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居。
“老公,你帮我拿一下那个垫子,我想靠会儿”米深靠在沙发上,闭着双眼,压根懒得动。
有脚步声靠近,接着一个垫子落在她手上。
“谢谢……”米深睁眼,却在看见面前人时,小小的呆了一下,“嗯?楚叔?”
楚晋炤笑笑:“怎么累成这样?”
“别提了,被两个孩子折腾的。”话是这么说,可提起两个孩子,米深还是忍不住的勾起了唇角。
两个小家伙最喜欢黏着她,几乎寸步不离,她是幸福的。
厉封昶端着牛奶走过来,在米深身边坐下来,“温热的,喝了。”
米深乖乖接过,“谢谢老公。”
“这是要虐狗啊?深深,你跟着封昶身后学坏了。”楚晋炤酸不溜丢的道。
米深喝着蜂蜜水,看了厉封昶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说:“我们是不是真的虐到楚叔了?”
厉封昶宠溺的摸摸她的头发,转眸对楚晋炤道:“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难得有时间,过来看看米粒儿米饭儿。”
“那你来的不巧,两个小家伙被我妈带出去了。”厉封昶浅笑着道。
“好吧,那来看看你们也行。”楚晋炤摊手,“我一个孤家寡人,不挑。”
米深噗嗤笑出声,“楚叔,你别这么说,怪心酸的。”
没等楚晋炤说话,厉封昶就接过话茬道:“你跟聂云君的拉锯赛,要拖到什么时候?”
米深点点头,很赞同的看着他。
“说的好好的,干嘛要扯无关的人?”
“……”
楚晋炤站起身,“我还有事,先走了。”
米深怕他伤心,“楚叔,留下一起吃晚餐吧?”
“不了。我已经被你们的狗粮塞饱了。”楚晋炤说着,扬手挥了挥,出了水月居的门。
“唉……老公,你说楚叔跟聂小姐,都好几年了,还能走到一起吗?”米深颇为担忧这个问题。
厉封昶笑笑,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不知道,看缘分吧。”
离开水月居,楚晋炤开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逛了一圈,心里很茫然,还是觉得没地方可去。
等他意识到窗外的景色,看见不远处的萧家大院时,车已经停了下来,熄了火。
为什么要来这里?他在心底问自己。
刚想发动汽车离开,就看见从萧家院子里走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她,聂云君!
楚晋炤眼阔轻缩,双眸盯着那抹纤瘦的身影,握着方向盘的手也不自觉的紧握。
聂云君是出来倒垃圾的,一脸的心事重重,丝毫没有察觉到不远处停着的楚晋炤的车。
扔掉垃圾,她就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灯影重重,她抱着自己的双膝,身影越显得娇弱纤瘦。眉目纠结,看的出来心情不是很好。
有心事么?
楚晋炤下意识的皱紧了眉心,忘记了上一秒还想发动汽车离开,就这么静静的坐在车里,静静的看着她。
这么一看,就是半个小时。
聂云君抬头看着漆黑的夜幕,她的脸被灯光照亮,两颊有盈盈泪水。
楚晋炤的心像是被什么狠揪了一把。
就差一点,他就想下车去看看。
萧语清从院子里出来,“云君。”
聂云君抹了抹脸上的泪水,从椅子上站起来。
“怎么了?”萧语清看见她红红的眼圈,皱眉:“是不是我哥又欺负你了?”
聂云君沉默。
她已经在萧家住了快四年,却始终融入不了。
她为了让自己住的心安理得一点,平常都是帮着萧家的佣人干活的。
萧决对她也呼来喝去,聂云君知道,他是心中怨气颇深,所以才会变成这样。
整个萧家,就萧语清对她最好。
“我哥就那个样子,你别跟他计较。”萧语清劝慰道。
“不会。”聂云君浅浅扯唇,“回去吧。”
“嗯。”萧语清主动挽住她的手,两人一起进了萧家大院。
路边又恢复安静,人影不见,只剩下孤灯长椅,尤显得冷清。
楚晋炤打开车窗,点了一支烟,漫不经心的抽着。
四年了。
加上之前他逃避的七年,一共十一年了。
这样的感情,还有必要再执着下去吗?
聂云君洗完澡出来,发现萧决正坐在她的床上抽烟,心中一紧,“萧决?你来我房间做什么?”
萧决左手拿着烟,右手拿着一瓶酒,烟抽了一半,酒也喝了一半多。
聂云君有洁癖,受不了房间里充满难闻的烟酒味,当即被刺激的去开了窗户。
萧决眯眼瞧着她,“怎么?我进你的房间,还要经过你的同意吗?”
“……”聂云君没有回答,但她默认的态度,却更加让萧决心中不爽。
萧决仰头,喝了几大口的酒水,而后站了起来,一步一晃的朝聂云君走过来。
扑鼻的酒味,刺激的聂云君连连皱眉,连连后退。
“怎么?这么怕我?”萧决皮笑肉不笑,大概真是醉了,即便站着也是晃晃悠悠。说话时也是故意的往她面前凑,满满都是浓浓的酒味,“还是说,你在跟我玩欲擒故纵?”
聂云君懒得理他,别过脸去。
萧决眸色一狠,将烟头掐灭在窗台,手指精准的捏住了聂云君的下巴,力道大的迫使她转过头来。
“嫌弃我?”
聂云君皱眉,下巴被捏的生疼,却还是一个字都不肯说。
她是不想惹萧决,在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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