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了?”
“转运!怎么,你给忘了?”,方女士急了,生怕闺女又把她的话当耳旁风了。
“我哪儿敢忘呀,我谨遵懿旨秋分那天关门闭户了整整一天,别说人了,苍蝇都没看见一只,要是没转运成功,妈,你就去砸那算命的招牌,看他还招摇撞骗吗”
“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说话忌讳点!算命师傅是拆八字给你推算的,你别不当一回事”
“行行行!我记住了,妈,你最近忙活什么呢?”,舒楝顿了顿,想到了一个可能,“你该不会跟我爸又热乎起来了吧,方女士,你可不能头脑发热啊,他是有家有室的人!”
舒楝妈小半辈子就喜欢了舒昱鸣一个男人,前些日子邦交正常化后俩人时不时地通个电话,美其名曰商量女儿的事,这一来二去旧情复燃了可咋整。
“我呸,你想哪儿去了,统共就通过三次电话,聊的还是跟你有关的事,我跟他热乎的着吗,他有一个高知老婆,你妈我就算再没文化,也明白做人的底线在哪里!”
舒楝把手机稍微撤远了点,老妈的声音跟狮子吼似的,震得她耳膜嗡嗡响,还是安抚下好了,“别激动呀,我妈的为人天地可鉴日月可表,怎么可能去干那撬墙角的事!”
方女士气呼呼的,“可不是!我用得着去撬他一根老黄瓜吗,他年轻生嫩的时候我都大度放他走了!有些人就是想得多,但凡我心狠点,当年我咬定不离婚,他能拿我怎么样,他有机会到国外镀金吗?都说吃水不忘挖井人,我这前人栽树她后人乘凉,我说过什么了?不提我和你爸的这层关系,就说上山下乡共同劳动十来年的战友情总是有的吧,平时问候下也不为过吧,也值当她小题大作!”
“她”是舒昱鸣的现任妻子,出身书香门第,单凭这一点就能让曾经土里刨食的方女士没了底气。
方女士底气没了骨气还在,既然放手了,落棋无悔,舒昱鸣过的好还是过的歹都和她无关,对他后来娶的老婆也不闻不问,这次提及多半有隐情。
“妈,是不是夏阿姨给你难听话了?”
“哼,堂堂的院士夫人,格调高着呢,有难听话也是说给舒昱鸣听!”
“可我听你这意思气得不轻呢”
“我跟舒昱鸣离婚后主动找过他没?给他添过麻烦没?他联系我也是为了你的事,听说你辞职了,想给你在北京找份工作,让我做说客劝劝你,我能答应他吗就冲他老婆不冷不热的一张脸。你刚毕业在北京实习,就三个月的时间,愣是不让你住进家里去,说什么神经衰弱,不习惯被外人打扰。你是外人吗,你是舒昱鸣他闺女,好吧,咱不给人送膈应,自己租房子行不行——瞧我,这是说到哪儿去了,舒昱鸣不死心,隔了两天又打电话说给你调动工作为的是让咱们母女离近点好相互照应,我也理解他的好意,刚想对他说不要费心了,电话那头就吵了起来”
方女士憋了一肚子气又不能说给外人听,跟闺女没什么好遮掩的,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
“我爸和夏阿姨吵架了?”
“是啊,他俩吵起来不要紧,我这儿不尴不尬的,姓夏的含沙射影说我打着女儿的幌子破坏她的家庭,哎哟喂,我这是无端惹了一身腥枉担了虚名!”
“夏阿姨是不是到更年期了?”
“谁知道呢,疑神疑鬼的,反正我再也没接过舒昱鸣的电话。话又说回来了,你爸在乡下那么多年,我没见他跟谁红过脸,出了名的脾气好,夏梦怡和他吵,他的嘴跟不上,只有干瞪眼的份儿,我听他喘气儿的动静不大对劲,估计心脏不好,说到底岁数大了,你没事多给他打打电话,问问他的身体状况”
“妈,你还关心他?”
“废话!我跟他没关系了,可他还是你爸!”
“知道了,不过我爸挺忙的,我打过他电话,每次都是秘书转接,有时候不小心打到他家里,又会惹夏阿姨不开心,我才不想成为引发他们家庭矛盾的导*火*索呢”
方女士沉默了会儿笑了,“这夏梦怡也是有意思,当年我去清华看你爸,他身边的人包括导师都劝我深明大义让他去留学,好像我不答应就耽误了一个天才似的,其中撺掇地最热心的就属夏梦怡了,她是你爸的师妹,别看她义正严辞地讲大道理,她心里想什么我清楚着呢,不就是觉得我一个农村人配不上你爸吗,我没文化不代表我迟钝”
这事舒楝从来没听方苓讲过,确切地说她不了解父母之间的感情,就是方苓谈及过去也忍不住嘲笑自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每当舒楝往深处问,她就轻轻的一语带过:差距太大散伙了呗。
难道父母分手另有隐情?
“妈,夏阿姨三了你?”
“有意思的地方就在这了,当初她看我的眼神跟阶级敌人似的,又仇恨又鄙视,我就觉她对舒昱鸣有想法,满以为我这个一传手把球拍出去了,夏梦怡这个二传手会接住,嘿她扭身跟着一个男人跑德国读书去了,这事告一段落了,我也没去关注他们,毕竟天高皇帝远,我也有自己的日子过,谁知过了几年,舒昱鸣忽然打电话来说他要再婚了,他挺忐忑的,向我征求意见,可笑,我有什么意见,我的意见又什么时候重要过,我能说的就是祝他们幸福……”
方苓的声音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被舒楝的耳朵捕捉到了。
“后来有人告诉我,和舒昱鸣结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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