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酌拖着重归笨重状态的身体挣扎着站起。
齿间接触生禽的恶心感犹在,脑袋里带着若有若无的眩晕感,谢九酌不得不放慢步伐。
他分出心神去探知心海里的熊猫幼苗,昏迷前闪现的漫天红色已经消失,但幼苗旁显示的生命条是“生命体征不稳定”。
环视四周,树木枝蔓缠绕,野草疯长,以及藏在草丛树后的一双双注视的眼睛,显然是被血腥味吸引来的。
境况不妙。
众动物眼中站在视线中心的熊张着血盆大口,利齿咔哒作响,发出嚼碎骨头的声音,闻之胆战心惊。突然仰天一声长吼,毛发尽竖,目露凶光,它一步一步走过来,利爪斩断碍事的藤蔓,似乎在寻觅新的猎物,黑不见底的眼中泛着贪婪的光。
众动物两股战战,新来的熊看起来很不好惹。
于是早就做好情况不妙便上树保命的谢九酌发现丛林里的动物异常羞怯,胆小。
心里这口气将将要放上一放,横空扑来一道黑影,直冲谢九酌面门而来。
谢九酌条件反射反爪一挥,随即听到熟悉的一声“哼唧”,挥出的爪立即要往回收,可惜已经晚了。
可怜的巧克力糯米团子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抛物线,以破风之势啪叽被拍到树干上,身体软趴趴滑到地上,陷进深草丛中。
留在树上自诩安全无虞的山鸟:呜呜,新来的熊好可怕,姐妹们,快撤!
等谢九酌在草丛里扒拉出叶满歌时,小小一只泥团子一动不动躺着,他伸爪戳戳对方柔软的肚皮:“叶满歌,你醒....嗷!放开!...”
弹跳而起抓住对方毛茸茸耳朵咔嚓咬下去,叶满歌满意地砸吧嘴:“看你往哪跑,终于吃到了,猫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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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钟杯新晋影帝缺席颁奖典礼,重病传闻并非空穴来风?”
“失落的影帝奖杯,无人应领是不屑亦或无奈?”
“震惊!谢九酌身患绝症命不久矣,演艺界新星即将陨落?”
关闭网页界面,老头掂着手中巴掌大的智能机,翻来覆去打量,嘴里嘀咕:“这人间的玩意,怪稀奇来着。”
粗糙的大手拎起系在腰间的酒葫芦,仰面张口,空空如也,半滴也无。老头认命地栓起酒葫芦,拖沓着步子走向内室,怀里掏出俩褐色药丸,掐着下巴给床上两人喂了。
床上一男一女并肩躺着,气息均匀,面色红润,宛若熟睡。
老头背着手转身往外,嘴里念念叨叨,“好东西,花了老头我不少积蓄,亏大了,亏大了...”
“陛下,接电话了!陛下,接电话了!”
突兀的娃娃音响起,怪老头从怀里掏出嗡嗡震动的手机,眯着眼睛端详页面上的按钮,红色,还是绿色?
随机选定一个,按下,聒噪的声音戛然而止,老头脸上的褶子花刚要绽开,
“陛下,接电话了!陛下,接电话了!”
笨拙地重新掏出手机,换个按钮,一秒的安静后,手机那端传来高了n个声贝的吼声,
“谢小二,长能耐了是吧,偷我手机溜了不说,你还敢关机!给我玩失踪,厉害了是吧,再不滚回来,我就没你这个儿子!”
手忙脚乱拿稳手机,老头伸长脖子,清清嗓子,小声道:“女士,你本来就没我这儿子。”
空气有一瞬凝滞,电话那头传来斯斯文文的女声,“不好意思,那个,打错了。”
屏幕熄灭,老头像是丢掉烫手山芋似的把手机搁在桌上,心中感叹,还是我派传音术精准好用。
“陛下,接电话了!陛下,接电话了!”
头皮一阵发麻,老头叹了口气,接通。
电话那边的声音跟脱了僵的猛兽似的张牙舞爪扑过来,
“你是谁,我儿子呢?”
老头望了一眼内室,“他睡了。”
“我儿媳妇呢,他俩有没有在一起?”
老头又望了一眼内室,“她也睡了。”
电话那头声音陡然拔高,喉咙里冒出急促的短音,颤抖道:“一个地方?”
老头老实回答:“是的。”
电话那头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在讨论什么,良久换了一个女声,声音清清冷冷的,细听又似乎压抑着什么,“告诉我他们在哪,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听到最后一句话老头浑黄的眼珠瞬间亮得发光,腹中酒虫蠢蠢欲动,他迅速说出地址,并强调,“来之前给老夫带两瓶青州老窖,莫要忘了。”想了想,在对方挂断电话之前,老头补充了一句,“你儿子没穿衣服,可以估摸着带上一套。”
结束通话,老头眼睛笑成一条缝,手拍拍腰间空荡荡的酒葫芦,褶子花重现天日,“等会咱哥俩一次喝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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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市警察局。
电话挂断后,空气一度陷入凝滞状态。
“他说的没错,九酌被抓走时,衣服还没穿完。”目击证人王者推了推眼镜架,分析道,“另外我怀疑绑匪不是一个人,昨晚我们的汽车先是莫名其妙爆胎,该路段的监控又好巧不巧短路。警察同志,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有文章。”
叶蕙端起几上茶杯捧在手心,若有所思。
谢父揽着谢母的肩膀,谢母视线停留在穿着警装的一行人身上,语气踌躇,“警察同志,您看这?”
“我们的同志已经根据手机信号成功定位,目前正在赶往现场途中。谢女士放心,绑匪应该没有怀疑,我们一定会全力保证人质安全。”说话的是m市刑侦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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