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冷,她的衣裳实在有些单薄。这样也好,头脑更清醒,她想。
不知不觉她走到了教堂,与相识的人打招呼,一路走进里面。目光搜寻了一圈,竟然没有看到瑞太太。
她在壁炉前坐下,暖和了很多。
背后传来耳熟的声音,晴柔回头看到那个人,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陈安墨怎么会在这里?
下意识的,晴柔想逃跑。
“柔!”瑞太太看到了她,欣喜热情的唤她。
压下心中的诧异,晴柔转过身,微笑着同瑞太太打招呼。
“跟你介绍一下,这是,他也是来自中国。或许,你们两个会成为朋友。”瑞太太指了指站在她身旁,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晴柔的陈安墨。
晴柔觉得自己现在的笑容应该有些尴尬。
教堂内的人找到瑞太太,请她帮忙整理书架上的《圣经》,瑞太太欣然同意。
壁炉前只剩下他们两个。
“你怎么来了?”
“东西丢了,我来找。”陈安墨的双眸如六月骄阳,带着灼热的气息直直地望着她的眼睛。
晴柔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转身要离开,“那,请便。”
陈安墨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力气之大使得晴柔都要觉得自己的手要断了。她赫然回头,晶莹的双眸透着如锋利冰锥一般的恼意,射向那个气质绝佳的男人。
呵,恼就恼吧,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放手。他风轻云淡的避过她的眼神,扯着她的手腕拉向自己怀里,温软的身躯填满他的胸怀。他闭了闭眼睛,眷恋的想,有多久没有像这样满足过了?
两人的拉扯引足了四周人的目光,他们或暧昧或喜悦的微笑着,好一对般配的爱人。
这教堂里不乏晴柔熟悉之人,她又羞又窘,推了推他的胸膛,竟纹丝不动,费了好一番力气也没推开。正当晴柔束手无策的时候,他放开了她。
晴柔瞪了他一眼,转身跑了。
看着她如被惹恼的小兽一般迥然离去,陈安墨笑着追了上去。
商铺落地玻璃窗中的倒影告诉她,陈安墨就跟在她后面。她有心使坏,依仗着自己熟悉地形,东绕西绕,绕的晴柔自己都累了,而身后的人就像在她身上装了gps定位一般,在复杂的路口他都能准确的跟着。
终于,到了克勒贝尔广场,晴柔筋疲力尽,坐在街边的椅子上,不再前行。
陈安墨站在她后面,没有作声。
不远处,有三位锦瑟华年朝气蓬勃的学生模样的少女走来,三人皆是一头如同被太阳特意渲染的金色秀发,最左侧的一位穿着球鞋的女孩满面春意,笑容张扬,探头绘声绘色的不知道对两位姑娘说了什么,三个女孩顿时迸发了笑声。笑声如多彩的颜料般,把周围的气氛都染上热情愉悦。
那样的青春,那样的简单,那样的快乐。晴柔有些出神的望着那三人从眼前走过,如深泉般的眼眸深处藏着艳羡。
她有多久没有那样肆意的笑过了?不去理睬四周人们的眼神,不去理睬自己的形象,就那样发自内心的快乐的大笑,她几乎没有过。
她咧咧嘴想笑一下,却只能勾勒出一个淡淡的笑意,带着苦涩。
她已经不像以前了,不会笑,不会哭,不会难过不会欢喜。以后也是如此吧,以前的林晴柔早已不见了。
“这是斯特拉斯堡市中心,挺好的景点。”说着,拍了拍身边的椅子,示意陈安墨坐下。
陈安墨却没有坐在她身旁,而是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幽深的瞳孔里深不见底,看不清里面是什么。
“那时候,我刚到美国,什么也不懂。因为不认路,再回学校的路上越走越远,最后还是不得已才借到电话打到学校问了路程。因为不熟悉生活习惯,做事情束手束脚的,还生了几场小病。因为没有足够的钱支付生活费用以及各方面的事情,总是披星戴月赶着兼职……”
晴柔的声音很轻,轻到话语到了空气中风一吹就散。她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微微上翘着,如百合花最中间的花蕊,纤长美妙。
“好不容易快毕业,学校原意资助我继续读下去,我还是拒绝了。然后我就来到了法国,来到了这里……”
在纽约的街头,在巴黎的街头,她总会不自觉的往后张望,陈安墨会不会突然出现在街角?
巴黎人的浪漫无处不在,经常能看到恩爱甜蜜的情侣,每当这时,晴柔总会想起陈安墨,他在做什么呢?在盯着股票,还是在认真看书,还是……身边依着美艳的白可?
她抬起眼眸,眸中一片清明,如湖心的湖水,毫无涟漪。只在对上陈安墨的眼神时,才荡起阵阵涟漪,涟漪渐渐有扩大之势,如狂风骇浪,她复而垂下眼帘。
“我一无背景二无人脉,在异国混到如此已是竭尽全力。期间我夜以继日的努力,把自己逼成工作机器,才有了这样的成就。五年前的我和如今的我早已不是一人。”
什么都变了,你明白么?陈安墨。
夜色朦胧,月淡星稀。街上霓虹明亮,人群熙攘。坐在朱红色长椅上的那个人儿,身影单薄的让人不由自主的产生怜惜之情。她象牙白的手搭在扶手上,手指细长,手腕竟比扶手还要纤细几分。
陈安墨目光柔软温和,如月色一般温柔纯净,仿佛是将苍穹之上的月光吸了几分在眼中,眼中的感情真挚如竹。
“我常常想,过去的陈安墨不够聪慧,才会让你溜走。无论如何,那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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