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路过茅房是依稀见到一个黑影从头顶路过。别看唐府晚上灯火通明的,但是人迷迷糊糊的情况下是看什么都模糊的,我就当那是鸟雀没多大在意。”
糖不甩知道,三子说的是自己,昨晚穿着一身黑衣夜探,房顶树荫些乱串,谁曾想唐府太大,不知不觉就跑错了地,到了茅房。本打算歇歇脚就回去。刚在屋顶停下就见远处来了个人。这灯火通明的,自己站在屋顶上,只要抬头看一眼,准能看到自己,不得已,便犯险直接从屋顶上逃走,原来昨晚那人就是三子。
三子接着说:“上完茅房,我就回去了,往床上一倒就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外头忽然一声叫喊将我吓醒了。”
“是王二狗子的声音?”楚南风急切的问。
三子回忆着摇摇头:“不知道啊,当时迷迷糊糊的被吓醒,以为外头有人在叫门,便仔细听了两耳朵,结果什么声音都没有,便以为是自己在做梦。这人老了是什么梦都会做,便没多想倒头就睡。”说完三子一阵捶胸顿足:“要是我当时出门瞧一眼,说不定王二狗子就不会死了,哎。”
糖不甩听着叹息声也有点不忍,若是自己晚些再走说不定就能看到凶手,救下一条性命。虽然自己透过不少东西,但是从不做伤天害理的事儿,自己偷的,也都是一些仗着有钱欺人太甚的人家。
楚南风看着三子自责懊恼,便劝解着:“既然后面他没出声音就说明当时已经死了。若你当时出去很可能也会有杀身之祸。也幸亏你没有出去,否则王二狗子连伸冤的口供都没有了。”
“我的话能为他伸冤。”三子瞪大双眼,看着楚南风,就怕他的话只是安慰。
楚南风笃定:“能伸冤,那黑影若是人说不定就和王二狗子的死有关。”
糖不甩的背后冷汗涔涔,有种被谁盯上了的感觉。在场的人呢没有人比自己更清楚黑衣人与王二狗子的死的关系,可是她不能说出来,因为没有人会相信或者说说出来就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正说这话,院外进来一人。约莫四十多岁,衣着贵气,腰上系着雕刻成貔貅样式的和田玉和绣着貔貅样式的香囊。右手上带着一枚翠绿色的扳指,不知是什么料子。糖不甩打量来人,不用猜也知道,这位面露苦色的男子又浑身散发着金银之气的人就是唐老爷无疑了。
“唐老爷。”楚南风上前抱拳:“在下是替大人来案发现场查看的。”
唐老爷点点头:我知道,肖大人和老夫说过。来,随我来。”
灵堂在后院,楚南风等人到来时那儿已经有好些人在张望着。
“怪不得刚才前院没人,原来都在这儿。”糖不甩嘟囔着。
楚南风勾勾嘴角没说话。
“爹。”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声,糖不甩只觉得这个声音耳熟,待人从人群中出来时,糖不甩立马认出是谁来。
“温婉,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去找你赵表哥玩去。”唐老爷皱着眉头,一副不愿意唐温婉多呆的样子,引起了楚南风的注意。
唐温婉可不管这些,眼睛心思此刻都落在别处:“楚大哥,你回来啦。”
楚南风说:“呵呵,刚回来,刚回来。”
糖不甩左看看右看看,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了点什么,胳膊一拐,碰碰楚南风,挑着眉头,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楚南风向她翻了个白眼,让她不要闹。
这一幕全部都落入唐温婉的眼中,就如同针扎一般,若不是楚南风站在旁边,估计从上去撕扯这样的事,唐温婉也是做的出来的。
唐温婉看着对面的女子越看越眼熟,仔细一想,不就是遛狗的姑娘嘛:“哟,这位姑娘今天是送狗来的吗?快牵出来让我瞧瞧洗干净了没。”
“温婉,不得无礼。”唐老爷不知其中内情,只当爱女无故刁难,毕竟是自家的孩子,什么性子,自己最清楚。
糖不甩听到这么一说这才想起来,她和赵、唐二人还有一笔账未算。暗自摸了摸额头,早知道如此当初就不胡扯来着。
眼看着事情的发展要偏离目的,楚南风及时上前打着花腔,让唐老爷说清事情也好办理案件。
“温婉,去书房将爹书架上的锦盒拿来。”唐老爷说。
“爹……你让别人去嘛。”好不容易那个人来自己家,怎么能让自己与之相处的时间减少。
唐老爷眉头一皱,“啧,我让你去你就去,怎么那么多话。”
唐温婉撅着嘴,让楚南风一定要等自己,这才走开。
“不知唐老爷支开唐姑娘是……”这种事捡的多了,楚南风一眼就看出唐老爷是有意支开唐温婉。
“哎。”唐老爷叹着气让下人们都散去,自己带着楚南风和糖不甩进入灵堂:“这灵堂里供着的都是我唐家的人,其中就有温婉他娘。”
原先唐老爷并非那么有钱,有幸得唐夫人垂爱,带着大量嫁妆嫁入唐家,从此唐家就开始蒸蒸日上,日子过得越发红火。那日唐夫人生产时遇上胎位不正,生下唐温婉之后就去世了。唐老爷思恋亡妻,至今未娶,闲来无事就会来灵堂呆着,说说话,就好像故人健在时一样。
唐老爷说:“那嫁妆胜多,夫人将其全都拿出来给我做生意,这七宝琉璃玉就是其中一个。”
“不知七宝琉璃玉是有哪七宝啊。”糖不甩歪着头做无辜状。谁想唐老爷只是摇摇头不答话,这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在下觉得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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