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解:“安冉,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当。”安冉塞嘴里一口饭。
“那我请你给我解个惑。”
“不解。”
“嘿!我就多余问。”淡小银用筷子敲了敲碗沿儿,“所以我直接说,你是个颜狗毫无疑问,但是章浩铭是一高校草啊,长得帅……”
“没商楚帅。”
“他家里有钱。”
“没我家有钱。”
“他会唱歌弹吉他是个才子。”
“没有商楚有才。”
“他打架很厉害。”
“真要打起来,没商楚厉害。”
“他喜欢你。”
“我敢打赌,他比不上商楚喜欢我。”
“商楚喜欢你?他向你表白了?”淡小银惊讶问。
安冉低头看了看胸,默默点了点头,他要摸我的胸,难道不算是种……另类的……表白?
“惊天大新闻!铁树开花了!!我滴天!!!快说,他是怎么向你表白的?”
“我不告诉你。”安冉端着餐盘去回收车。
……
淡小银这个扩音小喇叭,章浩铭的小狗腿,转头就把这件事告诉了章浩铭。用淡小银的话说,章浩铭知道了安冉正在和商楚谈恋爱,他就不会再把心思放在她一人身上,所以,她这是在做功德无量的善事。
“那我谢谢您嘞。”安冉朝天翻了个大白眼,再翻下来时,就看到章浩铭叼着烟坐在小卖部后门的台阶上,正在和几个人闲扯。
章浩铭看见她,伸手抽出嘴里的烟,弹了弹烟灰,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只是把脸别向了一边。他身边一个男生朝着安冉和淡小银吹了声口哨:“圣母玛利亚的光辉普照大地。”
淡小银拽着安冉,小声说:“别搭理他们。”
路过他们面前时,那个男生又阴阳怪调说了句:“克|隆绵羊没爹没娘,色盲不够,围棋来凑。”
色盲?围棋?
安冉顿住脚步,瞪了那个男生一眼。
“又不是说你,”男生吐出一个烟圈,“再者,我说的是事实,又没有瞎编乱造冤枉他。”
“他?谁?”安冉问。
章浩铭踹了男生一脚,男生把烟塞进嘴里,闷闷抽着烟,没了言语。
安冉上前一步:“没爹没娘,什么意思?”
几个男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统一看向章浩铭。
章浩铭把半截烟摁灭在脚边的台阶上,略有惊讶地反问她:“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商楚他……和外婆生活,是因为他爸妈……”章浩铭想了想,又换了一个措辞,“他没爸妈。”
安冉僵住,开学第二天她还商楚雨伞时的情景在她脑子里闪现个不停。当时她说,你逃课你爸妈居然没有骂你?这么爽,也太幸福了吧?商楚拿开脸上的课本,眼尾上挑,朝她一笑说,是啊。
因为没有爸妈,所以爸妈没有骂他。
“靠,你真不知道?”章浩铭骂了声。
其他几个男生跟着起哄,嘴巴也不干净起来:“……典型的小白脸攀上白富美的人设……一个穷dio靠着懂点儿围棋,就想充大尾巴狼混入我们圈……死了爹妈又不是光荣的事情,当然是能瞒就瞒……”
安冉脑子里一团浆糊,商楚的脸和面前几个男生嘻哈的脸交叠在一起,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里掏出一瓶辣椒水喷雾,对着他们就是一通狂喷。章浩铭坐在最前面,辣椒水几乎全进了他眼里,安冉嫌不过瘾,拧开盖子想要掰开他的眼睛往里灌时,被淡小银拉拽走。
有男生撸袖子想要阻拦安冉,被章浩铭喝止住,安冉把辣椒水瓶摔在他脚边,放狠话:“章浩铭,管好你身边的人,再让我听见有人这样说商楚,我弄不死你。”
……
下午上课前,淡小银把心情一团糟的安冉拉到一旁,有些忧心忡忡地说:“隔壁班张雯雯的表姐是市医院的护士,上周她去医院找表姐拿药,瞧见商楚了,在给他外婆办出院手续。他们走了后,张雯雯的表姐感慨了一番,听他外婆说商楚很小的时候,他妈妈就生病去世了。他一直跟着他爸爸生活,两年前他爸爸出意外死了,他才和他外婆一起生活。刚开学那会儿他不是老迟到早退吗?其实是在医院照顾他外婆……”
安冉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向商楚道歉?或者安慰他?好像这些商楚都不需要,他整个人好像都无欲无求,围棋特长生,天天写棋谱,却宁死不下棋……
她红着眼角走进教室,乱糟糟的教室里,一地棋子,黑白围棋子。
商楚弯腰一颗颗在捡。
白色棋子上斑斑点点的暗红色污渍。
他的侧脸,他捡棋子的手,红色污渍的白色棋子……勾勒出一幅鲜艳无比的画。
安冉脑袋上像是被敲了记闷棍,她愣在原地,手心开始发冷。
她终于想起来,她以前在哪里见过他。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有没有人发现→_→我是个孤儿专业户
☆、r25
初一那年暑假,安冉去滨城小姨家玩。小姨家的表哥比他大一岁,醉心痴迷于射箭,在省体育训练基地射箭队练箭。
安冉跟着表哥去省射箭队观摩过一次,表哥射箭水平还算可以,但是惹起她注意的是队里一个扎马尾的女生,气质格外的出众,拉弓射箭像是夸父射日。
表哥说这个女生叫叶格,是队里重点培养对象,将来是要参加奥运会的。安冉说了句,怪不得,我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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