儿子!”
“我喜欢女儿。”
“一个不够,我要一打。”
“陈默……做你的清秋大梦!”
苗苑喜欢手感细凉而绵软的毛衣,源于幼时对宠物兔子的深刻印象。秋深夜凉,暖气供得早,房间里的空气干燥而温暖,把身体内部的水分抽拔到皮肤的表面。
呼吸急促,因为干渴,饥饿,或者别的充满了渴望的不知饕足的yù_wàng渴求。
床就在几步之远的地方,陈默小心翼翼地把苗苑抱起来轻轻放到床上,绒滑的毛衣厮磨着他的手掌。陈默一手撑在床上强烈地犹豫,他是否应该要继续,苗苑抱着他的脖子小声呓语,陈默……
陈默在心底叹息,手指探进衣底,品尝到从来没有触摸过的皮肤的质地,那是与自己完全不同的,与那些他所熟悉的风吹日晒过后变得粗糙而坚实的皮肤完全不同的质感。如此光滑而绵软,像丝一样流过他粗糙的掌心。
陈默?苗苑紧紧地抱着他,惊慌失措地发着抖。
陈默强迫自己停下来,苗苑睁大眼睛看他,睫毛忽闪忽闪着带出泪光,像一只惊恐的鸟。陈默低头亲吻她的眼睑,温柔而湿濡的,绵绵不绝,虽然你很怕,但,其实你也并不抗拒不是吗?
嫁给我……
陈默拨开苗苑的长发,干燥的嘴唇磨过她耳边与颈侧的皮肤,灼热的呼吸包裹着低沉的话语,他说嫁给我,跟我结婚,给我生个孩子,我们的孩子……
苗苑用力闭着眼睛一言不发,她咬牙切齿地发着抖,心想这男人真不好,第一次求婚的时候她还有半串羊肉没吃完;第二次求婚她双脚都不沾地;第三次……为什么总在她不能正常思考的时候问这种问题?
是故意的!一定是!
苗苑很生气地抱着陈默,越抱越紧,好像要把自己收藏在他的怀抱里。
陈默忽然想起在他很小的时候他也曾看过动画片,故事里有小小的拇指一样大的姑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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