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的号码——
嘟——嘟——嘟——
单调的长音节一直回响在耳畔,直到最后一个冰冷的女声将它打断——您拨打的电话目前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王好好的心凉了半截。
在接下来的十多分钟里,她又在游戏里戳了他几次、打了五个电话,还求助了花开却也得到“不清楚”的回答。
她的心瞬间凉了3/4。
趁着自己还没有完全心凉、理智尚存,她终于抓起了钥匙匆匆下楼,直接敲门去了。
这是她第二次来敲他家的门,却仍和上次一样将门敲得砰砰响,就像个准备去吵架的泼妇一样。
门在她紧锣密鼓的敲击下慢慢打开,她赶紧跻身进去、嘴里还关切道:“你终于开门了,你没事……”
话未说完,她看着眼前人、把余下的话全变成口水咽下了肚。
只见男人上身穿着一件松垮的t恤,下身是一条宽松舒适的短裤,头上盖着一方小毛巾,头发还没干透、微卷的贴服在头上,他一手撑着门框、一手覆在毛巾上擦着头发,脸上还泛着一丝水汽和潮红,两只眼睛微微眯起、带着一股子慵懒劲,然后对着眼前这个快要撞进他怀里的女生,从喉咙深处溢出了一声询问:“嗯?”
活生生的一幅美男出浴图,王好好又艰难地吞了几口口水。上上下下、来来回回将眼前这一幕看了个透后,她才脸红却不舍得避开了视线,咳嗽道:“你,你刚刚在干什么?”
无语转身、他径直向家里走去,擦头发的动作不停:“洗澡啊。看不出来吗?”末了,回头对女生嘱咐道:“把门关好。”
依言照做,王好好缩头缩脑的进了周沐白的家,眼睛却不忘四处观察——
作为楼上下的关系,这间房的构造几乎和她的一模一样。进门左手边并排就是厨房和卫生间,右手边就是客厅,往前直走就是主卧室,主卧的边上有一个小小的书房。典型的单人房,就是比普通的老式一室一厅多了个小书房。
她家的小书房已经被她当杂物间用了,周沐白家的这个呢……
她好奇地踮起脚往里瞅,可是奈何门只虚虚开了一条缝,根本看不清里面,现在也不是个好去参观的状态,于是她只好放弃这个念头,老实跟着周沐白进了主卧室。
等等,主卧室?
她的脚步尴尬的停在了进与不进之间。
一般不都是去客厅的吗?
周沐白没有看出她的局促,也可能是看出来了但没有说。他指指房间里的椅子:“坐。”
“哦,谢谢。”
“你要喝什么吗?”
“水就可以了。”
闻言,周沐白点点头,转身出门就去厨房了。
王好好端坐在椅子里,一双眼睛将这个房间看了个遍:
进门左侧贴墙放了一排衣橱,正中间是一张大床,右边则是电脑桌,正对门的这块小空地上放了一张圆茶几和两只藤椅,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家具。房间的装修以灰白色为主,整体有种性冷淡的氛围,打扫得非常干净、整洁,是那种女生看了都惊叹不已的程度。
周沐白倒了杯水还拿了袋零食给她。
然后坐到电脑椅上,转向她的方向,以手撑头、看着她问:“怎么突然过来了?有什么事吗?”
他默默观察半天了,这姑娘从进门开始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而且总拿一种“不要轻生”的劝慰眼神望着他,望得他有些发毛。而且他注意到,现在的她穿着一身睡衣、头上掐着洗脸用的发箍、搭拉着拖鞋,似乎是有事匆匆赶来的样子。
闻言,王好好又抬起了她劝慰性的视线,放在桌上的手指都拧巴在了一起,吞吐地说:“我、我…早上起来,刷贴吧了。”
她很含蓄,非常含蓄,显然是准备一句一句从头讲起了。
可对面的人在听到她这句话后,却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然后叹了口气低声道:“你都看到了?”
她垂下头,点了点。
“呵,很难看吧?”这声带着浓浓的疲惫和自嘲。
她赶紧摇头,抬眼看他、还伸出两手比了个拇指:“没有没有,很棒!”
还是一样的语气,周沐白苦笑:“输得很棒吗?”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王好好整个人都快从椅子上跳起来了,她着急地解释着。
周沐白现在全身都散发出一种脆弱,让她心疼。
“输一次其实没什么的。”她认真宽慰。
“呵呵,你的意思是以后会输习惯的?”他曲解。
“不是。你可能当时的发挥不好,人都会有不在状态的时候嘛!下次啊,下次再赢过来就好了!”她开始开导。
“没有,我知道是尽了全力。”他摇头,语气更落寞。
“那、那…那可能他是真的比较厉害!可能是老区里的高玩呢?我们、我们以后不和他打就是了!”她已经开始焦急的口不择言。
“嗯……是该这样吧。”他已经移开了目光,看向自己的桌面了。
周沐白现在的姿势,以王好好的理解来解说就是:全身都是大写的拒绝交流!
她一下就慌了,一时间什么授受不亲、不可逾矩,做人要矜持的观念,统统忘到姥姥家去了。只见她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抓着扶手就把他的电脑椅转正过来,然后两手紧抓住他的双肩、身体前倾面对面盯着他的眼睛,极具气势又真诚地说:“管他是赢还是输呢!是不是什么‘剑神’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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