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谢长歌的口袋来,于是安重元把那个口袋拿出来,放在手中细细把玩。
拿出一颗蜜饯青梅来,真甜。
他以前怎么不知道蜜饯青梅这么好吃呢?
小九跌跌撞撞地走过来,安重元随手把荷包放在桌上,抱起小九。小九伸手努力去够桌上的荷包,安重元于是把荷包收回口袋。
小九以为安重元不懂自己的意,小九想要吃蜜饯。”
安重元瞪他一眼:“不给。”他都不够呢,怎么可能分给这个小东西?
小九不敢置信地望着安重元:“你说了给小九的!小姐姐把蜜饯给小九的!”
“在我手里就是我的,你休想。”
小九两颊气鼓鼓的:“我要告诉母后。”
安重元不理他,又不是很是坏事,母后知道了也无所谓。
小九又道:“下次见到小姐姐我要告诉小姐姐。”
这个威胁安重元不得不重视,他向小九露出洁白的牙齿:“你要敢告诉小姐姐我就告诉母后你偷偷吃了蜜饯!那你以后就再也吃不到了!”
这个黑心的!
小九表示很生气,再也不要这个抢他蜜饯还要告状的坏蛋哥哥了。
安重元抬头,便看见不知何时在门边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笑的安君烨。
安重元波澜不惊。
安君烨走过来笑道:“你竟然抢小孩子的东西?”
安重元面无愧色。
安君烨继续笑道:“我今天听到有人说张霆是青楼常客?”
安重元不动如山。
安君烨再接再厉道:“可是,你怎么知道的呢?难道,你碰见过?”
安重元脸色终于有了一丝裂痕。他哥说得很有道理,万一谢小姐以为他也经常逛青楼,在青楼碰见过张霆才知道张霆流连秦楼楚馆的怎么办?误会就大了!唉,当初他怎么就没有考虑到这件事呢?真是失策!
安重元忧心忡忡。哪天找个时间解释解释吧。
……
谢长栩醒来的时候已经夜深了,他第一眼便看见贺氏与谢长歌这两个最亲的人,喊她们:“娘!姐姐!”
谢长栩的声音微哑,听得贺氏和谢长歌都有些心疼。贺氏坐到床边,扶起他,谢长歌递来一个枕头,让谢长栩靠着,并把被子掖好才放心。
贺氏的声音带着关切:“栩哥儿,你现在感觉如何?可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谢长栩道:“只是头还有点晕,并无其他大碍。我想喝水。”
谢长歌赶忙去倒水,待水不烫人后送到谢长栩嘴边。
温热的水下肚后,谢长栩感觉身体暖暖的,心里也暖暖的。
待感觉好些了之后,谢长栩便把当时的情况说了出来。谢长桦拽着他去了春风阁后,点了酒和姑娘,让谢长栩喝酒,谢长栩不肯,谢长桦态度强硬,逼迫他喝。谢长栩酒量地,几杯后就醉过去不省人事了。
听完后贺氏和谢长歌一直悬着的心才终于落回原处。幸好栩哥儿醉过去了,没有看见之后谢长桦和伎子要做的事,也没有出现什么被伎子强迫的事,栩哥儿身体和心理的清白,还是保住的。
不过为了防止类似的事情再发生,贺氏严令落泉无论少爷去了哪里都必须报告给她。
而谢长桦能下地之后,曹氏带着他来给贺氏和谢长栩赔罪,谢长歌不由得感叹曹氏真是能忍。
长房和二房似乎又回到了以往的和谐,可是这看似和谐的表面下,有着怎样的暗流涌动?
最近曹氏行为鬼祟,贺氏得知后,只让人盯紧曹氏——曹氏原本的心腹都被发卖或者送到庄子里去了,剩下了的身边的几个丫鬟几乎都是贺氏的人,曹氏有什么动静她们都会禀告贺氏。这一日贺氏看完密报上的内容,将密报往桌上一拍,冷笑一声。
谢长歌在一旁绣花,听到动静,放下手中的针线,给贺氏递过一杯茶:“娘亲何苦为那起子人生气?气坏身子可不好。”说罢拿起那封密报一目十行地看完,眼睛眯起。
贺氏心情平复下来,道:“我只是没想到,她居然想对我们下死手。”
谢长歌笑道:“娘亲您伤了人家宝贝疙瘩儿子,她当然要报复回来呀。”
叹了口气,贺氏不再说话。谢长歌道:“娘,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吧。”
“你有什么打算?”
谢长歌含笑着说出自己的计划。
贺氏沉吟片刻道:“这是个好法子。不过是否太过了?”
“哪有呢?既没有人员伤亡,还能给曹氏一个警告,我觉得挺好的。”
“行那就交给你了。”
莲漪进来禀告:“夫人,各地的账房都在大堂等着了。”
谢氏家大业大,在各地都有自己的产业。每半年各个账房都会入京,把账簿交给贺氏核对。
账簿不少,贺氏最近有得忙了。
见贺氏有正事,谢长歌忙告退。
走出荣安堂,阳光明媚,铺啦啦地散下来,一地金黄。
……
谢老太太信佛,每几个月都会去兴德寺拜佛上香。近几年由于身体不好,便由几个儿媳妇和孙女代替她去。这一次,贺氏、曹氏带着谢府三姐妹和谢长栩一同坐上了去兴德寺的马车。贺氏和曹氏坐一辆,谢长歌和谢长栩坐一辆,二房谢长萱和谢长薇坐另一辆。
兴德寺离谢府很远,到达的时候已经将近午时了。众人下车,在小僧人的带领下去正殿拜佛,而几个丫鬟则带着行李先去客房收拾。来去一趟的时间长,姑娘们难得出来,而且兴德寺附近风光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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