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昂循声抬头,只见温崇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从后面把脑袋探出来,笑吟吟地看他:“昂神思凡了!”
沈昂看向身边的朱盏,她睡得很香,丝毫没被打扰。
他抬头冲温崇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顺势大掌拍上他的额头,直接将他的脑袋给按回去。
重新坐好,沈昂身体下沉,让她睡得更舒服些。几分钟后,她脑袋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然后手直接抱住了他的胳膊,整个人都倒在他的身上。
沈昂抬眸望向窗外。
青山苍翠,连绵不绝。
空气中有一种被太阳晒透的温暖味道。
不多时,朱盏脑袋动了动,沈昂立刻闭上了眼睛装睡。
朱盏从他的肩膀上抬起头来,睡眼惺忪看了他一眼,他闭着眼睛,睡得很诚实。
朱盏吐吐舌头,小心翼翼地挪开,要是让这家伙知道自己靠在他身上睡着,指不定多崩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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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小时后,汽车驶入了鹿州市区,队员们也躁动了起来,透过车窗朝外探看,叽叽喳喳讨论个没完。
“哇!快看那栋房子,好高啊!”
“哪里是房子,明明就是一座塔好吗!”
“应该是电视台什么的。”
......
沈昂目光倾斜,看向朱盏,她正趴在车窗边朝外观望,流水的大马路,车来车往,一栋栋高楼大厦从她眼中流过,她沉默又好奇地打量着所有的一切。
“有时间我带你出去逛一逛。”沈昂俨然已经是老司机的架势:“开开眼界。”
“等比赛以后吧。”
没多久,车在酒店门口停下来,酒店选在体育馆附近,每两个人一个标间,只有沈昂一个人住一间大床房,他不喜欢睡觉的时候房间里有别人,一点点动静都有可能导致失眠。
他是队里的主力选手,为了不影响他的发挥,团委给他安排的是商务大床房。
温崇溜进他的房间,躺在床上,啧啧感叹:“果然是公主的待遇!”
沈昂洗完澡出来,温崇连忙问:“昂哥,说实在的,你是不是喜欢朱盏?”
沈昂拿着毛巾擦拭头发,闻言,手顿了顿,说道:“你怎么会产生这样的误解?”
“是误解吗?”温崇笑眯眯地说道:“沈大处男以前可是最讨厌女孩子动手动脚,碰你一根手指头跟要你命似的,现在居然主动送上床。”
“什么主动送上床!”沈昂听不来这话,走过来不耐烦地要把温崇赶走:“老子未成年,再胡说八道告你xìng_sāo_rǎo!”
“你刚过十八岁生日,忘了?”温崇被他赶到门口,笑问道:“再作下去,八十岁都是大处男!”
“流氓!”
沈昂把温崇赶了出去,一个人仰躺在床上,想到刚刚在车上发生的事,想到她坐到他大腿上的触感,想到她呼吸拍打在他的脸颊,那断断续续的轻柔,心里莫名觉得痒痒的。
一个不小心,下面似乎又支起了小帐篷。
沈昂皱眉,伸手拍了拍冒头的小兄弟,嘴里不耐烦地喃了声:“你瞎凑什么热闹。”
第18章我亲你了
朱盏的室友是一个高二的体育生,名叫李昭瑶,挺天真单纯的小姑娘,很好相处,所以周肆特意安排了她跟朱盏住一个房间。
李昭瑶是沈昂的小迷妹,跟其他粉丝一样,嘴里三句话离不开我家昂神。
“十岁的时候,爸带我去看市里的少年乒乓大赛,沈昂是大赛的冠军,打球特别猛!那股子天下第一舍我其谁的劲儿,我现在都记忆犹新了。”
李昭瑶叽叽喳喳跟个小麻雀似的,没完没了,全是昂神。
“后来他就成了我的偶像,明明只比我大一岁,可是却比我们走得都更快,更远,整个南城玩乒乓的小朋友里,没人不知道他,他都成了教练嘴里每天必须念叨一番的典型模范,是我们学习和追逐的榜样。”
“练球特别苦,不过只要想想昂神的成就,想想只要多努力一点,将来说不定也能像他一样厉害,就什么都能熬过去了。”
朱盏坐在床边收拾东西,默默地听着李昭瑶碎碎念。
她以前并不是特别懂,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他。此刻听李昭瑶这掏心窝子的表白,朱盏突然就有些明白了。南城是乒乓之城,那些孩子,有多热爱乒乓,就有多喜欢沈昂,因为他是他们的同龄人,是他们的骄傲和榜样,更是他们的目标!
这是一种对于力量,对于强悍,发自内心的崇拜。
在他们心目中,沈昂几乎是不败的神话。
然而,在陆礼安以压倒性优势胜过沈昂以后,他毅然决定退出省队,重回一中校队。
她不由得想到初见时的那个黄昏,训练室,沈昂单手俯卧撑,做一个,念一声陆礼安。
说什么讨厌乒乓,玩票...其实只是因为心里在乎得要死吧。
那么多人看着他,喜欢他,以他为努力的目标和前进的方向。
他是他们心中不败的昂神。
他的压力该有多大?
这几个月来,朱盏一直在跟沈昂对练,对他的实力和水平,其实心里是有底的。沈昂的确厉害,打法十分强势,是典型的进攻型选手,但是在防御上似乎欠缺了那么一点,平时练习还好,但是在比赛中,略显心浮气躁。
正如陆礼安所说,他成名太早,心性不够稳定成熟,争强好胜,这是比赛的大忌。
而陆礼安,则完完全全克服了这一点,他从小就稳。
沈昂想要胜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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