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毫不留情地戳穿她:“可那日你和那男子的对话明显表明你和他认识啊。你可以解释一下吗?”
可能见兜不住了,于是鹿绮丝说道:“也没多大点儿事儿,就是内部出了间谍,被我逮个正着,怎么了?这事儿对你很重要吗?”
我当然不可能相信鹿绮丝的话,但我也不会暴露自己的目的,既然问下去也不会知道我想要的答案,而且我现在还不清楚鹿绮丝是敌是友,于是我答道:“原来如此,我想也应该是这样的。”我浅笑。
和鹿绮丝告别后,我回到公司,鹿焓把我叫了过去。
“看来你和我那位可亲的堂姐聊得不错,都聊了些什么?”鹿焓的声音中难得有一丝愉悦,令我很惊讶。
我如实回答:“嗯....我们聊了一些你的过去。”
“我的过去?”鹿焓放下办公的笔,坐直身子好整以暇地看着我,“哪些过去?”
我咬了咬下唇,硬着头皮答道:“一个叫潘玥如的女孩。”我抬头看向他时,清楚地捕捉到鹿焓眼底闪过的受伤,但他掩饰的很快,又归为一片平静。
有的人活着挺累的,他们善于伪装,就算难过也要戴着面具装下去,所以往往我们肉眼看到的东西反倒是不真实的,我不懂,鹿焓明明因为潘玥如的离去而伤心的想哭,但理智却告诉他要微笑。潘玥如,我想那是长在鹿焓身上的刺,拔不掉,因为只要轻轻动一下它,周围的皮肤都会痛,就像我的顾桉一样。
“鹿总....”
“你下去吧。”鹿焓打断了我即将要说下去的话,我张了张口,最终还是闭上了,乖乖地退了出去,因为我突然明白像鹿焓这样的人不需要别人安慰的话语,这对他来说只是一种挖苦和讽刺。
l厢内。
“你说鹿绮丝?”萧魂撑着下巴,看着鹿焓问道。
“对,任何意外事故都行,一个星期内让鹿绮丝消失。”鹿焓的眼眸中不带一丝感情。
虽然不是亲姐姐,却是鹿焓唯一在世的亲人,萧魂不禁咂舌,眼前这个男人该有多么狠辣啊,竟然对亲人都能下此毒手!但....不管如何,她都不可自拔的爱上了这个男人,不是吗?她无法拒绝他的所有要求,所以萧魂爽快地回答:“好,交给我吧。”
“辛苦你了。”鹿焓握住萧魂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中,轻轻摩挲。
“不过,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至鹿绮丝于死地吗?”萧魂小心翼翼地开口,毕竟鹿焓并不喜欢多嘴的人,她生怕触到了鹿焓的逆鳞,惹他不高兴。
鹿焓轻轻一笑,说道:“鹿绮丝的目的是想毁掉鹿氏,我不知道她这次突然回来的计划,但是绝对不能留这个女人,况且,当年的事情,她也有参加,我可不希望她到时候走漏风声,对鹿氏不利,我不能让一切对鹿氏集团有威胁的人存活在这个世界上。”
萧魂眼神一暗,心想,鹿绮丝想毁掉鹿氏的这个理由恐怕只是个幌子,毕竟她的势力怎么可能大到鹿焓的范围之外,而鹿焓真正想除掉鹿绮丝的缘由估计是她参与了当年的事情吧,鹿焓,你这点儿心思我怎么可能不清楚,看来你真的很重视余夏夏这个女人啊。
萧魂虽然心中这样想着,但是脸上却没有露出任何蛛丝马迹,她浅笑说道:“嗯,对你有威胁的人也就是对我有威胁的人,我会帮你铲除障碍的。”没办法,就算知道你的别有用心,我也一样为你肝脑涂地。
我捧着一束爸爸生前喜爱的银星马蹄莲来到寂静的陵园中,银星马蹄莲其实原本是妈妈生前最喜欢的花,而妈妈去世后,爸爸就对这种马蹄兰情有独钟,他说过,在银星马蹄兰的身上能看到妈妈的影子。
马蹄兰,姿态高贵,香味馥郁,洁白淡雅,令人心旷神怡,但夹带着的忧伤盈绕人心中。
没想到,爸爸的墓碑前竟还站着一个人——那个熟悉的背影。
“顾桉,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见顾桉站在爸爸的墓碑前,我此时心里是矛盾的,爸爸的死和顾桉有关,按说我现在的反应应该是把手中的马蹄兰砸到顾桉身上,但我并没有,因为在顾桉面前,我还是那个“一无所知”的人,我不能把情绪表现出来。可真的如此吗?就算顾桉已经知道我了解了全部真相,就算我现在不能再伪装了,恐怕我也做不到伤害顾桉的事情。我的眼眶不自知地红了。
顾桉没有转过身,而是静静地站在爸爸的墓碑前,就像一个不会运动的木头人,我舔了舔干涩的唇瓣,鼓起勇气走到了顾桉的前方,顾桉闭着眼睛,睫毛微微颤动,我的眼前恍若又回到从前的时候,顾桉仍然站在不远处,等着我....
为什么事情的结局要演变成这个样子?
我扔下马蹄兰,上前抱住顾桉,哽咽着说道:“顾桉,我可以放下一切,我们从新开始好不好?”顾桉无动于衷,我抱他抱得更紧了,“求你了,别离开我,只要你同意,我们离开这座城市,顾桉!你敢说你从来没爱过我吗?”
我感觉到他的身躯有一瞬间的僵硬。
“顾桉,如果你现在说你从没爱过我,那我认栽,我不会再纠缠你,好不....”
“别说了!”顾桉睁开眼睛,把我推开,“余夏夏,我不敢承认我没爱过你,但是,至少现在我清楚该做什么,我不可能娶你的,鹿焓不可能没有告诉过你,是我害你爸爸的公司破产的,是我把他逼死的,这样的我,你还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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