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笑什么迹部当然知道,不过他也不指望这家伙会好好把别人的话放在心上细细揣摩了。
反正不能指望傲慢的笨蛋品出点什么来,就着这家伙得意的表情,迹部开口到“你好像误会了什么。”
“凭着花言巧语好让你绕我一命?可笑,在本大爷看来,你才是那个立场岌岌可危的家伙。”
“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这个时代,妖怪被逼得无路可走只能龟缩在深山老林不是没有原因的。而人类取胜的关键从来就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
“被淘汰的物种哪里来的嚣张的底气?为什么你明明拿回了自己的身体,还赖着人类的身份不放?自己心里其实也很清楚吧?因为人类才是被世界选择,并且创造如今的世界的存在。”
“数数看,最近有多少百年前被封印的妖怪重返人间?可是他们的声音还能传达到人类的耳朵里吗?你们根本无法恢复到巅峰的时期,这是法则对你们的制约,也是你们彻底在竞争中落败的事实。”
雾仁脸色越来越难看,然而残酷的真想还在一寸寸撕开“那么在被压缩到极致的的妖怪领地苟延残喘,最终消散于时间,还是在广阔的人类世界谋求改变,细细经营,你不是已经做出了选择吗?”
“很明智,本大爷不得不赞一句你的魄力,当断则断,几百年的固有身份说抛弃就抛弃。”
“可你是不是忘了,成为人类固然就收到了法则的接纳,但是就跟法律一样,受到保护的同时也要默认其中的制约。”
“你觉得你还是曾经那个可以肆意杀戮的大妖怪?不,你现在哪怕杀一个凡人也要反复衡量,想继续享受杀戮?你只有把一腔热情冲自己的同类挥洒。”
“呵!你也说了,反复衡量而已。”雾仁冷笑,有种被叫破窘境的恼羞“虽然滥杀人类会背上业债,让我的谋求化为泡影,可只要把握好度,也并不是完全不可以。”
“那么问题来了,老子现在就是要宰了你,你能怎么看?”
迹部怜悯的看着他,不掰碎了摊明白就无法理解的蠢货。
在雾仁暴躁前,便接着到“那么本大爷既然能了解到这种程度,你就不会好好想想吗?是什么给了你错觉,让你认为谋杀本大爷是一件不用付出代价的事。”
“这种觉悟我当然有。”雾仁冰冷的看着他“但相比你这碍眼的存在,这算什么?我会做得干净的,再见吧!”
“呵,看来又是个不会算账的家伙。这样好吗?身为毛利家的继承人,这么迷糊的活着,家族的未来真令人堪忧呢。”
雾仁脸色大变,他对于对方识破他妖怪身份并早有准备的事全无在意,但无论如何也不会料到这个人居然连自己现世的身份都一清二楚。
这一点,就连阿庆那个家伙都还蒙在鼓里的,虽说那是她自己大大咧咧没有成算,可她不知道的事这边没道理有线索。
毕竟线索来源一切得依靠那家伙的印象。
雾仁这才真正开始忌惮眼前这个十几岁的家伙,他当初和雾仁融为一体,但外来的灵魂不会轻易被肉身接纳。
唯有得到雾仁本身打心里的认同,当初才能完整的灵肉合一,现在的他早已不是单纯的恶罗王,也继承了雾仁的感情和牵绊。
那家伙最重要不过的就是家人,并且在自己最为虚弱的那段时间,也受了母亲全心全意的关爱,这是他能撑过那段自我厌弃时期的支柱。
所以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母亲陷入属于他的世界的麻烦之中。
“不对,这可不光是继承人素养堪忧的问题。”迹部状似刚才抓错重点一边强调到“继承人如果是个妖怪,那么整个毛利家都会身陷囹圄吧?”
“你活的时间不叫久,就不用本大爷跟你一一列举我们人类是怎么排除异己的吧?”
“你敢动我的家人?”雾仁眼神深沉的看着迹部,里面除了嫉妒如今几乎已经上升到了仇恨的地步。
然而事情还没完,迹部嗤笑“原来家人也是可以用来攻讦你的一环?又发现一个新的弱点呢,却之不恭的手下了。”
某种意义上来说,迹部也并不是一个过分在意手段是否光明的人,前提是摆在天平的另一端是什么?其价值能不能让他抛却良知和道德。
说到底他们是商人,关于权衡的物种。如果摆在天平那边的是他深爱的人,那弄脏手又算的了什么。
“除了你的家人以外,你自己也不见得是高枕无忧的立场吧?”
迹部拿出身上的符咒,里面的能量没有用完,而对方手里还拿着骇人的武器,可他想都不想就将它扔在了地上。
以毫无保障的血肉之躯坦然的站在雾仁面前——
“回忆看看你这短短的一年内都做了什么?三番五次妄图偷盗大国主的灵魂,策划鞍马山事件让天狗一族差点倾灭,又时常以人类之躯擅闯地狱。”
“高天原的神明,大山里的天狗一族,还有地狱,真是所以的势力都被你得罪个一干二净呢。”
“啊对了,你想说前两样是那个叫夜鸟的妖怪策划的,和你没有关系?诚然,如果是你直接出手的话,恐怕早就被几方同时盯上了。”
“可是这又如何呢?即使对方是擅自行事,那也是你几百年前追随至今的下属,这一点,如果暴露出去你也很难办吧?”
“杀了你不就没人泄密了吗?”雾仁咬牙,但他自己内心都知道想得天真了。
这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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