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尤东寻额角一跳,故意翻开装样子的书本被他往前一搁,紧接着就倏地转过脸瞪她。
入眼的是她感动巴巴的蠢样儿。
尤东寻想也不想地就抬起手,大掌盖住余夏的脸,不一会儿往上移了移,摁下她的脑袋:“吃你的东西去。”
顿了顿,不爽道:“少来气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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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第一节课本来是地理。
但地理老师今天下午有事就跟上午的数学课调了一下。
王华荣夹着课本慢悠悠地走进教室,人还没有走到讲台边上,教室里就爆发出了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哀嚎。
“啊,下午的数学呀……”
“地理老师跟谁换课不好,偏偏就换了数学,简直就是存心不让我们好好上课。”
底下哀嚎埋怨的声音很大,他们跟吃了熊心豹子胆一样也不怕惹王华荣生气。
王华荣“呵”了一下,微微往前倾身拿了根粉笔。他今天心情好,大人有大量不跟这群瓜娃子计较:“怎么?看的是我而不是漂亮帅气的其他科老师就这么绝望?”
下面哄堂大笑。
调侃完,他转过身在黑板上写下今天要上的内容标题。
字不算大,却非常好看。
“不是啊老师。”有人卷起书本当作喇叭在喊,“你不知道,下午上数学特别地容易犯困啊。”
紧接着,三四个男生就跟着附和了。
“老师,我们热爱数学啊,所以我们才不愿在下午上啊,睡过去多惨,一个环节没听懂,以后关于这个知识点就全程懵逼了啊,我们哀嚎是因为我们想在精神抖擞的上午听你的课呀。”
“不,班主任我们只是欢迎你的方式有些特殊而已,过分热情。”
………
数学课确实可以称得上是催眠课的分支。
所以尤其不能挪到下午上课,无论是夏天还是冬天。
王华荣从教多年,自然是十分清楚这一现象的,他笑了笑:“嗯,我知道大概是我上课不风趣。”
“………”
班里的同学沉默片刻,又立马笑呵呵地开始奉承。
直把王华荣的抬头纹吹地更深。
王华荣抬了抬手,笑眯眯地示意他们适可而止,“行了行了,拍马屁你们在行。”
示意结束,他双手撑在讲台桌面上,一秒钟恢复了平常的严肃,“正式上课前,我有个好消息跟大家分享一下。”
说完,故意停顿下来拖了拖时间,还一本正经地咳嗽几声。等吊足了大家的胃口,他才又笑开,眼角纹稍稍加深,“我们班的尤东寻同学在省里举办的物理竞赛中取得优异成绩,获高考加分二十分。”
咻地一下,
大家就都将脑袋转过来了。
望着尤东寻惊叹艳羡,随即掌声袭来。
物理竞赛也就报名那会儿热闹了一下,截止报名时间后,就跟没有存在过一样。
谁知就这么闷着不声不响的,被尤东寻拿了那二十分。
“这是非常不容易的,省里那么多高中那么多优秀的学生。”
“好了,我们现在开始上课,期末了,复习课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成绩是中午的时候出来的。
他们学校派出去的代表中杀入决赛并夺得名次的有两个。一个就是他们八班的尤东寻,还有一个是高三年级的陆鞅沉。
自己班里的学生创下的荣誉,王华荣真的打心底地高兴。他听到校长说的消息后,腰杆子都挺直了。
倒是当事人,看起来比谁都平静。
就好像竞赛优异的人不是他一样。
“唉。”郑安琪叹气。
相信,阿呆成绩碾压论的小火苗已经被完全扑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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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夫与蛇》的故事要换一个版本。
蛇想反咬一口,可它忘记了农夫还有一把尖锐的锄头。
它还没有近身,就被锄头砍去了脑袋。
又或者,农夫是法海假扮的。
法海一把举起他手里的金钵,小蛇就被收走,然后就凄凄惨惨戚戚地被镇压在雷峰塔下,不得翻身。
这节数学课,余夏的万千心思都集中在尤东寻身上。
而尤东寻则神色漠然。
几分钟后,她从抽屉里拿出三四个果冻,屁股稍稍往椅子外面挪了挪,凑近,接着手慢吞吞地越过两张桌子拼在一起而显出的那条线,把果冻放到尤东寻的桌子上。
一本正经地学着他的话,压低了声音缓缓道:“给,奖励你的。”
想了想,又道:“以后你有什么好成绩我也给你奖励。”
来而不往非礼也。
闻言,尤东寻垂眼看她,淡漠的眸子里似乎突然多了些什么,他侧过脸,抬手撑着耳廓下方一点点的颈部,挑眉:“果冻是你最爱吃的啊?”
余夏眨眨眼:“对。”
所以可见她的诚心。
蛇要知恩图报了,所以农夫你继续养着。
“你舍得?”
尤东寻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他轻轻柔柔地哼了下,又轻飘飘地不咸不淡地瞥了余夏一眼,压低声音问着。
慵懒的嗓音像极了蓄意的勾引。
如果被张烨和徐燚听到,他俩一定会不客气地说尤东寻你丫的发骚啊!
“不舍得。”余夏看了眼五彩缤纷的诱人的果冻很实诚地回答。
她皱着眉头很是纠结苦恼,“不过,给你还是可以的。”
毕竟是你买的,她这么想。
“嗯,不舍得的话……”尤东寻抬眸,看了眼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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