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阿拉!”又是新的一个鞑靼部落骑兵冲来,接替了又被屠奴军打退的苏布地部和多尔济部鞑靼骑兵冲锋,带队的鞑靼台吉札什疯狂大吼,“冲啊!蛮子的火枪要没有火药了!阿拉!”后面的朵颜台吉色楞也是率领本部骑兵冲锋,准备去捡这个天大的便宜。
“枪声停了?!”大概是老天爷实在看不下去鞑靼骑兵继续被屠奴军用领先这个时代两百多年的膛线火枪屠杀,就在札什部和色楞部鞑靼骑兵鼓起勇气向屠奴军阵地发现冲锋时,刚才还密如爆豆的枪声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紧接着,前方的鞑靼骑兵还有人喊了起来,“蛮子在撤退,蛮子在撤退!”
“蛮子在撤退?”奥巴与在场所有鞑靼台吉都伸长了脖子努力张望,果不其然,艰难透过浓如晨雾的硝烟看到,屠奴军火枪手果然在大步后退。几乎所有的鞑靼台吉都产生了这么一个念头,“蛮子的火药和铁弹要用完了!”狂喜之下,没用奥巴下令,几乎所有的鞑靼台吉都吼了起来,“冲锋,杀上去,抢蛮子的火枪!阿拉!”
“阿拉!”差不多所有的鞑靼部落骑兵都敲响了冲锋战鼓,害怕军队混乱的奥巴虽然极力阻止,无奈所有的鞑靼台吉都存着这么一个念头,“赶快冲,冲上去抢那种厉害的火枪!去晚了就没有了!”所以都装没听见,只是命令自己的军队冲锋。冲着最前面的札什部落和色楞部落更是高兴,狂吼狂叫的冲在最前面,可是等到这两个部落的鞑靼骑兵好不容易穿过两百来步长、半人多高的尸体堆积区和硝烟区时,却目瞪口呆的看到,大步后撤的屠奴军火枪队已经在硝烟区外重新排列好了队列,而在屠奴军火枪队阵前,还多出了三十门独轮车推动的佛朗机炮!
“开炮!”屠奴军总训练官兼炮队指挥官张大炮单臂挥动红旗,三十门佛朗机同时发出怒吼,满满当当的铁弹和石块伴随着火焰硝烟喷出炮口,铺天盖地射向疯狂冲来的鞑靼骑兵头上脸上,人仰马翻的景象也再度在屠奴军阵前出现。声震十里的炮响回音未歇,屠奴军的火枪队也再次开火,密集而又准确的弹雨也再度光临到鞑靼骑兵身上——刚才屠奴军之所以后退,其实是因为张大少爷太过保守,选择的阵地太过狭窄,横截面不到两里,不利于火枪火炮同时发挥威力,张大少爷才乘着鞑靼骑兵前队败退的机会,下令后撤到地形更为宽阔的路段重新列阵,让火炮和火枪能够协同作战。当然了,不搞阴谋诡计不舒服斯基张大少爷此举也有诱敌冲锋的用意,否则再这么打下去,打不了多久鞑靼骑兵就得跑路了——只是这短暂的退却竟然引发了鞑靼骑兵的全线冲锋,也是张大少爷始料未及的。
“乒乒乓乓,乒乒乓乓!”轰!轰!轰!“不得不承认,有了佛朗机小炮配合后,屠奴军本就强悍无匹的火力立即得以进一步加强,枪炮协力打得轰得鞑靼骑兵哭爹喊娘,人倒马翻,血肉飞溅。而后面的鞑靼各部落骑兵为了抢夺火枪,已经争先恐后的冲了上来,互相拥挤在一起,前队的鞑靼骑兵就算想逃跑也没地方跑,只能被友军推着向前推进,去迎接屠奴军压倒性的火力弹雨,接着被屠奴军的火枪打死,火炮轰死,绝望的惨叫和重伤的嚎叫在屠奴军阵前回荡不绝,无数士兵战马被同伴挤落滦河,在被鲜血染红的河水中翻滚挣扎,呼喊求叫,哀号的声音即便在喜峰口关墙上都听得清清楚楚。早已经见惯了鲜血的屠奴军将士则表情冷漠的装填弹药,瞄准发射,一边开枪一边缓缓后退,保持与鞑靼骑兵的距离,以强大的火力尽最大限度消灭敌人。
“不能冲,蛮子的火器太厉害了!”终于,第一个鞑靼部落发现情况不对,冲上前去只会和友军纠缠在一起被屠奴军屠杀,下意识的勒住战马,退到后方重新整队,其他的部落纷纷效仿,冲到前面的鞑靼败兵这才得以掉头逃跑,潮水般从屠奴军阵前退却。站在木车高台上的张大少爷见时机已到,果断发布冲锋命令,旗帜挥动,屠奴军火枪队一起停止开火,左右散开让出道路,早就等得不耐烦的满桂乘机举刀高吼,“弟兄们,该我们上了!杀——!”
“杀——!阿拉——!”四千满桂骑兵与五百阿拉善额骑兵一起怒吼,举着马刀弓箭冲向狼狈逃窜的鞑靼败兵,虎入羊群一般冲入敌人队伍密集处,挥舞马刀疯狂砍杀。蜕化严重的鞑靼骑兵本来就纪律极差,刚才指挥官又在冲锋中被明军狙击手干得七七八八,现在又被满桂骑兵这么一冲,队伍立时崩溃,无数士兵掉转马头,抱着脑袋拍马就跑,混乱中自相践踏冲撞,死者无数。
战场上最可怕的敌人是什么?是自家军队的败军!潮水一般的自家败军向自己冲来,杀又不能杀,拦也无法拦,再严整的队列也得被败军冲乱,而更可怕的后果还是败军带来的士气崩溃——再勇猛再善战的士兵,那怕胸中正在燃烧着熊熊斗志,听到同伴大喊我们已经输了快逃命吧,又看到同伴丢盔卸甲满身是血向你冲来,哭着喊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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