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抹抹眼泪,抖着声音道:“伯爷不帮我!”
“烟儿!”老夫人加重了语气,“你已经嫁人了,不能再因为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就跑回娘家来!这样你让永安伯会怎么看你?彩绢呢?怎么当差的,也不劝着你点儿!”
一提彩绢,表小姐又哭了起来,一边抽噎着一边总算是把事情说清楚了。
原来,是昨天她带着彩绢去给韩王妃请安,王妃留她在屋子里多说了一会儿话,彩绢被王妃的嬷嬷借去打扫花房,谁知道花房的花匠竟然轻薄了彩绢。永安伯夫人自然是请求王妃给自己的丫环做主,可韩王妃却直接给那二人指了婚事,还说是为了救彩绢一命,要不然她失了清白就只能以死谢罪了。
“我跟王妃说,王妃根本就不理我,还说我不是真心替下人着想,便直接将彩绢留下了,说是要让身边的嬷嬷亲自给她们操办亲事。我回伯府请伯爷帮我要人,伯爷却说我是吃饱了撑的。”表小姐委屈的不能自以。
老夫人的胸膛急剧起伏,大喊一声,“我看你也是吃饱了撑的!”
“外祖母!怎么连你也骂我?”表小姐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秦嬷嬷在一旁有些待不住了,主人的糗事还是少知道为好。“老夫人,奴婢去灶上看看炖的燕窝好了没有?”
老夫人若有似无的嗯了一声,秦嬷嬷如蒙大赦急忙溜走了,转眼间屋子里只剩下祖孙二人。
看着表小姐既委屈又气愤的样子,老夫人暗自摇头,也怪自己,当初可怜她吃了不少苦,便一直溺爱于她,却没有好好教导她。
老夫人稳了稳心神,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一些,“烟儿,你为何因为一个丫环和王妃伯爷起争执?”
“可那是彩绢啊,外祖母!她可不是普通的丫环,她还是您赏给我的呢!而且那个花匠年纪一大把不说脸上还被烧伤了,看了一眼我到现在还恶心呢!要是给别人知道了我的贴身丫环嫁给了那么一个人不定得怎么笑话我呢!”
“不想让她嫁就直接送她去庙里当姑子,或是直接了断她也就是了。你和这个闹,和那个争,最后得出什么结果来了?”老夫人恨铁不成钢的道。
“可、可……”
“而且,你不在家里伺候伯爷和女儿,跑到王府去做什么?”老夫人用力的敦了敦拐杖,直恨不能直接抽到外孙女身上,哪边近哪边远你不知道吗?
表小姐愣了愣,“可伯爷和冰儿(表小姐生的女儿,刚满月)有下人伺候啊!我去王府是给王妃请安呐!”
“请安你用得着天天去吗?初一十五去一趟也就是了,你不知道王妃不是伯爷的亲生母亲吗?”
“可是王妃抚养伯爷长大,不是应该像孝敬亲生母亲一样的去孝敬她吗?否则会给人说成不孝的!”表小姐一脸的不赞成。
老夫人险些呕出一口血来,气的她直接道:“那你有看过伯爷是天天去给她请安吗?”
表小姐摇头,“伯爷现在基本不出门,以前好像,也是偶尔才去。”
“那你要干嘛天天去啊?”老夫人已经无力吐槽了,“你不应该是按照伯爷的吩咐做吗?”
“伯爷哪有吩咐我?”表小姐又委屈的哭了起来,“他根本就不理我,就是就是那个还是王妃帮的忙!”
“你说什么呢?哪个?不会是……”老夫人瞬间两眼圆睁,坐直了身子拉住表小姐的手,着急的问:“烟儿,你和我说实话,和伯爷成亲这么长时间,他有没有碰过你?”
表小姐哭着摇头,“伯爷连见都不见我,每次我好不容易见到他也很快就被打发了。”
老夫人一阵心疼,又追问道:“那冰儿呢?她是怎么来的?”心里紧张的快要从喉咙里跳了出来,烟儿可不要一时糊涂做错了事啊!
“那是王妃知道这事儿后把伯爷叫去王府,在伯爷的酒里下了药又给了我一只香才……”说到后来表小姐的脸也红了。
“你、你这事不和我说和王妃说的什么?而且你就敢在伯爷的酒里下药?没休了你都是轻的!”老夫人是又恨又怕又心疼。
“可、可我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世子妃,府里的下人都在笑话我,王妃说有个孩子就能拴住伯爷的心,我才……”
老夫人气的连连敦着拐杖,“那你也不能下药啊!有哪个男人会喜欢对自己下药的女人?”
表小姐嘟了嘟嘴,“看,还让我跟你说呢,你压根就不同意我这么做。那外祖母你说,伯爷他连我的房都不进,我要怎么才能怀上孩子?”
“呃……”老夫人一噎,她要是知道怎么把男人拽进房门,至于守了大半辈子的活寡么?不过,姜毕竟是老的辣,转瞬间就找到了别的话题,“好了,事情既然已经过去就算了。既然有了孩子就好好的和伯爷过日子,别因为一个下人和伯爷闹矛盾!”
“可是外祖母,那是彩绢啊,是您赏给我的丫环,陪了我六七年了,而且我还打算把她嫁给伯爷身边的侍卫呢!这样,我也能和伯爷离的近一些!”表小姐还是对彩绢的事耿耿于怀,“外祖母,要不你去跟王妃说,我给那个花匠选个别的丫环,让她把彩绢还给我!”
“你……”老夫人险些气的倒仰,“我去跟王妃说?王妃凭什么听我的?再者说,你让你外祖母就因为一个丫环找上王府的门?”
“我……”表小姐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过份了,讷讷的低着头不说话,只小声嘀咕着,“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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