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黑暗的小巷,坑洼不平的地面,到了这深夜,便更显得静谧诡异。
此刻已经临近夜里十二点,行人稀疏,除了簌簌落雨,及不远处传来的不知谁家的狗吠,再听不见其余的声音。
半分钟后,一阵细微的脚步声慢慢靠近。
一道纤细的身影,撑着一柄伞,极快的走进小巷。
巷子里很静,便越发衬托出那阵脚步声的突兀。
她走的很快,伞檐压的低低地,似乎生怕被谁看见似的。
很快,她闪身进了一座小院,关了门后,才重重的舒出一口气。
这个人,就是躲藏的何婧。
上次她设计叶寒和米深之后,就想到了万全之策,不管是叶寒最后有没有对米深动手,她都必须要消失一段时间,端看事态发展。
这几天,报纸上风平浪静,明天就是米深和厉封昶的婚礼了,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不清楚,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何婧打小就聪明伶俐,不管做什么,总能想的周全。
叶寒眼中的情意,她绝对不会看错,他对米深,百分之百是有感觉的!
在中了药物的情况下,她不相信,他能克制的住自己。
况且,她给叶寒下的药,是双倍的!
推开小屋的门,一阵刺鼻的霉味扎进鼻息。
这是她临时租下的房子,又破又旧,简直不是人住的地方。一下雨,还漏水。
进门来,就能听见那滴答滴答的雨落声响。
屋子里点的是白炽灯,灯光昏黄,看着叫人很不舒服。
何婧收了伞,将买回来的泡面用开水泡好,对着破落的屋子,狠狠的皱起了眉头。
她向来自诩聪慧,不该过的这种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日子。
她应该站在厉封昶的身边,成为人人仰望的厉太太,过着人人向往的金贵生活!
叶寒是她最后的一张王牌,只要他跟米深的事情被落实,不管他们有没有发生实际关系,只要被媒体拍到,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然而,她已经在这边待了整整三天,一切都太平静了。
平静的让人觉得,很不正常!
她冷静的分析,现在这种情况,只有两种解释。要么是厉封昶压下了这件事,要么,是那天出了纰漏,媒体记者什么都没有拍到!
门外“咚”的一声轻响,打断了何婧的思绪。
她为人警惕,几乎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几步走到门口。
门刚打开一条缝隙,看见门口站着的人,何婧大惊,猛地就要关门。
啪
骨节分明的手重重抵在了门上,方清面色冷然,手上似乎半点力道都没有使,可她偏偏再关不上门。
今夜的方清,跟平常很不一样。
平常他总是爱穿休闲舒服的衣服,可今晚,此时,他站在门口,一身黑衣。
周身散发出来的冷冽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何婧皱眉,干脆松开手,“怎么是你?”
方清的视线落在何婧的脸上,她看上去清瘦了不少,眼中依然闪着算计的精光。
“你打算在这里躲多久?”方清开口,声线玄寒。
“是厉封昶派你来的吗?”何婧不回答他的问题,轻扯嘴角:“被你们找到了,我也认。”
她说着,转身拿了外套走出来,“走吧。”
方清咬着牙齿,眸光一闪,终究是伸出手去,握住了她的手腕,“我问你,那天的事真是你设计的?”
“是我!”何婧回答的干脆利落。
她的毫不犹豫,让方清的心,跟着眉头一起狠狠拧起,“蠢货!”
何婧冷笑,“要带我走,就带我走,别那么多废话!”
可方清握着她的手,没有松开。
何婧何其精明?
在乍一看见方清时,她的第一反应是厉封昶,但是方清的反应,又让她一下子明白过来。
或许,只是他找到了自己,厉封昶并未找到她!
想到这,何婧心中便有了数。
如果只是一个方清,那便好对付多了!
“你说,那件事不是你做的!”方清忽然逼近,语气中带着十足的压迫。
殊不知,他越是这样,何婧便越是得意。
“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方先生,你是听不见,还是耳朵不好?我何婧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我做过的事情,却从来不会推卸。那天的事情是我做的,米深和叶寒的药都是我下的,怎么?你还在期盼着什么?”
方清面色一变,捏在她手腕上的力道,越收越紧,面色也越来越阴戾。
何婧轻笑:“还是你觉得,我应该如你想的那般,是个单纯善良可爱纯真的姑娘?那恐怕真不好意思了,我还真学不来那种善良。”
她就是蛇蝎毒妇,这一点在方清的面前,她从来都不加掩饰!
“咔嚓”一声脆响,何婧面色大变,捂着迅速红肿起来的手腕,再也笑不出来。
破口大骂,“方清,你个找虐的贱货!”
方清没说话,只是神色冷沉的看着她,而后,大手挥了挥。
便有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人走过来,一左一右的站在了何婧面前。
何婧捂着手腕,“你想干什么?”
“带走!”方清说了这么一句,不再看她一眼,转身就走。
“休想!”何婧挣扎着,就要开口大叫,一个男人抬手,手掌在她后脑肩处劈了一下。
何婧双眼一翻,软了下来。
汽车停在小巷外,方清刚到,便是一阵车灯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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