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行。”无视孔安槐傻掉的表情,非常潇洒的转身就走。
顺便还带走了趴着门框子偷听的很开心的纪坚哲。
“……他……怎么这样啊?”孔安槐完全无法适应这里的画风。
“他天天失恋,所以见不得我们这样的。”喻润心情好到爆,“都消毒的差不多了,你把这边的血擦掉,然后涂药就行了。”
“你涂肯定比他涂温柔。”心情好到想让让孔安槐拿着镊子往自己额头上戳。
尤其看到孔安槐咬着嘴唇黑着脸抖着手给自己清理伤口的样子,他乐得感觉自己都要快听到结婚进行曲。
孔安槐居然是真的愿意跟他结婚的。
嘴角一直无法控制的往上扬,干脆拍拍自己的腿:“坐上来擦,弯腰不累么?”
最好弄个502胶跟他黏在一起。
这么软乎乎的孔安槐,居然真的是愿意跟他过一辈子的。
“怎么办?”喻润搂着孔安槐的腰,感觉孔安槐屏住呼吸在给他伤口擦药,笑的嘴角快要咧到耳朵,“我一点没觉得痛。”
孔安槐手抖了一下,害怕碰到他伤口全身都僵直了:“感觉不到痛?”
“我们还是去医院看一下好不好?”这里的医生太不靠谱了,“你会不会真的砸坏脑袋了?”
“砸坏脑袋你还要我么?”喻润突然拉住孔安槐的手,问得很认真。
嘴角的笑都还没完全收回去,却突然眨着湿漉漉的眼睛看她。
“……要啊。”孔安槐还维持在给他擦药的高度紧张状态,反射弧变得更长,眨了半天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喻润问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喻润更加得寸进尺:“砸成痴呆你也要么?”
“……要吧。”这回答的不是特别确定了,想了半天才回答,“应该要的。”
“……你犹豫了?”喻润的嘴角终于彻底拉回正常的角度,“我砸成痴呆你就不要我了?”
“……我要的啊,我刚才就是在算如果民宿这样发展下去我能不能养你一辈子。”孔安槐皱了皱眉毛,估计还在算,“应该可以,哪怕现在这波真挺不过去,光在h市的应该也够了,我还有些积蓄。”
“所以我们先去医院检查一下好不好?”拉回她最开始纠结的问题。
却看到喻润突然把头埋到她怀里,搂得她无法喘气。
“……怎么了?”她手里还拿着镊子和酒精棉花,现在只能把手伸的很远怕滴到身上。
“……喻润?”孔安槐动了动,被他搂得更紧,“……我快被你勒死了。”
“你不要动。”喻润声音居然有鼻音,“卧槽你不许动!”
“……”老老实实的一动不动,但是还是有些委屈,“我手举着镊子不能动会很酸。”
“丢掉!”鼻音更重。
“……”乖乖的丢掉镊子,终于有了手可以回抱喻润,“伤口很痛么?”
怎么觉得他在哭。
“孔安槐。”他又连名带姓的叫她。
“嗯?”孔安槐安抚的拍拍他的背,身体往右边挪一点,“你不要蹭这边,这边有药。”
“……没事。”还是气恼的声音,还吸了吸鼻子。
他真哭了。
刚才一句玩笑而已,逗着逗着结果逗哭了自己。
他向来都是被抛弃的那一个,抛弃的原因有很多,小时候因为成绩不够好,因为脾气不够好,长大后因为英文不好,甚至因为在异国他乡自己只是个外国人,父母抛弃过他,俱乐部抛弃过他。
他很努力,尽自己所能,努力的站到了攀岩能站到的最高荣誉奖台。
只是想得到一个肯定,只是想那些抛弃过他的人拍拍他的肩膀,赞许他,其实他还是有长处的。
但是没有,七年来第一次见到喻杰涛,他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那个曾经试图把他直接过继给其他亲戚的亲生母亲,接过他名片的时候脸上都没什么表情。
他们早就抛弃了他,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都不会再要回他。
而孔安槐,要他,哪怕他变成了痴呆。
她那么认真的在算她的资产,因为太理智现实,所以她那些话甚至不是在哄他。
心里面某些他以为应该不会再在乎的伤口突然被撕裂,他从来没有哭过,现在却彻底的忍不住。
偏偏反射弧向来很长的孔安槐放空了几分钟之后居然回过了神,又好笑又心疼的揉他的头:“哭又不丢人……”
“……你闭嘴。”声音跟耍赖一样。
“偶尔哭一下可以解压,我又不是第一次看到男人哭。”孔安槐继续揉他的头,心底软成一滩水。
“什么叫做不是第一次看到男人哭?”喻润终于抬头。
他倒是真没有大哭,刚才实在没忍住滴了几滴眼泪也被他使劲蹭到了孔安槐衣服上,现在看起来除了鼻尖眼眶有点红,其他都很正常。
只是气乎乎的。
孩子一样。
“我爸会在我妈面前哭。”孔安槐手指划过喻润还有点湿的眼角,“被骗钱那次,我妈拿出房子抵押的时候他就哭过。”
“大三那年我和阿泽决定创业开民宿,拒绝了考研,我妈打电话跟我说我爸半夜醒了之后也抱着她哭过。”孔安槐说完皱皱鼻子,“我如果嫁人他应该也会哭,他可能是我家最能哭的人。”
喻润还是觉得有点丢人,抿着嘴唇不愿意说话。
孔安槐仰着脖子研究了半天伤口,确定涂了药膏后确实止住了渗血才松口气,拍拍他的脸:“擦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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