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了,这会儿才想起来还有车子要修这回事儿。
车子停在院子里头。
阿津一停好车,就去检查昨天搞的地基,看了下,用手按了按,对外面的人说:“都干了。”再去别的地方检查了下,都差不多的。
他出去,看见周盛正在墙角边,不知道弄些什么。
“盛哥,我看了下预报,这几天都是晴天,要不咱把地基搞完搞外面吧?这外头不搞好,哪天下大雨这里面可得湿啊!”
周盛回过头,手里捏着一些土。阿津定睛一看,那些土看起来有些潮。
他走过去,蹲在周盛身侧,也捻起一些土捏了捏。“咋这么潮啊?”
周盛看了眼院子,说:“外面是要弄,上午把里头的地基都给整完了,然后搞外面的,过几天应该是要下大雨。”他想了想,又说:“九月快到了,应该又要发洪水了。”
“还发啊?”
“没听老人说啊,这两年都是大水年。”
“那得,咱住这里好了,赶紧的把外面搞好了,都搬这儿住,搞通宵赶紧搞完啊,这靠海的,谁知道会不会冲这儿啊?”
周盛跑屋里头看了下,给电话给老殷,说:“能弄几个窗户来么?这二楼空荡荡的,遭小偷我可没钱给你弄材料费。”
老殷那边爽快答应了,说很快送窗户过来。
周盛跑二楼检查了下,除了窗户问题,别的好像也没什么,就是原来的天花板潮的厉害,尤其是靠外面墙角那一块,常年受雨,水管接的位置也不对,靠正门外面的屋角几乎都是这样,发潮的裂了脱了。
周盛拿起搁在窗台上的锤子,就朝着角面敲了过去。该脱的没完全脱的,这会儿全脱了,里面的水泥面都露了出来,红砖头都是偷工减料的,断的砖头、碎的砖头搁在一起,墙面也没砌好,水泥都没上多少,砖头随便那一块都能轻易的拿起来。
周盛趴在窗户边,对下面的人喊:“阿津,你叫几个人把一楼地基整好了就检查了墙角墙面。”
“知道了!”
十点多的时候,一楼的地基就整弄的差不多了,阿津就留着老李一个人弄,自己带着唐清和其他几个人到外面检查墙面和角落,潮湿的都给敲了、拆了,不放过一丝角落,里面但凡出现砖头没砌好的现象都给敲露出来,重新上泥。
周盛接到电话的时候,人正在二楼拿着泥桶装泥。
是野子的电话,他没手接,就点开了免提,搁在地上听着。
“盛哥,出事了!”
周盛拿过手机,关掉免提,问:“怎么回事?”
“盛哥!之前你不是把人全留在盛龙了么,这几个月不知道咋回事?那姓钱的小子居然悄悄地把那些人权利都架空了,还搞什么办事不利的理由裁了好几个!”
周盛眯了眯眼睛,“郭嘉娜呢?”
“提到这个婊/子!老子就有气!哥,你知道这婊/子要跟谁结婚么?!就是钱麟尚!”
周盛没吭声,野子在那边继续说:“我听我弟说,钱麟尚好像还派了个人去南城找你了!都是郭嘉娜搞的事!麻/痹!”
“好了,我知道了。”
“哥,咋办?”
周盛笑了一声,“不咋办,盛龙我早就不要了,还能咋办?”
他只是没想到郭嘉娜要结婚的对象是钱麟尚。如果是那个人的话,他并不觉得郭嘉娜那次说的“真”是有多“真”。
一个连正常性功能都不全的男人,配郭嘉娜倒是够了。
他紧紧握着锤子,一下一下地敲着墙面。
几年前,他就跟大哥说过,郭嘉娜那个女人就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可大哥偏偏非要跟那个女人鬼混,混到最后,盛龙没了,大哥死了,什么都没了。
现在,郭嘉娜带着盛龙跟着钱麟尚,真是一出好戏。
到了下午。
窗户送来了,周盛把装窗户的任务交给阿津,自己跟着送窗户的车子离开了。
阿津问去哪,他只说去老殷那儿一趟。
怪怪的,平时,他都不跟老殷有直接接触的,真要有接触也是有生意上门的时候,怎么会主动去找老殷呢?
老殷在的地方是南城国营水泥厂附近。
他到了地儿,就听见老殷的说话声:“周盛这几年没搞大动静,安安静静的做他的小包工头呢。”
周盛进了屋,老殷似乎一点儿都不慌张,继续跟电话那边的人说:“行吧,那边的人过来就过来吧,我到时候会跟周盛说一声。”
周盛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盯着老殷。
老殷挂了电话,拿过水瓶,倒了两杯水,在周盛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
周盛此刻没什么表情,白开水烫嘴,没喝下去。
“你还搞间谍?”周盛问。
老殷吸了口烟,摁在烟灰缸里,说:“别误会,我没多话,也不想多事,你们盛龙的事儿,我既然退出了肯定是不会参与的。”
周盛点点头,问:“刚刚谁的电话?”
“刚被开掉的杜一南。”
“杜一南?”周盛皱了皱眉,“怎么连他都给开了?”
杜一南是国内建筑方面很有名气的一位设计师,当初也是他教的周盛学看的图纸和设计。
“杜一南一走,盛龙可就没多少能人了,周茂也早死了,光一个盛龙地产能顶盛龙多久呢?”
“那边谁要过来?”
老殷想了想,没想起来,拿出手机看了下通讯录,说:“哦,一个新人,叫程巍,钱麟尚从宜城地产那边挖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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