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可是我还是留你在身边,除了你身上的碧生丹,更是因为,我喜欢你在我身边。
这样的喜欢越来越重,重到我终于控制不住,我终于理解了父亲和母亲的感情,我不能想象没有了你会怎样,我想,没有父亲的母亲,更愿意永世不醒吧。
可是,我找到父亲了,我知道,若是母亲不醒,他也会永远沉睡。”
阮阮静静听着,听着他的剖白,听着他一句一句说着自己的内心。
说到此,雁西停顿了半晌,似乎是后面的话,不知道如何说。
是啊,难道要告诉她,要叫醒母亲,只有靠她,难道要告诉她,她的牺牲,也许能救两个人的命。
最终,雁西只是细细碎碎地轻吻着阮阮的头发和耳廓,轻轻柔柔地说着,“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相信我。”
“你要怎么做?”雁西的话阮阮并非没有触动,但是,阮阮对他的示好依然不买账,还是面无表情。
雁西无奈,也知得不到答复阮阮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了,只得和盘托出,“我在练一种功法,可以把两个人的血液交换。”
点到即止,阮阮已经懂了,看他的眼神是质疑和不满,“你要跟我换?”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雁西怎么不懂阮阮的担忧,马上抱着阮阮,说着他的保证。
阮阮若是这么容易糊弄,也就不是阮阮了,相反,雁西越是如此,可能就是说明他越危险。
阮阮极力才能保持冷静,出口却还是没忍住淡淡的哽咽,“要多少血?”
良久没有听到回答,阮阮转头,雁西满脸欲言又止。
“不说?还是不知道?”阮阮逼问,语态已现疯狂。
雁西将阮阮按在怀里,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抚着,“母亲沉睡了太久,谁也不知道要到什么程度才能把她唤醒。”
“不知道?”阮阮呢喃着,气氛莫名沉重。
“我答应你,我会没事的,我不会死的,你相信我”,雁西轻轻说着,哄着。
阮阮沉默了很久,直到雁西以为她睡了,又突然听见她的声音,轻轻的,仿佛风一吹就散,但又是坚定的,仿佛重了千万斤。
“沙雁西你听好,我的命早就给了你,你若是把它弄没了,黄泉路上我也不会放过你。”
阮阮这话,雁西听懂了,想反驳又无从开口,这太深太重的情意,压得他不能喘息,更燙得他柔情满溢。
这不过是两个痴心人,在为着另一对痴心人奔忙。
只叹人间自是有情痴,生死不相忘。
此番两人坦诚以待,那自然是和好了,甚至,两人比起之前更加腻歪,甚至阮阮每天还为雁西做饭,还陪着雁西到山上练功。
因为,虽然雁西下了保证,但他们都知道,谁也不能保证,他们剩下的时光还有多少,只好加倍珍惜。
惊鸿宫众人可算是松了一口气,可知情的莫离与几位长老,却是止不住的心酸,这两个孩子,究竟还要受多少磨难!
当然,大家也都没闲着,收集灵药,努力练功,管理惊鸿……每个人都在尽着自己最大的努力,只盼给他们减轻负担,给他们一些帮助。
转眼又是一月,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神机老人掐指一算,今日大吉,万事宜。
那芙蕖池下沉睡了几十年的冰棺一点点浮出水面,露出里面的女子姣好的面容,一如当年,二十来岁的水灵,仿佛岁月静止,时间对她,可不正是静止了吗。
第一次看见夏清芙,阮阮却仿佛已见过千万遍,她与夏清蓉如今只有五分相像,毕竟一个年华已去一个美丽如初。
雁西早已跟阮阮换了血,如今是他身上碧生丹味浓。
只见他推开那尘封已久的冰棺,“娘亲,天亮了,该起床了。”
呢喃着,雁西打开夏清芙的嘴巴,右手持着匕首轻轻划过,左腕当即现出一道红痕,很快,就有鲜血汩汩流出,流到夏清芙嘴里。
雁西右手运功,帮助夏清芙吸收,神机老人也从一旁发功,引导着雁西的血液在夏清芙体内游走。
六个时辰过去了,眼见雁西额头后劲冷汗直冒,嘴唇也开始泛白,可夏清芙毫无动静。
大老长急忙朝雁西嘴里塞药,什么千年的人参,什么万年的灵草,通通不要钱一样。
可又是六个时辰,雁西还是慢慢的闭上了眼,只有手还机械的举着,任血一滴一滴流淌。
是的,他的血已将尽枯竭,从一汩一汩,变成了一滴一滴,再多的灵药再厚的功力也支撑不了,他也终于倒下了。
他也没有看见,他倒下那一刻,那冰棺里的美人,眼皮微动,几根头发也慢慢变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准备大虐都舍不得下手,我果然是亲妈(泪奔~)
第76章白头偕老
雁西醒来已是三天以后,彼时阮阮正倚在他的床头睡得不甚安稳,这三日来,她也是衣不解带地伺候在雁西身旁,直到刚刚才撑不住睡了片刻。
雁西猛的一睁眼,接着就弹坐起来,显得十分着急。
阮阮察觉到雁西的动静也立马醒了过来,看见雁西终于醒了,狠狠松了一口气。
“我娘她……”雁西看见阮阮,抓着她开口问的便是夏清芙,在他的记忆中,他失败了,夏清芙没有醒来。
阮阮刚放下的心又狠狠一沉,瞥他一眼,爱搭不理,自顾转身去拧了帕子给他擦脸。
雁西有些着急,一边配合着阮阮的动作,一边急急问着,阮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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