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杨苏儿诧异的道。
邹寻挑开马车帘子下车来,勾唇一笑:“听说傅允今日去府城赶考,我特意来送送。”
傅允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不劳烦了。”
邹寻笑道:“昨日我记得,你拿了一块定安王府的令牌。”
杨苏儿眉头微蹙,果然邹寻是为此而来。
傅允道:“这些事情,应该还轮不到你来过问,你若是有这个闲功夫,不如想想如何把自己身边一些乱七八糟的人清理一下,也省得回回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来。”
“清理,自然是已经清理了,不过其实我对你是否和定安王府有关系也并不那么的在意,只是我打听到,昨日骁骑营的人就已经飞鸽传书去京城定安王府汇报这边的消息,只怕不日就该有回信,另外陈王乱党等人也在明安镇一带,据我所知,陈王乱党当年,就是被定安王府给拆台的,所以跟定安王府可是不共戴天的大仇,也不知······他现在得知了这边竟然还有跟定安王府有关的人,你这还有没有安宁日子。”
邹寻这话说到后面,目光便已经看向了杨苏儿。
不知是对傅允说,还是在对杨苏儿说。
傅允冷冷的看着他,没有言语,只是那越发凌厉的气势,却让人不寒而栗。
杨苏儿知道邹寻的意思,他再三跟她说过,傅允是个危险的人,他现在这番话,只不过是为了向她证实,他所言不假,可即便如此,又如何呢?
“我知道。”杨苏儿迎上邹寻的目光,坦然,却又无所畏惧。
让邹寻唇角的笑意都跟着微微一滞,心里不知为何,落寞了许多。
她这般精明的人,向来对所有的麻烦避之不及,她从来不会让自己随便的靠近危险,他以为,她对他如此,对傅允也应当如此,若是她知道傅允的危险,她必然会选择远离,可他到底还是错了,傅允对于她而言······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傅允一手搂住了她的腰身,微微低头:“我先走了,在家好好照顾好自己,多补补身子。”
语气里的暧昧,溢于言表。
杨苏儿听到“补身子”这话,小脸就瞬间红了,瞪了他一眼:“你快走吧,不然时间赶不及了。”
傅允微微扬唇,却还抬眼扫了一眼邹寻,像是挑衅。
邹寻这等精明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他们之间话中的意思,这是已经······假戏真做了?!
邹寻的脸色,一瞬间的阴沉了下来,袖中的手掐的紧紧的,死死的盯着傅允,傅允却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转身便翻身上马,策马离去。
杨苏儿没有太注意邹寻的情绪,她目光追随着傅允的快马离去,直到消失,方才转身,却见邹寻依然站在这里。
杨苏儿顿了顿:“你·····”
邹寻苦笑着摇了摇头,有些惨淡:“杨苏儿,你会后悔的。”
说罢,转身离去。
杨苏儿蹙了蹙眉,却也没争执,她的事情,她自己做主,旁人议论如何,与她何干?
等到杨苏儿回到铺子上的时候,便见荣福已经来了,一见杨苏儿便笑着拱手作揖:“杨娘子回来了,小的早就等着了,为了那些产业的交接而来。”
杨苏儿心知,大概是邹寻现在不想跟她再有任何牵扯,所以急于将那些产业拿回去了,毕竟现在邹家的家产之争也已经落寞,他也不需要她了。
杨苏儿觉得,就此拉开距离也好,从昨日邹寻对她说那些话的时候,她便已经有了这样的打算。
杨苏儿点点头:“好。”
用最快的速度将所有的产业交接清楚了。
荣福笑着道:“那就多谢杨娘子了。”
“不客气,慢走。”
荣福顿了顿,却又还是接着道:“杨娘子·······”
杨苏儿道:“你有话便只说吧。”
“我家少爷,他其实很少把谁特意放在心上,对杨娘子·······那算是头一次,”荣福无奈的道:“小的也不想多求什么,只是小的从小跟着少爷,心里也都清楚的很,只盼着他好,对于少爷来说,若是有些东西得不到,便最好看不到,否则,近在眼前,却只能远观,反而越发的不甘心。”
杨苏儿听出了他的意思,道:“你放心,从此以后,我只怕是不会再跟你家少爷有什么接触了。”
荣福这才正式的拱手作揖:“那就多谢杨娘子了。”
——
京城。
定安王府。
“你说什么?!”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惊的脸色发白,踉跄着身子站起来。
定安王沉声道:“骁骑营参领亲自来的信,确定没看错,的确就是定安王府的玉牌。”
“可,可怎么可能?”这个女人虽说已经年近四十,却因为保养得宜,风华犹存,再加之有着王妃的尊荣体面,自然不是寻常人能比。
定安王府的玉牌,那满府上下只有一块,就在定安王的手中。
王妃却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神都飘忽了一下:“不对,还有一块······”
定安王和她的眼神一对,便已经知道要说的是什么。
当初的那一块玉牌,是定安王早在十年前送给他们的孩子的,如今那孩子却······
定安王沉声道:“当年允儿死在陈王乱党等人手中,兴许那令牌,便被陈王乱党给拿走了,听说陈王等人最近盘踞在青州一带,八九就是他们把。”
王妃却突然掩面哭泣:“是我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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