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为我做主。犬子虽生性顽劣,可他心眼儿不坏,万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
“什么?弟弟死了?”
方才,陈王后听到殿外那声音,是父亲的声音,便悄悄躲在门后聆听。
不曾想,竟听到了弟弟不幸离世的噩耗,一时间情绪失控,身子瘫软倒下。
国君赶忙扶住王后,命人速速将太医带来。
走不快的,那就剁了他的脚;
收拾不完东西的,就砍了他的手;
犹犹豫豫耽误事情的,割了他的脑袋。
太医院的人拼死赶来,为陈王后把了脉,告知国君,王后的身子并无大碍,只是劳累过度所致,再加上刚才情绪激动,才昏厥过去。
只要喝些调理气血的汤药,不日,便可康复。
慕辰钊终于放下了心,不断地安慰着心情悲痛的陈王后,大概是哭了许久,有些乏困,双眸慢慢合上后,竟睡着了。
慕辰钊俯身亲吻了陈王后的额角,看着她已熟睡,方才安心离开。
移步,至御书房。
“究竟是怎么回事,陈继明,这一大清早的,你是成心不想让本王好过,是不是?
先是扰了本王的清梦,接着,又把王后吓倒。
你觉得你有几个脑袋,可供那刽子手过把瘾。”
“国君饶命啊。不是我,是灵济寺那帮臭和尚。”
陈继明仍旧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甚是委屈的说着。
“这帮秃子胆大包天,借着神佛的名义,破戒杀人,重要的是,他们杀了我儿子。
我们陈家就这么一根独苗苗,我还等着他传宗接代呢。
他就……就……
哎呦喂,我的国君啊,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慕辰钊一脸嫌弃地看着,国舅脸上这副甚是无趣的样子,表现出一种极度的厌恶。
“灵济寺?你儿子不是成天往灵济寺跑吗?理应是那里最受欢迎的香客才对。
这……空穴来风的事情,国舅可万不能轻信。”
“那是因为……那帮和尚贪得无厌,觊觎之心已经占据了,他们应该遵守的清规戒律。”
陈继明巧舌如簧,花样辩解着。
“行了行了,你先下去吧。稍后,本王自会寻人去往灵济寺,查清事情经过。
倘若,你儿子真是无辜的,本王也不会让他白死。”
慕辰钊听得不耐烦了,随随便便几句话,就把满心悲愤的陈继明给打发走了。
出了大殿后,陈继明一直心有怨愤,不肯离去。
国舅家的儿子,在庙里被人活活捅死,不仅仇家没有找到,连句反抗的话也没有,这要是传了出去,岂不让天下人笑话。
想到这里,陈继明转了方向,走向陈王后的寝宫。
到达时,使了些银两,命人通报了一声。
宫内,当陈王后得知,是父亲前来,立刻放下手中捧着的药碗,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了出去。
不过,她只是不爱喝那苦涩的汤药,仅此而已。
“父亲来这里做什么?”
“娴儿,你弟弟死的不明不白,为父心里甚是悲痛。”
“父亲年事已高,记性也差了,您不是说过,陈家没有陈岩这个儿子吗?”
“王后怕是不懂,这当爹的,再怎么责备孩子们,还不是怕他们将来不成器。
哪曾知晓,这孩子竟自作主张,当众认同柳无眠那个老东西的想法。”
“父亲和陈岩的观点,向来不一,这怪不得旁人。”
“你到底帮哪边说话?”
“父亲,您太贪心了。你让国君帮你主持公道,又置天下人于何处,今后,国君还怎么面对他的子民。”
“果然是女大不中留,你才嫁过来几天,就这么为你的夫君说话,连你的父亲都不要了吗,你弟弟的尸首也不管了吗?”
“我……”
陈王后一时语塞。
“陈娴,我告诉你,别忘了你今天的地位,是谁给你带来的。
如果不是我把你送进宫里,到现在,你还说不准会在条街上乞讨呢。”
无论,陈娴对她的国君爱得深沉,都改变不了她真实的身份,她只能一次次地听命于贪得无厌的陈继明。
多年前,一次祭天大典,国君慕辰钊乘着龙辇,行走在街道上。
那时,还是街边一个小乞丐的她,被国君英明神武的模样所吸引,期盼着,如果能够再多看他两眼多好。
可是,大典之日,主街被清理的一干二净,连一件杂物都不曾看到过,又怎会让一个叫花子出现在国君面前。
陈娴摇了摇头,独自幽神,自言自语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天下没有不可能的事情。”陈继明站在陈娴的身后,冰冷地告诉她。
三日后,王宫便会举行一年一度的选秀,到时候,出众之人,可是有机会当上贵妃的。
陈娴心动了,没有什么能比守护在国君身旁更让她开心的事情。
孰不知,她只是一个替代品。
陈继明的亲身女儿和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私奔了,临近选秀之日,已经报了名的陈家实在无能为力,只好从民间随意找来个女子代替。
令陈继明很满意的是,这个叫陈娴的女孩子很乖巧,也很听话,按照他一步步备好的棋局,一点点走到了国君的身边,还成为国君推心置腹的女人。
“国君。”
夜已深,陈娴钻进那人的怀里,口中仍在轻轻唤着心爱之人的称谓。
“王后有什么心事吗?”国君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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