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雾一般,认真且严肃地念出了围墙上的红色油漆字:“每天运动一小时,健.康.生.活一辈子。”
“你看到没,就是说给你听的。”
尤东寻:“………”
余夏皱了皱鼻子,侧过脸看他,一副我是为你好的样子,“你不能老窝在一个地方不动,上学期体测我看你是倒数的。”
他和张烨徐燚,三个人在最后慢慢悠悠慢慢悠悠的,当场被体育老师骂了句散漫。
体测是个必走的形式。
很多同学都认为只要达到及格就成。
在这种思想引导下,大多数人就不怎么肯用尽全力跑。
卯足了劲儿跑多累啊!
尤东寻不动声色地挑眉,开口时嗓音低低的,带着长久以来已经浑然天成的淡漠,不满地啧了一下,大手一抬,四指微弯,留下一根食指不太客气地往余夏脑门上一戳,垂着黑压压的眼睫:“我乐意。”
“不行的,这不是能任性妄为的事情。”
余夏眨巴着眼怔怔地看着他,面上展现的神情就是赤.裸.裸的不赞同。
过了几秒,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啪地一下两手一拍,“我知道了。”
她恍然大悟:“你体力不济。”
短短的一千五百米还跑地气喘吁吁的。
不愧是奥特曼之父,体力已经比不上年轻的奥特曼们了。
尤东寻:“…………………………”
他就是懒懒散散了一点,何至于被扣上这么大一顶帽子。体力不济这四个字就是小学里的男生听了也会特别不爽的吧。
更何况他已经读高中,十六七岁,多多少少也知道了一些男女之间的事儿。
少年默不作声地盯着眼前的小姑娘。
好半晌,眸子底下暗藏着的汹涌海啸渐渐归于平静。
因为她说的这话………很明显,是自己胡思乱想扩大了它的延伸义。
“阿呆,话不能乱讲。”他沉下声提醒。
被这样无意地一激,他仅存的几缕抗拒瞬间荡然无存。
下一秒,大掌握住余夏纤细的手腕,也不多说废话,神色淡淡地直接将人往起点处拉。趁着天还未完全黑下来,比肩齐跑。
………
也正是这五圈,让体育队的那些男生见识了新进队员的实力。
他们跑下来都会喘着粗气,她居然能够气息平稳地跑完全程。
步伐前期始终保持匀速,到最后一百米的冲刺速度确实也快地让人瞠目结舌。
立定跳远的训练地离五圈下来的终点比较近,余夏跑到终点后,有几人居然情不自禁地鼓起了掌。
确实比之前进队的要有实力多。
有个男生看她走过来,立马抱拳:“真是人不可貌相,同学,之前失敬失敬了。”
余夏注意力被转移,看向那个男生时,微微往上扬了眉梢。
江湖儿女快意恩仇。
既然对方诚心诚意的,那她也不必揪在这儿不放。
她回之以拳,英姿飒爽:“客气客气。”
说完,便收回视线,快步往尤东寻那边走去。
因为男女之间还是存在差别,尤东寻是跑在她前面到达终点的。
只是这忽然来一下这种不偷懒地跑,全程下来,还真有点吃不消。
哪怕他跑之前跟着余夏做足了准备运动。
尤东寻站在一边,弯下了腰,两手掌抵在也弯曲着的膝盖上,粗粗地喘气。
说真的,刚跑完,的确是累极了的。
此刻刺骨的凉风嗖嗖如剑般往身上刮时,第一感觉毋庸置疑就是舒服凉快。
尤东寻低着头,直到自己视线范围内出现了一双白鞋。
他慢悠悠地抬起头,与余夏四目相对。
余夏眨眨眼,眼睫接连扑闪几下,一本正经地审视着他。
她的脑子里又开启了自我想象的空间。
空间之大,足以装下浩瀚无垠的宇宙。
果然,如她所预料的一样。
奥特曼他就是缺乏锻炼,缺少体力。
就像在电视里放的一样,和小怪兽还没有比划几下呢,他胸前的红灯就煞风景地亮了起来,还叮咚叮咚叮咚地响个不停。
偏偏他还是能在红灯灭了之前先灭了你。
就因为他是宇宙战士。
尤东寻慢慢站直身,微微眯起眼,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勇气,敢在气息平稳的余夏面前瞎嘚瑟。
他说:“我赢了。”
话里真正的含义约莫是:呐,已经证明给你看了,以后少说劳资体力不济。
余夏神色莫辨地看着他,最后深深地吸了口气:“你只是赢在了腿长。”
“而且…………”既然他站直身体了,那她也应该顺其自然地从低着头对视变为昂首挺胸对视,她看着他额间冒着细汗,喷出重重的呼吸声,还是一副稳定不下来的模样,抬手顺了几下他的胳膊,“如果你现在能够一口气说下来绕口令的话,那就算我输。”
“………”
行行行,你牛掰。
小怪兽笑了,非常满意奥特曼的认输。
这是她怪兽人生中的一个里程碑,实在太值得纪念了,“别气馁,我请你三楼食堂吃麻辣烫。”
当日,回去晚自修时。
余夏掏出一本很久之前买的没写过字的漂亮本子,学着朱娇写日记。
一笔一划,一字一顿。
――赢尤东寻一次,括弧(非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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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队的生活余夏混地是如鱼得水。
她是一个以实力取得认同的人,以这样的方式其实更容易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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