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解下了自己的发带,同样在右手上挽了个结。
君匪莞尔一笑,同款手环吗?然而事实证明她又错了,叶湑指尖翻转,熟练地把两根发带的尾端一扣,那结环竟似手铐般紧紧纠缠住彼此,“喀哒,锁住你了。”
“锁吧锁吧,静静等着你酒醒了一脸懵逼。”
笠日,晨光熹微,君匪眯着眼摸了摸身边的床塌,空无一人。她微微讶异,起身就看到了桌案上的信纸:静心研习剑术,门派大比我会去看,落款处未写名字,却画了一个她创的叶湑q版小人。
日落月升,季节更迭,等君匪又一次归剑入鞘再推开殿门时,迎面扑来的是春末夏初特有的暖意,漫山的桃花尽放,惊起一地寂静的喧哗。
君匪的心,却很平静,像极了她那把生满铜锈的短剑,迟钝而封闭,以至于再见到眸如新月的少年时,她的心也无一丝波澜。
“小师弟,别逞强,打不赢了千万叫停,知道吗?”许眠一如既往地语重心长,眉目清冷的女子只略略点头,他有些讶异,却没有多想。
敲磬声穿透耳膜,剑峰首席弟子萧逸如约守擂,一时间前赴后继的新弟子都败兴而归,就连许眠的心情也跌宕起伏,他没想到禁足于殿内的萧逸剑术会如此大幅提升,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担忧得望向君匪,女子容色如水,她轻扫四周,眸底一闪失落,不是说好会来看的吗?
耳边传来清响,萧逸的剑气带着远胜于先前的狠辣,君匪亦提剑相迎,虎口处被震得生疼,她连退几步,心中一片清明,叶湑没有赶来,怕是被有心之人拦住了。
远在玄都山脚下的客栈,妆容精致的女子放下茶盏,望着叶湑的背影笑道:“阿湑,两国之战你不管,连你父皇也不管了吗?”
男子沉默片刻道:“叶槿,被不在乎的人丢弃,和被寄托全部希望的人背叛,你觉得哪一种更致命呢?”他无视对方慌张的神色,冷冷道:“不要以为下毒控制那个男人后,整个祈国就是你的天下。”
“相反,不要逼我把证据亲手呈给他,我也不会去替他解毒以讨他欢心,你说的那个位置我一点也不想要,你想要就自己坐吧。”
“叶湑,为什么?你从来都不明白我对你的心意,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叶槿泪湿眼眶,怨叹道:“是啊,你是怪我废你内力送去大楚为质,可若不是这样,你能在恨你入骨的父皇眼皮子底下活到今日吗?”
“呵...我若是你,就不会借着为别人好的名义成全自己的野心。叶槿,你扪心自问,我若不想要那个位置,你会收手吗?”
“你不会,那个男人的毒你爱解不解,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他若死了,我也绝对能让你成为群臣讨伐的罪人,孰轻孰重,想来我不必多说。”
“你知道,你竟都知道......”叶槿望着那道渐行渐远的雪白身影,落寞地伸手去抓,却什么也抓不到。
此时,苦苦对抗萧逸的君匪有些力不从心,她凝聚起的剑气远不及男子的内力,而对方似乎料准了她不会认输,正一点一点消磨她的体力,眸底神色如看死人般笃定。
身上被划出道道剑痕,台下许眠和影六的呼喊在人群中渐渐淹没,君匪撑着剑望向四周,没有,还是没有,这个念头似燎原的火苗般在心头叫嚣,她望着萧逸一步步靠近,听着场下众人刻薄的话语,刹那间眼眸通红,她站起身,手腕微动,被萧逸打掉的短剑“咻”地飞回手中。
这一幕让所有在场弟子噤若寒蝉,眨眼之间,只见头发凌乱,唇边染血的少年邪气一笑,她双手结印,红唇轻启,手中短剑蓦地化一为十,如剑阵般呼啸而过,狠狠穿透萧逸的四肢百骸。
“啊......”痛彻心扉地惨叫声响彻山林,君匪收回了剑,虚影瞬间合为一体铿锵归鞘,众人心有余悸地望向匍匐在地的男子,他身上未流一滴血,面色却比纸片还要苍白。
“你要我的命,我只不过废了你的经脉,这种滋味,如何?”
君匪笑得诡异,她手腕翻转,短剑似有灵般凭空飞向身后,剑气逼开人群,准确无误地停在君清面前,“萧师兄,让你的女人也尝尝大庭广众之下衣不蔽·体的滋味如何?”
“你......”萧逸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我怎么了,只许你划烂我的弟子服,不许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她舔舔嘴角,勾唇冷笑道:“别着急,这才只是刚刚开始。”
“哗啦......”裂帛的声音在静得诡谲的空气中响起,浅蓝的弟子服顷刻间被剑气震裂,君匪收回短剑,猩红的眸里杀意毕露,生生吓得衣衫破碎的君清昏迷在地,不省人事。
场面陷入混乱,她一人,一剑,众弟子如见修罗般避让,许眠想上前阻止,却被周围无形的剑气震开。
情况突变,从高台飞身而下的玄镜堪堪护住少年,他迅速取下许眠系于腰间的剑穗,运内力打出后隔空束缚在君匪的短剑上,悠远的梵音霎时从剑穗上一大一小的两个青玉铃铛里传出,君匪的神情陡然变得痛苦,手中剑似被震慑,连带着她整个人都定住了。
清音不断,女子猩红的瞳色一点点褪去,她闭上眼,跌入了清寒的,淡淡幽冷梅香的怀抱。
“抱歉......我来晚了。”
“掌门师叔,人弟子先带走了。”叶湑打横抱起怀中的女子,朝玄镜略略点头,一步一步极轻极稳地走远,身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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