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下官无能,我不懂这些东西。”
卫螭家,院子里的树荫下,摆着凉茶,还有卫螭找人编的竹椅,再加上一把扇子,卫螭固执的认为,只有这样,才叫夏天,才叫乘凉。用竹子做的小几上,摆着果盘,懒懒的躺着,轻轻的摇着扇子,很好,很幸福的夏天。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可事实是旁边多了三个人——英国公李蹟,卢国公程知节,翼国公秦叔宝。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来侃在上苑说的骑兵。
卫螭就抱定一点,说他知道的骑兵种类可以,有什么装备什么的,都可以说一下,但要他评价优劣或是发表什么意见,那就不行。理由很简单,他是医生,不懂军事,只是看过,知道有几种骑兵,至于优劣,大唐那么多能征善战的将军,包括伟大的李二陛下,人家也是军旅出身的能人,啥时候都轮不到卫螭这种只在网上议论过的人来指手画脚,人贵自知之明,不懂就是不懂,祸从口出,他这种小老百姓,想整死太容易。所以,卫螭一直抱定的观点,不论是啥,说明可以,评价判定的问题请需要的人自己去选择,他就是一说明书,坚决不参与、不评价,生命很宝贵,他对和平的大唐也没啥不满的,不打算去死。
又一次无辜的表示不懂之后,卫螭一脸戒备的看着程知节,随时准备喊谢玖来救命,因为程知节一副很想揍他一顿的样子,还好,秦老国公显然还记得卫螭对秦猛的救命之恩,帮他拦着程知节,不然,卫螭绝不怀疑,程知节老头子会动手。
“罢了罢了,子悦还是详细说说你说的那个美英部落的都有些什么装备吧。”
李蹟制止了程知节,让卫螭继续。其实所谓的美英部落骑兵,就是蒙古骑兵和清朝八旗兵的总汇,反正不能把大唐周围的国家或是少数民族扯进来,谁知道人家现在叫什么,避免一切麻烦才是谨慎之道。
卫螭满脸无辜:“我知道的都说了,其他的,各位老国公都是专家,咱一业余的,那就算了,不如我们来说说别的,吃喝玩乐都行,这些小子我都有点心得。”
“没出息的小子!我老程以后见你一次揍一次!”
程知节拂袖而去,对卫螭的嬉皮笑脸,恨不得一大脚丫子踹上去。卫螭也不恼,再不是容易热血上头的小伙子了,全家上下,虽然主人只有他和谢玖,但还有那些下人呢?男人成不成熟,懂不懂责任问题就是一个很重的衡量标准,或许某些人从来不在意仆役的死活,但他做不到,既然这些人已经和他在一条船上了,他就要承担起这个责任,冲动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程知节走后,李蹟也要走了,秦叔宝还要留着等孙思邈给他扎针,卫螭出去送客。临到门口,李蹟道:“你小子是个清醒人,你的心思,老夫也明白,你不想说,老夫再不逼你,只是,一个大小伙子,畏首畏尾的,像什么样!这朝里,有的是眼光犀利的聪明人,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卫螭笑笑,行礼道:“老国公的爱护之意,小子知道,只是,欲速则不达,有些东西,快了危险。小子连个孩子都还没有,卫家就只有我一个,总要留点香火,挣点家业,给夫人孩子点盼头不是?”
李蹟笑笑,说道:“今后有空来府上转转吧,就像你说的,整点吃喝玩乐也行。”
“是,小子一定来。”
李蹟笑得很有深意,重重拍了拍卫螭的肩膀。卫螭看着李蹟跨上马走人,有点无奈,貌似现在事情的发展已经离开了他的本意。
回到府里,树荫下,秦叔宝秦老国公还坐在竹椅上,身上插满银针,孙思邈在一旁,认真的给他针灸。
“送走了?”
“恩,走了。”
卫螭沉默的坐下,表情有些惆怅。秦老国公笑了,道:“程老头,李懋功,尉迟,还有我,我们四人都是瓦岗过来的,那伙儿文臣说我们是强盗头子,哈哈,这是事实,咱没好出身,咱现在有的,都是从战场上,用命拼来的!人人都怕死,没有谁天生就不怕死,在战场上拼死拼活,为的是什么?还不就是为了婆娘孩子,为了家族。做人知足是好的,不过要分清时候,什么是足,什么是不足,看清楚啊,小子。男子行大丈夫,憋憋屈屈的,那还不如把头拧下来装裤裆里。”
“我老头子跟随当今打天下,大大小小的战阵经历了上百次,受的伤无数,流血多了,老来身体不好,我老头子没啥遗憾,能给子孙后代留下一片家业,上对得起祖宗,下对得起子孙,够了,死了也没啥。我家那两个小子,我下的种,有多少斤两心中有数,只望他们稳稳守着这片家业就行,其他的,也没啥指望了,哈哈。”
老国公倒是豁达,受他感染,卫螭也笑了起来,抓抓脑袋,道:“几位老国公对小子的厚爱,小子心中知道,也很感激,只是,小子在长安,在大唐,人生地不熟的,除了一手医术还能拿出手,实在没什么可凭借的。”
卫螭傻傻笑笑,一脸憨厚,一脸无辜。秦老国公一瞪眼,斥道:“胡说,我老头子是忘恩负义的人吗?李懋功老李头是过河拆桥的人吗?你这糊涂小子,好好想想!咱都是铁铮铮的汉子!”
说完,让孙思邈给他拔了银针,拎着一篮草莓回府去。卫螭静静坐在树荫下,不说话,只是默默出神,孙思邈拍拍卫螭肩膀,知道他现在需要的是思考,回转前厅。
卫螭在树荫下坐了一下午,到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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