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命。”
一双流光溢彩的眼睛里闪动着浓浓的嘲讽和厌恶,秦之澄握着刀,瞥向右侧那个脸色苍白,但仍极力维持镇定的少女,缓和了冷肃的表情,清清嗓子柔声道:“姑娘,你可知道魔蝎的令钥藏在何处?”
看着勾魂手这么不雅的死状,秦之澄也无心去搜他的身,反正有个可以求助的人选在这里,不问白不问,何必舍近求远呢?
秦之澄虽然性子冲动跳脱了些,但看人的眼光却不错,那名少女虽显然也吓得不清,却没有失态,更没有喊人,似乎察觉到了秦之澄的善意,她环住春/光/乍/泄的身体,低声道:“抱歉,女侠……奴婢,奴婢也不知道。”
“这种隐秘,魔蝎自然不会告诉别人。”
房梁上跳下一个人来,秦之澄定睛一看,眸光微动:“你怎么也躲在这里?”
“当然是和你的目的一样了。”
这跳下来的除了狄振羽还能有谁?他环视一圈,故态复萌,皱眉道:“你们中……”
“闭嘴!”
秦之澄一脚踹出去,不妨狄振羽脚步一错,她便扑了个空,眼看就要随着惯性摔倒,却在及将落地时将腰身一拧,倾身一旋,又站直了。
狄振羽收回欲接住她的手臂,低咳道:“这个时候就别计较这么多了吧?”
秦之澄气得没理他,径自擦拭干净刀身,找了一圈都没发现大堂内有多余的衣衫,凝视着抱着身子瑟瑟发抖的少女,她长叹了一口气,指尖落到腰带上,轻轻一扯。
狄振羽一直看着她动作,见她作势要脱衣衫,幽蓝的眼睛立刻暗了下去,握住她的手腕低喝道:“你做什么!”
握的时候没有多想,然而真正抓在手中时,却觉得简直要命——她的手腕怎么能这么细?这么白?甚至若不抓紧,下一刻便似要从手心滑走。
动作被阻止,秦之澄用刀尖点了点他的手臂,冷冷道:“你管我做什么?反正外邦人也不知道什么叫做非礼勿视的不是吗?”
手腕被握住不代表不能动,秦之澄一扯之下,腰带便落了地,狄振羽蓦然闭眼转身,秦之澄嘴角弯弯地在心里骂了一句“蠢”。
一件外衫而已,里面又不是没穿。
她解下外衫,披到了少女肩上,低声问:“那你可知昨日被押送来的飞星剑师兄妹在何处?”
作者有话要说: 为防和谐……我把可能变成正方形的词都隔开了……
连毒/药、太/祖、神/韵这种词都能和谐,其他的我也不抱希望了。
☆、地牢
暗杀魔蝎并非一时冲动,秦之澄先前和魔蝎一番交手,已得知勾魂手与她的武功相差无几,她所练的内功《连城诀》虽号称可以克制天下一切武功,但她与外人动手的次数极少,显然没练到家。若不能一击得中,要在青令山四煞的地盘中再取令钥,可谓难之又难。
既然如此,还不如乘此机会一杀了之,就算找不到令钥,也可以守株待兔,布置好一切,等待其他三人前来青冥堂,来一个瓮中捉鳖。
听秦之澄问起沈传、方巧二人,少女咬咬唇,快步走到一盏油灯前面,伸手转了三圈。
伴随着石壁“隆隆”移开的声响,一条地下通道出现在几人面前,秦之澄眸光一凝,看向那个站在油灯边的少女,沉吟道:“地牢里有人守着吗?”
“有……有的。”少女怯怯地点头。
“得罪过三爷的人,都被关在里面。三爷有时心情不好,就会下到地牢里,以折磨他们为乐,里面有一些人武功很高,三爷就给他们服用了四爷的散功丹,为以防万一,还派了十八个部下守着他们。”
她思绪还很流畅,不像先前那个少女已经被调/教成了一个无意识的奴隶。
至于少女口中的四爷,想必就是那个武功最弱的魔蛇毒郎君了,秦之澄无意识地摸摸手腕,又问:“那你可知他们的武功如何?比之魔蝎怎样?”
“这……”少女看了一眼勾魂手的尸身,抖了抖:“他们的武功自然比不上三爷。”
秦之澄微微点头,翻出之前的半截袖子盖住了半边脸,下巴微抬,示意:“你带路,我跟在你身后。”
“奴婢……”少女连忙跪坐下来,颤声道:“奴婢不敢,女侠饶命!”
魔蝎性情不定,他的部下也并非什么好人,少女自打伺候勾魂手以来,已经领教过了他的脾气,即使眼下魔蝎已死,但另外三人还在,她做到这一步已是提心吊胆,自然不肯再做什么。
秦之澄和叶暇一脉相承的怜香惜玉,见此也不再勉强。狄振羽抱着刀在一边冷眼旁观,等她下去的时候却横刀一拦。
“你做什么?”秦之澄皱起眉,不解道:“还是说,你也打算下去?但此处需要有人看守,你留在这里……”
狄振羽冷冷道:“十几个人在底下守着……你们中原女人都这么爱逞强吗?”
“只要不是魔蝎那等高手,也没什么好怕的。”
秦之澄此刻也无闲情去纠正这男人的说法了,明月刀滑至掌心,她在空中挽了一个流丽的刀花,镜面似的刀身折射出刺目的雪光,乘狄振羽伸手挡住眼睛这一刻,秦之澄游鱼一般地从他身边滑过,跳下了地牢。
狄振羽眼睁睁看着秦之澄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脸色顿时沉下来,冷凝的杀气直指身体颤抖的少女。
“你也跟着下去,告诉她人都在哪里。”
“我……”
“不然,你现在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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