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伸出双手朝前探去。“葛葛,是你吗?不是我的错觉?”
当然不是错觉。
长发被葛麻抱着跑向前,别看它只有一只独目,视力却比人类好上百倍,可见人眼瞧不见的气息。
这个刀黎与其他怪人不同,她身上还留有半分活气。
刀黎等葛麻站到面前,她已是默默地泪流满面,想去抱住葛麻却又硬生生地止住了动作倒退半步。“我说过一定别过鬼笑沟,为什么你会来地宫?”
“这话是我问才对吧?说好的腊月见,你为什么一直没有出现?”
葛麻上下打量着刀黎,五个多月不见总觉得她变了好多。不经意朝石门内一瞥,居然看到一个半人半虫的婴儿躺在石床上。“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刀小黎,里面那个是什么?”
此时,言不周与展昭已经寻着葛麻的声音来了。
刀黎见又有两个活人来了,显然是葛麻的同伴。想着同伴一词,她摸着腹部凄惨一笑,却又瞬间被点燃了斗志。
“那是痋婴。在这个地宫里,你们是我第一次遇着的活人,其他的都是痋人。蛊事生,痋事死,这些被痋控制的都是死人了。我的时间不多了,遇到你们也算有了一丝报仇的希望,进来说话吧。”
石屋并不大,仅放着一张石床与一个木桶。
与简陋的摆设相比,地上有一个精致圆形石刻浮雕,直径大概成人的一臂长。
浮雕的上半圆,左边刻着似水流的图案,右边则刻着双手捧着一个类似‘口’形物品。
言不周与展昭一眼认出了这是水共两字的巫文,或也能看做一个洪字。
此前听得洪天一词,无偃将相关的巫文写下,或许他们会在深山里遇到相近的图腾标示。
再说浮雕的下半圆,却不再是字,清晰可辨那是蛇身九头的妖怪。
洪、共、水,外加一条九头蛇。残蛇魔的真身几近呼之欲出。
去年正月,展昭听言不周说起不知名字真意。
有的话听过一遍,他就放在了心上,听了不周山三字后就查过与之相关的传说。
水神共工手下有一个大臣相柳氏,它正是九头蛇身。凶神相柳食人无数,所到之处都是洪水成灾,以致浮尸遍野。
大禹怒杀相柳,其蛇血剧毒无比,土地一旦沾上就再也种不出庄稼。只得将那腐烂毒土挖出来堆成土台,由几位帝君不断祭祀度化其毒性,后来那处被叫做五帝台。
思及此,展昭不等言不周开口就紧紧握住她的手。
传说共工怒撞不周山,这古怪的地宫与洪天组织,该不会与言不周有什么仇怨关联吧?
第94章 第九十四章 原来它是始作俑者
刀黎见几人的目光落在地面浮雕上,此物确实与简陋的石室格格不入。
“其实这是一个石头盖子。还有一个时辰左右,它就要从这里爬往地宫祭坛。你们来得算是来得刚刚好。”
它,指的是石床上模样甚是骇人的痋婴。
半虫半人的身体,让它仅有五分似人脸。比如长着一只人眼,另一只是复眼;鼻子和人一样,但嘴中却吐出蛇信。
刀黎冷冷地瞥了床上的痋婴,“入洞后,如果你们有见到过大肚子的女人,她们肚子里怀的全都痋婴。正如所见,屋里的这个怪物是我生的。”
痋术,与蛊术、降头一样,同为苗疆三大邪术之一。
不过痋术更加鲜为人知,只因蛊事生、痋事死。
放蛊者用蛊毒控制活人多为阳间事,比如种情蛊求恋人不可变心,比如下蛇蛊求害人性命。
痋术却不同,它为的不是在人间生活,而针对阴司鬼蜮研究出的诡异手段。
刀黎的汉话说得磕磕绊绊,这些多为葛麻翻译说明。
即便言不周与展昭早就有此猜测,眼下经由刀黎亲口证实,两人也不免没见蹙眉。
刀黎刚刚十二岁,她几乎瘦成了一副骨架。哪怕如今有些人是十二则婚,但她怎么会被绑入地宫产下痋婴?
葛麻常年在湘西深山行走,也从来听说过痋术,只想先弄清楚刀黎产下痋婴,她的身体怎么样了?
“不管这虫人如何,刀小黎,你怎么变得那么瘦?你说你阿爸阿妈人都很好,族长只是为人古板却不糊涂,是谁把你拐入地宫的。”
“阿爸、阿妈、族长,还有达杉寨的三十六个人都死了。百鬼群山本有八洞十七寨,但凡事不顺从食土部的,全都遭到了围剿,仅有一小部分人逃到丑风台。”
刀黎说着脸色一片冰冷,“没有谁拐我来,是我自愿入洞的。只有来了,才能伺机寻找一丝捣毁洪天地宫的机会。要报血海深仇,我不愿独活。”
去年八月十五,刀黎所在的达杉寨被食土部围攻,她才知道了六七年前丑风台动乱的祸事真相。
与外人想象不同,百鬼群山古已有之,并非是苗人的聚集地,而是遗人的避世地。
据说先秦时期,丑氏巫寨最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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