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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车,我先带蓝烁去了附近的商业街买了几身衣服,又去超市买了一些日用品、零食、食材等东西。
提着满当当的东西回了家,我让蓝烁在客厅里等着,便戴上围裙进了厨房。
亲手做了一桌子我记忆中蓝烁爱吃的菜,看着他坐在桌子前,狼吞虎咽的模样,我不禁就红了眼眶。
那餐巾纸帮他擦了擦嘴角的饭渍,我见他眼眶也红了,终是忍不住说道:“烁烁,跟妈妈说说你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好吗?”
见他突然顿住了筷子,我心口发紧,赶紧补充道:“如果你不愿意说,也没关系,你放心,以后有妈妈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话音未落,却见蓝烁红着的眼眶里扑簌簌的就滚下几颗泪珠来。
他将碗里的白米饭往嘴里快速的扒拉了几口,一抬手便抹了抹眼泪。
眼泪才刚擦干净,便又紧跟着落了下来,砸进了碗里。
他低着头,好似忘了吞咽似的不停的嚼着那口饭,直到嚼的不能再嚼的时候,他才突然起身,扑进了我的怀里,抱住我便嚎啕大哭起来。
他哭得很伤心,泪水浸湿了我的衣衫,惹得我心一抽一抽的疼,也不禁流下了眼泪。
眼泪一落,那种悲从心来的感觉便再也刹不住。
往事一幕幕的袭上心头,纠缠在作为一个母亲的心疼难过当中,愈演愈烈。
大概因为我哭的太伤心了,反倒是把蓝烁给惊着了。
他泪眼朦胧的从我怀里起来,一边帮我擦眼泪,一边哑着声音道:“妈,对不起,刚见到您就害您这么伤心。”
“我没事,真的,这两年我虽然离开了云园,但我过得挺好的,自给自足,还不用再看那个女人的脸色,虽然身体累点,可心不累。”
“我每天都在等您回来,我就知道,您肯定不会丢下我不管的,现在好了,我终于把您给盼回来了。”
蓝烁吸了吸鼻子,努力朝着我扬起了一抹笑。
可看着他那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我却更难过了。
伸手将他搂进怀里,我不由的收紧了手臂:“对不起,是我不好,当初我以为宗政烈一定会好好照顾你,却忽略了纪嫣然这个因素。”
回想起我在洗手间里同情纪嫣然的一幕,我不禁就有些后悔。
像她这样连个十几岁的小孩子都容不下的女人,有什么好同情的。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她走到如今这个地步,纯粹是她咎由自取。
哭够了,蓝烁便一五一十的将这五年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我。
蓝烁说,宗政烈和纪嫣然根本就没有结婚,自五年前订婚之后,他们结婚的事情便一直被宗政烈压着,根本就没有提上过日程。
纪嫣然不甘心,便使尽了手段住进了云园。
起先她为了讨好宗政烈,还好好的对待蓝烁,但是因为蓝烁讨厌她,处处跟她作对,还总在宗政烈的面前提起我,纪嫣然便怀恨在心,在两年前的宗政天的寿宴上,设计将这些年身体不太好的宗政天滑倒在地,摔晕了过去,并嫁祸在了蓝烁的身上。
她十分的歹毒,说蓝烁是因为他父母的事情对宗政天怀恨在心,蓄意报仇,使得疑心一直很重的宗政天对蓝烁心生芥蒂,逼着宗政烈把蓝烁送走。
宗政天叫宗政烈谈话的时候,蓝烁躲在门外恰好听到,他不想让宗政烈为难,便故意将这个黑锅背了下来,并向宗政烈放下了狠话,收拾东西便离家出走了。
后来虽然宗政烈找过他很多次,并且给过他很多次钱,他都没有要,也没有再回云园,固执的辍了学,到处给人当童工,打黑工,这才一直坚持到现在。
至于锦绣苑为什么会要他,纯属是因为这段时间是锦绣苑的旺季,很缺人,而蓝烁虽然年纪小,却长得高大,看起来根本不像是未成年,再加上他要的薪水低,长相又出众,便留在了锦绣苑。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原来当初锦绣苑留下他,还有宗政烈的成分在。
听蓝烁讲到这里,我早已经心疼不已了。
尤其在看到他手心里的老茧时,我眼眶不禁又红了。
抬手摸了摸那些老茧,我问他道:“那你离开云园之后,纪嫣然还有再为难过你吗?”
“没有,她才没有功夫对付我,这些年您虽然不在港城,但她的情敌可从来没断过。”
蓝烁冷冷的笑了笑,有些解气的说道:“尤其是那个叫周雨露的,是个极狠的角色,将她逼的节节败退,不仅将她逼得搬出了云园,有几次甚至还逼得她险些解除婚约,这次要不是因为她割腕自杀,恐怕她那未婚妻的位置就保不住了。”
蓝烁在社会上摸爬打滚了两年多,本就老沉的性子经过社会的千锤百炼变得更甚,在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他面色阴冷,眸光深邃,根本不像是个十六岁的孩子。
听他提起周雨露,我眉心不由一皱。
想了想,我不由问道:“既然如此,那宝贝那孩子,又是谁的?”
“宝贝?”
蓝烁皱了皱眉头,疑惑道:“宝贝是谁?您是说慕白吗?”
在机场公安局的时候,宗政烈似乎叫过宝贝的大名,我记得,似乎就是叫宗政慕白。
慕白,慕白。
这名字,我怎么觉着好像跟我有那么一丢丢关系啊。
当时在公安局的时候我突然跟宗政烈重逢,情绪太过于紧张,倒也没太在意过这个名字。
现在回想起来,这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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