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快往里收收,你饿了吧?来,我们先吃饭再吃醋。”
以前没看出来是这么自恋的人啊,冯小河瞪了他一眼,坐起来。
康驳将枕头垫在她的腰部,他将排骨盛到碗里,吹一吹,小声嘀咕道:“就你刚才看她那眼神,都能当剑使了,还说没吃醋,我告诉你啊,酸掉了牙只能往自己肚子里咽。”
冯小河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指着他:“别以为我受了伤就不能揍你啊!欺负伤员啊你。”
他听见她生龙活虎的威胁,眼底都是笑意,捉住她的手轻轻放到桌子上扣住,望着她声音温柔地哄骗道:“小河,我不欺负你,多吃饭,等你好了随便你打,打哪里都可以。”
这男人怎么那么好,冯小河的眼睛突然一酸,想跟张明月侃两句调节下气氛来着,扭头一看,这丫头片子早就不见踪影,她揉揉眼睛,用筷子扒拉下排骨,说:“这排骨怎么这么辣啊?”
康驳又气又笑地看着她,默默往她碗里添了两块排骨。
☆、第19章
以前待在办公室里,冯小河总是想着,什么时候能歇上十天半个月的,可现在已经在医院住了半个月,她无聊的头发都拔光了,她盼啊盼,又过了半个月,终于盼来出院通知单,她高兴地想站起来跳两下,奈何行动不便,只能干叫了两声,还没高兴完,才发现季晓云不知什么时候飘进了病房里来,她在便签上刷刷地写字,眼都没抬:“不能剧烈运动,不能长时间泡水。”
冯小河老实听着,她说一句她点一下头。
这回季晓云抬起眼来看她了:“按时涂药,两个月后来复查。”
她的不高兴都写在脸上,都表现在行动里,冯小河闷头听着。
也不知道康驳是真看不出来还是故意不接招,他在小本子上将注意事项都记仔细了,季晓云见他写完就往外走,康驳送季晓云出了病房又折回来帮冯小河收拾东西,冯小河左右看看,觉得病房里太过安静,有点不太对劲,她想起来了,问康驳:“张明月呢?她怎么没来?”
住院的这段时间张明月几乎是一天来三趟,只多不少,今天出院倒是格外沉得住气。
康驳把行李装到后备箱里,跑过来帮冯小河打开车门,望着她淡淡道:“哦,我没让她来。”
“她不来也好,耳朵清净了。”冯小河应道。
“以后这段时间你就不归她管了。”
冯小河正想上车,听见他的话又举着石膏臂退回来:“那我归谁管?”
他捧着胳膊把她扶到车上坐好:“以后再说,静养这段时间归我。”
冯小河挺了挺胸脯,一瞪眼:“你得说清楚去哪儿啊?”
康驳一把将她塞进车里了,带上车门:“有山有水的好地方。”
车子沿盘山公路一直向前,当那座祥和肃穆的寺庙和钟楼出现在冯小河的视线里,她转脸对着康驳,声音颤抖着叫道:“你这哪是静养?你这是准备给我养老吧?我是不是能长生不老啊?”
意料之中的反应,康驳从后视镜里望着她举着打着石膏的胳膊,扬了扬嘴角:“你就是太能折腾才变成这样,听话,咱们先在这住下,顺便你把烟瘾也戒了,等过些日子出去咱们重新做人。”
冯小河不愿意了,开始耍赖:“再给我一个选择,我不要做判断题。”
“美人计。那我再给你一个选择,去我家,张明月本来就粗心大意,你再不服管,我不能看着你们自甘堕落。”他这样说的时候,扭头看了一眼冯小河的表情,眼睛里都是得意。
冯小河也知道自己无论怎样闹腾也没用,这条公路上人烟稀少,她拖着残肢跟他闹掰的后果显然对她不利,现在下车估计是得走着回去了,她相信康驳绝对做得出来。
这世上就是有一种人,狗急了跳墙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冯小河在心里权衡下利弊,闭上嘴巴不再说话,她无声抗议,康驳余光瞥了眼她,开始循循善诱:“你觉得你现在回去张明月会收留你吗?”见冯小河表情有所缓和又继续道:“再说我们难得有时间来这里。”
进了庙里冯小河才知道上当了,康驳哪里是难得来,他分明是这里的常客,他跟主持提前愉快的打过了招呼,领着冯小河轻车熟路的找到各自房间,冯小河默默跟在他背后,感觉自己走进了一个圈套里,冯小河咬了咬牙望着康驳:“你故意报复我的吧?”
康驳替她打开门,倚着门框:“我就住在你隔壁,有事随时叫我。”
第二天早上为了表示抗议,冯小河房门也没出,可是,没人理她!
小僧把饭菜端过来敲敲门放在地上就走了,甚至都没说让她趁热吃。
她躺在床上,揉着饥肠辘辘的肚子,翻来覆去地。
第三天,她又忍了一天,还是如此。
第四天她就忍不住了,天没亮就早早起来了。
穿衣服费了些时间,从房间里出去的时候正赶上太阳要出来,冯小河倚着栏杆呼吸着山里新鲜的空气,神清气爽,微风打在脸上还带着点湿濛濛的感觉,寺院后面有片空地,一大早主持正吩咐小沙弥在那里种白菜,冯小河的胳膊还不能打弯,回屋里单手拎着个小板凳到地头上作监工状,顺便吃点鲜果解解馋,有人说话总比在房间里闷着强。
这座寺庙是明朝时期修建的,分前后两座大院,前面供奉着菩萨仙灵,后院多作为食宿的地方,这里经过几次修复,现在还保留了许多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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