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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束一个利落的发髻,长长的头发吹散在背部颈间。
宋璟舔了舔嘴唇,忍不住吸吸鼻子嗅了嗅。
淡淡的香味让宋璟好一阵心旷神怡。
毫无知觉的海棠帮他戴好手链,直直抬起了头来。
宋璟的下巴闪避不及,被咚的一声撞了个正着。
他上下牙相碰,差点咬破自己的舌头。
“呀。”
随着宋璟一声痛叫,海棠也后退半步低呼出声。
只见她微微蹙眉,捂住了自己的发顶。
“海狼,你没戏吧?”
宋璟见状,也顾不得嘴疼的自己,急忙口吃着上前查看海棠的状况。
海棠看他一脸的狼狈相,不由得轻轻一笑。
两个梨涡若隐若现,在清冷俏丽之外平添了一抹柔媚和婉约。
宋璟一怔,忍不住抬手蹭了蹭自己腕间的手链。
他凑上脑袋垂首闻了闻,有种青草的香味,淡淡的,冷冷的。
不知怎的,他就是好心情的觉得,这味道跟海棠身上的味道一个样儿。
“少爷,可找着您啦,小的前去王太医处,给您求了治不……唔唔…..”
跑到宋璟跟前的八贯,话还没说完,便急忙被回过身来的宋璟捂住了嘴巴。
宋璟转头朝海棠灿烂的笑了一下,回头冲八贯瞪眼小声威胁道,“不许胡说,海棠姑娘还在呢!”
八贯卷了卷舌头,瞧了海棠一眼,险险的打住了话头。
给您求了治不举的药来了。话说一半憋得难受的八贯,默默在心里补齐了后面的话语。
“海棠,那我就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宋璟冲海棠摆摆手说着,急忙拖着八贯离开了古云街。
这要让海棠知道了自己不举的事情,那干脆别活了算了,丢死人了。
想起自己的大兄弟,宋璟一面走着,一面倒背着手垂着头叹气。
“璟兄,你是不是心理负担过重了,按说不应该这样啊。”
回到衙门,在听完了宋璟的控诉之后,韦羽环抱着手对宋璟拧眉道。
“心理负担过重?心理负担过重能导致不……不那什么吗?”
宋璟垂丧着脸斜眼瞅他,明显的不相信。
“先前是有过这样的案例,不过不是不举,而是身上起疹子。”
韦羽点点头思索道,“可是药师检验的花茶,明明没什么问题啊。”
“说不定是那狗屁药师检验错了。”
宋璟撇嘴不以为然,“不然你叫他来再检验一次。”
“我已经叫他了。你也得把心情放松一点试试。”韦羽答道。
“狗屁药师?”
两人正说话间,一个穿青衫的中年男子迈步进来了。
只见他黑着脸,颇为不悦道,“说我是狗屁药师,还质疑我的检验结果?”
药师盯着两人沉声说着,将迈进来的那条腿又挪了出去。
他一拂袖,重重哼了一声转身便向衙门外走去。
“哎哎,你怎么……”
宋璟急忙把担在桌子上的二郎腿放下来,想要起身叫住他。
这时韦羽拦住他皱眉道,“没用的,这药师脾气甚怪,只得明日再请了。”
“什么?”宋璟气的一踢桌角,颓身坐回了椅子里。
“少爷,从王太医那儿求来的药熬好了,您快喝了吧。”
正当韦羽不知该拿颓丧的宋璟如何是好的时候,八贯端着一碗药进来了。
他替自家主子在王太医那儿求了药,借衙门后院里的厨房催人熬制了出来。
宋璟接过药碗,闻了闻,甚苦。
宋璟皱着一张脸。
不过他又瞧瞧身下,还是一咬牙捏着鼻子将药喝了下去。
在这当头,管他药苦不苦的,只能把死鸟当活鸟医了。
见宋璟情绪稳定了一些,韦羽便带着几个衙役忙案子的事情去了。
宋璟趴在桌上,按照韦羽说的尽量放松着自己的心情。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宋璟突然觉得软趴趴的大兄弟好像硬气了一点。
他直起身子,再度感受了一下,那感觉似乎又一闪而逝了。
宋璟垂丧。
就这么反反复复折腾了一天,宋璟早早回了府便窝在了自己的床上。
他枕在自己手臂上胡思乱想着,一下被手腕上的玉石咯痛了脑袋。
宋璟抬起手臂瞧着,墨绿色的手链轻轻巧巧的环在腕间。
他忍不住抱住被角翻个身喜滋滋的乐了起来。
被角被他夹在腿间,在蹭到腿间的大兄弟之后,宋璟又似想起什么似的翻过身唉声叹气起来。
这软趴趴的大兄弟,要是一直好不了,他可怎么面对海棠呀?
以后他和海棠之间,恐怕都不能洞房了。
想到这儿,宋璟内心一阵惶恐。
他单纯的担忧着,烦恼的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清晨才昏昏睡去。
第二天醒来之后,宋璟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掀开薄被感受了一下自己下身,发现蠢蠢欲动的大兄弟居然又重振雄风了。
他嘿的一乐,下床遛了两圈儿。
一切确实如常,就好像他昨日的不举像是一场梦一样。
难道真是韦羽说的心理负担过重?或是王太医的药起作用了?
宋璟好心情的一挑眉,想了想叫来了三金和八贯。
他命两人将昨天王太医开的药给史承德送去一份,自己陪宋震威吃完早饭之后便溜达着上街了。
宋璟来到古云街,时间尚早,一些商贩陆陆续续的出着自己的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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