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越尚闭上眼睛,任由其他感官贪婪地攫取所有感触,大大的房间格外安静,唯有彼此擂鼓一般的心跳激得血脉膨胀奔涌呼啸。
脸颊上肌肤的触感,让邢越尚想起了夏日的湖水,带着微凉的暖意,轻柔又滑腻地贴着脸颊,唯有埋下头,大口舔舐、狠狠吮吸才能缓解下那源自本能的干渴难耐。但当这一片湖于无风的午后,承载着琥珀色的天光宛如一片金色镜面般呈现在你眼前时,你却只会踟蹰不前,不忍这片美景被自己这头粗俗的野兽惊扰半分。
邢越尚慢慢支起身体,用满载着眷恋眼注视着他的殿下:我是如此既爱且慕着您,狂妄又卑微。我是如此既怜且惜着您,放肆又怯懦。
秦云行本被邢越尚这架势吓得够呛,没想到雷声大雨点小,邢越尚只是拿自己肚皮当了下枕头,就轻轻放过了。
秦云行解除了炸毛状态,长舒一口气:还以为邢越尚终于也踏上了垂涎亲王美色的不归路,果然是他想多了!
秦云行往邢越尚下三路扫了一眼,嘿嘿一笑:“我差点以为你要办了我。”
“如果您期望的话。”邢越尚作势又要压上来。
秦云行果断开了盾将人挡住,乖巧认怂:“对不起,我不该质疑我们钢铁一般的笔直友情。”
看着重新放下戒心的亲王殿下,邢越尚笑而不语。纵然兽x_ing本能会催促着他疯狂地掠夺占有。但只需一点点温存,便足以让那头兽再度趴伏沉寂,为这微不足道的亲密而暗自欣喜许久。
只是,秦云行好糊弄,女皇可不好打发。
就在邢越尚准备借此良好气氛与秦云行再互动一下之时,他收到了女皇发来了亲切慰问:“亲王可以对亲卫动手动脚,但亲卫不能对亲王动手动脚,明白”
想也知道是裴逸那个大嘴巴转头就和女皇告了状,面对如此无情的双标要求,邢越尚只能将脑中计划统统叉掉,老实回复:“好的女皇,没问题女皇。”
来日方长,他等得起。
计划收完尾,秦云行也要准备入学了。虽然他已经内定了一个名额,不必和其他考生一样参加入学考试,但考虑到自己是个脑残的现实,最好还是先把课程给熟悉一遍为上。
于是,秦云行就带着邢越尚去拜访历史学院的史院长了。
史院长是一个高高瘦瘦的中年人,听到秦云行说他想要提前拿到课程安排和教材,那张脸瞬间就拉了下来。
“殿下您是想先看看学院的课程有没有让您一听的价值吗”
秦云行摇摇头:“怎么会,我只是因为之前受到的教育和大家不太一样,怕到时候上课听不懂,好查漏补缺。”
“殿下您过于自谦了。您既然能写出那样的论文,在历史学上显然不是一般的有造诣。只有教授们水平不够不配教您的,哪儿会有您听不懂的可能。”史院长嘴上虽然尽是恭维之语,但这口吻却不免有些y-in阳怪气。
以秦云行的机敏,心思一转就明白过来问题所在了。如果他没记错,史院长正是那本《古人类祭祀史》的主编兼主创,凭此作品获得多项嘉奖,还办过以此为主题的帝国巡回演讲。如果说其他作者相当于被自己那篇论文打了脸的话,这位就是被自己那篇论文扒了裤子公开处刑。
“所以,您是不准备给我行这个小小的方便了是吗”秦云行冷着脸,语气中也带上了十足的傲慢与不耐。他很清楚,对付这样的人,好言好语未必能求得谅解,反不如直接碾压来得有效率。
果然,史院长一看亲王像是怒了,虽不乐意,却也不好再在这么件小事上推三阻四:“您既然有要求,我们当然会为您办到。”
说着史院长便向秦云行发出文件传输申请,将他要的东西通通发了过去。
秦云行信手点开课程表扫了一眼,眉头顿时皱了起来:“课程这么密集从早上8点一直学到晚上9点,太辛苦了吧”
“不算密集吧,我帝国所有教育机构的课程安排基本都是这样的强度啊。”史院长皱眉:“您之前虽是在宫中接受单独教育,但看您对历史学掌握的程度,学习强度应该也不低吧”
“我在宫里一天也才学五个小时左右啊。”秦云行看着这个课表真是想哭,说好的轻松愉快的大学生涯呢,姐姐是个大骗子。
一天只学五个小时,就直接把历史圈里的一群人都给碾压了史院长非常怀疑亲王这是在炫耀,决定不再配合他的演出,只当什么都没听到。
见秦云行一脸沮丧,一直充当背景板的邢越尚体贴地为殿下递上台阶:“院长叮嘱过,殿下您每天的治疗不可中断。”所以,您可以用治病这个借口,逃个课什么的。
秦云行的想法和邢越尚却不在一个路子上,他一把扯住邢越尚的袖口对史院长道:“对哦,我差点忘了治病这事儿。史院长,到时候我需要带着小尚一起来上课。”
满心不忿的史院长不准备再买亲王的账,不客气地道:“你治病和你带着男宠来上课有关系既然进了学院,就是学生,就该遵守学院的规章制度,在这里,无论身份高低,都得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就算是女皇陛下,当初在学院中学习时,也没有带过任何亲卫在身边。”
秦云行不可能跟别人解释自己的病是怎么回事,只能态度强硬地道:“我姐身边是没有亲卫,但她身边有自小就培养的追随者。”
“但那些追随者都是学院的学生,和陛下一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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