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老神在在,对眼神示意视而不见。
反而助纣为虐,给鸠占鹊巢的尤东寻添了气焰:“不用换鞋。”
毕竟也没有鞋子给换。
张烨:“………”
徐燚:“………”
男生脚臭,还伤天害理了?
“走的时候把地拖了就行。”
这命令式的话,自然是尤东寻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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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三人中的其中两人仍然还在坚持不懈地游说她打双扣。
费完口水也不怕,大口灌着她家的茶水。
余夏每天只烧一壶茶,不多也不少,堪堪够她喝,而现在已经成功见了底了。
“三缺一啊,就差一个你了余夏同学。”
“我跟你讲,牌场就是一个社交圈,你打得好,东哥也许一高兴,就把他所知道的知识都教给你了。”
………
她越听越觉得这些人用心险恶。
她就是猎物,被诱惑着往陷阱里跳。
余夏蹙了蹙眉,单手托着下巴沉吟着似乎在思忖着什么。
几秒后,她才实事求是得开口:“………他就算悉心教了,我也不一定就会。”
“嗯。”尤东寻认同她的话,他随意又显懒懒散散地往沙发靠背上一靠,凤眉往上一挑,他扯起嘴角,挂了一抹浅笑,手里拿着的是余夏这几天做的练习题。
接着,尤东寻调侃了一句:“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孺子牛?”
他顿了顿,大拇指轻轻摩拭着练习册的边缘,“你很棒。”
张烨和徐燚笑了。
极其不客气地笑弯了腰。
余夏坐在一边眨着眼,闻言,对着尤东寻认真地摇了头,“你说错了,是白首方悔读书迟。”
“你看,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了吧。”
她说得严肃。
其实后来她又想过,如果靠别人的退步来凸现自己的进步甚至超过那些成绩好的,就太没有成就感了。
尤东寻:“………”
后来,余夏勉勉强强答应抽出两个小时陪他们打牌。
毕竟,客人来家里,要以他们为先。
尤东寻简单地跟余夏说了规则,要出比对方大的牌,先打完的赢,而且还要同队友打配合,一队的人先后顺序率先打完牌,就是双扣。
双赢才算是真的赢。
明亮的光线下,余夏眉眼弯弯,好半晌,她轻轻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经明白了。
因为带了个一窍不通的菜鸟,本来是要抽搭档的模式被直接定为固定搭档。
尤东寻与余夏一组,张烨和徐燚一组。
余夏家的桌子是四方的,最适合打牌。
桌底下两双球鞋碰了几下,桌面上徐燚对张烨使了个眼色。
张烨心领神会,弓着身,四指微曲敲打桌面:“没点赌注不好玩。”
“输了的就给钱怎么样?微信支付。”
“钱玩大一点。”
他和徐燚是默契的,这尤东寻有了个什么都不懂的猪队友,肯定输。
四个主儿都不是差钱的人。
为图个乐趣,自然点头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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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打顺手摸着门道的余夏开始翻盘。
再加上有点运气。
她抬眼看了下对面尤东寻手里的牌,只剩一张,而自己……,她垂下眼不动声色地再次瞄了一下,七个一样数字的牌,一副大炸弹。
上方的徐燚因为出了个大王而勾着唇在洋洋得意,他睨着余夏,更是得瑟。
而余夏下方的张烨也在催促着,拍着桌面问她打不打。
余夏单手撑着脑袋,眉眼间染着喜意。
“要啊。”她说。
紧跟着把七个小二甩了出来。
“………操。”
这把过后,张烨和徐燚就再也没有赢过。
微信零钱包里的钱都快转光了。
余夏得了趣,把学习的事儿忘了个彻底。
她虽然是新手,可挡不住她有一双好手,抓到手的牌都好到不得了。
不得不承认,这玩意儿比学习好玩。
“余夏你还有几张牌?”张烨问她。
尤东寻已经没牌了,现在他们主要要打的对象就是余夏。
余夏数了数,如实回答:“十二张。”
还没来得及将悬着的心放下,就见余夏一次性甩出六张。
一个炸。
她的牌,最不缺的就是炸。
剩下的六张也是个炸。
“………卧槽啊。”
余夏对于两人的粗话充耳不闻,只不带任何感情地提醒:“转钱。”
尤东寻懒洋洋地靠着后面,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冷眼旁观着还在洗牌的好友,沉默了一会儿,他抬眼看向余夏,似笑非笑:
“余夏,原来这是你的天赋。”
余夏不为所动,抬头看他:“总不能让我这两个小时白白浪费掉。”
“赢来的这些……”她扬起眉,语调中透着一股傻劲儿与高兴劲儿,“正好可以用来买参考书。”
………
说好的两个小时,在一个半小时左右敌方已经溃不成军缴械投降。
余夏是个有原则的人。
她摁亮手机瞟了一眼时间,冷漠地拒绝了对方的小白旗。
“余夏啊。”
徐燚双手抱拳,大有一副“好汉你手下留情”的架势,他眼珠子不安分地转了转,几秒后,拿出杀手锏:
“一寸光阴一寸金,我们还是学习吧。”
“你有不会的,以后问我们俩,我和张烨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余夏古怪地看着他们俩,:“………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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