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是准备出手吧?”刘宇飞打量了一下贾似道的神情,似乎觉得贾似道很有一股跃跃欲试的冲动,不禁有些好笑地看着他,拍了拍肩膀,说道,“也好,就这块原石的表现来看,应该花不了多少钱,说不定,还真能被你赌涨了呢。”
不过,任谁听到了他说话的语气,都能猜测到他压根就不看好这块翡翠毛料。
“老板,这块石头,多少钱?”贾似道也不犹豫,毕竟,有些事情并不需要说得太明白,而且,也无法说得太明白,还不如转移一下话题,来得更加实在。
卖主是个中年人,看着挺和善的,这样的人做起生意来,倒是容易获得客人的第一感官上的好感。见到贾似道是真有意思出手,不禁倍加热情地介绍起来,这块原石的出处。要知道,翡翠原石的场口,可是很重要的。
一般的,甭管在哪个市场上,一说到翡翠原石的来源,自然是缅甸了,不过,说起场口,也颇有讲究,就好比龙塘、抹岗、帕敢之类的,就经常被这些卖主挂在嘴边。就今儿个,贾似道也没少听到这样的说辞。
至于究竟是不是,那就要看你自己的判断了。也难怪刘宇飞说过,赌石的第一点,就是判断原石的场口。此外,就是老坑和新坑了。老坑的,质量较好,水头也足,更被人津津乐道一些。
眼前这块原石,明显的是来自灰卡。别看这些卖主,穿着什么的,都和普通人差不多,混在人群中,一点儿也不起眼。但是,他们在赌石上的眼力,即便是一些常年混迹于赌石行业的人,也不一定就能比得过的。若不然,怎么给这些翡翠原石定价啊?
说起话来,更是一溜儿一溜儿的,即便是一块普通的翡翠毛料,愣能给你说得心动不已。就像是眼前这块翡翠原石,若不是有刘宇飞刚才一番客观的评价在先的话,卖主都敢直接往里面含有高翠了说。
好在贾似道也知道,赌石的交易,事前的砍价,却是一点马虎不得。
刘宇飞看到贾似道的意思很坚持,出于朋友间的帮助,倒也在边上搭个腔,偶尔出言几句,直指毛料的劣处,几乎就把这块翡翠原石批评得一无是处,体无完肤了。
最终,双方妥协下来,贾似道把价格从五万块,砍到了一万元,成交。
事后贾似道原本打算直接切开的,在玉石街这样的地方,要解开一块石头,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几乎每一个卖石头的摊位,边上都有解石的工具。当然,如果是大型的原石,甚或是贵重的原石,买到了之后,也大多不会在摊位上就直接解了开来。
这里的工具,基本上为了满足那些游客的好奇心的。总不能让那些人,买块石头,还不远千里地带回家去解开吧?
正琢磨着呢,边上的一处摊位,却是传来了阵阵的喝彩声。这让贾似道和刘宇飞都非常的好奇。莫非是有人赌涨了?
当下,交了钱之后,贾似道就抱着石头,向那边走了几步,和刘宇飞一起来到喧闹的地方看看。好在手里的这块翡翠原石也不重,而且,那处摊位靠近的地方,已经是街道边的店面了。只要是熟人,又或者是买主花费一定的钱,这些店铺里的完善的解石工具才会借给你使用。
大凡是稍微值钱一些的翡翠原石,买主若不想带回去的话,基本上都会在这样的店铺里面当场解开来。
贾似道往人堆里一凑,看了两眼,果然还真是在解石。
不过,那个正蹲在翡翠毛料边上的中年男子的动作,和贾似道印象里的解石又有着很大的不同,很小心,很仔细,似乎是在捧着一块精致的东西一样。贾似道略微一想就明白过来,敢情这男子正在擦石呢。
擦石,这是赌石界一条古老的法则,效果明显而且相对来说,还比较安全。如果每个人赌石,都和贾似道在‘周记’那般,直接把原石对半切了开来,切出翡翠来了,固然可喜,但若是恰巧把原石里的翡翠切成两半,导致不能做出手镯,价格损失是一方面,若是部位没有找准,从下刀的位置看不到翡翠,就很容易给人造成赌垮的景象。
而擦石则是从翡翠原石的表皮开始,先淡淡地把厚实的表皮磨掉一些,以便进一步确定翡翠原石的内部情况,这样一来,即便是买家对原石内部的判断出了什么差错,又或者是对手中的翡翠原石信心不足的时候,只要擦出来的地方,出现了较好的表现,买主就可以停止继续解石,而高价把原石给转让出去,把风险转让给下一家。
不过,眼前的这位中年男子,运气显然不太好。
整块翡翠原石,贾似道粗略地远看了一下,应该比自己买下来的还要大上些许,一打听,竟然花了二十万,想来,这块原石表皮的表现应该是很不错的了。而刚才擦石的时候,并没有擦出绿来。也难怪围观的众人中,大多是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别看腾冲这样的一个地方,距离全球唯一的翡翠毛料产地缅甸国境线,也不过是八十多公里的路程,每天都在上演着赌石,或者暴富、或者切垮的戏码。但真正要说到几百万、几千万的全赌毛料的交易,却也并不多见。
像贾似道这样的初来腾冲,就能在玉石街边就看到有人解开几十万的翡翠毛料,还是颇为难得的。
而既然要擦石了,自然是从翡翠原石的外皮表现最好的地方入手了。一来,这样的地方最容易出绿,二来,也算是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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