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个字,你的舌头就拿起泡酒吧!”
那名祭司虽然带着面具看不清表情,但看动作应该还是有些惶恐的,赶紧就近来要塞我的嘴,老头懒得看全程,直接就带着人走了。眼看着他们行远,那“祭司”对我道:“姑且忍一忍。”
我心里那叫一个气,欲哭无泪的说道:“就不能让我把话说完?我真的很想砸开他的脑子看看到底为什么他会觉得你喜欢我!他是从哪里看出来的啊!还有,你这都是几辈子留下来的烂债啊!那老头明显就是个变态,你说你招惹人能不能挑个正常一点的?”
斐鉴没说话,直接往我嘴里塞了一颗辟谷丹。
我:“……呜呜!”
辟谷丹入口即化,然而,我还没有从那一股荼毒味蕾的苦味儿里面反应过来,斐鉴就真把我的嘴给堵上了……
斐鉴道:“不确定他会不会再来看。你这些日子,就委屈委屈吧!”
我:呵呵。
我手指在他手心里面比划:你觉得我气量如何?
斐鉴:“……不能指望你不报复我,只能指望你别下手太狠。”
我:你真有自知之明。
斐鉴让我“委屈委屈”,我想着应该不会委屈太久,怎么着他也得给我放个水,却不料我还真的就这样一直委屈到了祭典的前一天晚上。
在那一团布从我嘴里拿掉的时候,我几乎都不知道要怎么合上嘴了。
什么,问我腮帮子酸不酸?
呵呵,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一准让你都不懂酸是怎么样一种感觉!
虽然大家都知道,我就是个祭品,但是在上台开杀之前,我这个祭品,美其名曰被称呼为“圣女”。
我苦中作乐,心道,万幸不是“圣母”。
大概因为地处沙漠的原因,雍城的百姓穿的都很挡风,且服装主色调以白色这种反光的颜色为主,有些类似阿拉伯人。但不知怎么,到了我这个圣女这儿,就换成了大红色的裙装,皆是纱制,端的是一个衣袂飘飘,中看不中用。
我被一群男祭司强行拉过去化了一个妆,因为没有镜子,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被化成了什么鬼模样,只知道化完妆,他们给我头上挂一块红布,就和新娘子的红盖子一样,然后大功告成,把我往步撵你面一按,抬着就出去了。
雍城的祭典三年一度,颇为隆重,又因为祭典上会有祭司传药,所以下面的围观群众可以说是人山人海,许多人都看了不止一场祭典,对流程都有一定的熟悉了,此时不见抬上三牲,却是抬了一个人上来,他们都有些懵。
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和猪牛羊相提并论了,我不禁有点心塞。
那些祭司将步撵放到祭台中央,把我扶了下来,让我就地跪坐,然后他们便开始围着我跳舞,只是不知,这祭祀的舞蹈是一个什么意思。
等到这些祭司跳啊跳,跳了半天终于跳完了之后,又有一个祭司站出来发表演讲了。
我感觉我在不通风的红盖头下面被太阳晒得快要闷死过去了。
别人看见的都是一个端坐着的红衣女子,只有我自己晓得这么坐着有多么挥汗如雨。
气的想打人,说的大概就是我现在的状况。
那个祭司洋洋洒洒先是一番称颂,称颂完了才开始进入正文。这个正文同样非常的拽文。我顶着我那发昏的脑袋,勉强总结了一下,大意就是:几千年的时间过去,城主就要回来了。因为日子卡的准,所以这一场祭典注定不是一个寻常的祭典,所以也不能用寻常的祭品,最终他们选出了一位伟大的女祭司,甘愿成为圣女,为引导城主大人的回归,以及雍城百姓光明的明天,而献出自己年轻的生命……
呵呵,这剧情可真是催人泪下。我什么时候这么无私奉献了,我怎么不知道?
然而,祭台下的百姓才不管这些是真是假,又或者即使是假的,只要他们想要这一切是真的,那么这些事情对于他们就是真的。
雍城的百姓被困的太久了,从他们的祖先开始,他们就从来没有停歇过对自由的向往与渴望。而现在,他们忽然有了一个自由的机会,那被偶像化崇拜了几千年的城主终于要回来了,他们很快就可以解脱了,在这样大的诱惑之下,牺牲个把人的生命,对于他们来说,就变得那样的理所当然。
我想,他们想的应该是:反正死的不是自己,而身为祭司,本来就应该为了雍城献身。
这就是人类自私的本性。
但是,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应该是,如果真的要从那些祭司里面推选出来一个活祭的话,想必那个人真的会如同那老头所说的一样,感觉到无上荣幸。
但凡是神庙里的祭司,从婴儿开始,就在神庙中与世隔绝的生活着,他们的信仰,就是那个几千年前自焚的城主。
经年累月的精神洗礼,能够叫一个人为之疯狂到那一种地步,无法预估。但是至少可以确定的是,这里所有的祭司,都是那老头的死士。只要那个老头一声令下,他们可以去做任何事情。不论是杀死别人,还是杀死自己。
如果可以,我想问问,我现在后悔想跑还来得及吗?
然而,我终究是没这个机会了,在祭台下一片热切的呼唤声中,我被绑上了木架,架到了一堆木柴上,前后左右各站着一名祭司,手持火炬,就等着命令下来往那干柴上一掷。
我原本还想着,那老头那么能躲,想必不会出现,却没想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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