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十章大鳄诞生了
大宋朝的铸钱业务是由各地钱监负责的,民间铸造的钱称之为“私钱”,一般是不能曝光的,但印制飞票却没有禁止。所以赵兴这项建议,等于半是合法的,半是非法。因为听他的意思,他所铸造的新钱将不拘泥于贵金属的含量,只当做一种金属票据,作为同业间交易的流通。
不过,开银行的利润太高。这年头钱存银行不仅要付利息,还收手续费与保管费,光是这笔收入就令人眼红,这等于坐着收钱嘛,谁不动心。
终究还是由曹麟首先开口,他问:“赵小官人,但不知这飞票如何防伪?”
赵兴莞尔一笑:“这几年我一直在探索印刷手艺,曹老伯,你也知道我家小妾手上有一个印书坊,到时我会用特殊的纸,特殊的油墨印出非常难以仿制的飞钞,但现在,具体的防伪手段我不能说,我要等到参加人员确定了才说。”
下面依旧乱哄哄一片,曹麟瞥了一眼下面议论的人,说:“赵小官人,能否回避一下,且容我们商议?”
赵兴坦然的站起身来,走出大厅。门关上了,陈伊伊端了个茶杯站在门边,正把耳朵竖的老长,看见赵兴出来,急问:“兴哥,你说他们会答应吗?”
“会答应的,这些人眼里见不得银子,一定会答应的。”
陈伊伊高兴的蹦着:“太好了,这样,我们今后就可以完全脱离海贸,而通过票行控制货物,以后御史再也找不见它了,兴哥就能做更大的官了。还是兴哥有办法。”
顿了顿,陈伊伊又担心的问:“你说,我们把法子给他们说了,他们会不会自己联合起来,把我们撇到一边?”
赵兴笑着摸摸陈伊伊那白净光滑的脸:“不会,他们不敢撇下我们。因为通兑通存的利益虽然丰厚,但我并没有告诉他们具体的操作方法,而唯有我家,拥有一座铜山,才能支付起飞票的兑换,他们敢撇下我,我们就用钱砸,让他们兑换不起。”
“好咧”,陈伊伊欢呼完毕,身子已经挂到赵兴的身上,媚眼如丝的说:“兴哥,让他们去商议去吧。我们去泡个澡如何?我身上燥得很……”
“嗯嗯”,赵兴腿软了,赶紧拉着陈伊伊往城堡里跑。两人正鬼鬼祟祟向城堡摸去,迎面撞上了程爽,他脸上有点不高兴,不顾礼仪的拦住赵兴,态度非常恭敬的回答:“老师,京城传来的消息,老师还是看一看吧?”
说罢,程爽不满的塞过一大堆纸,就站在原地,抱着胳膊等待赵兴翻阅。
其实,这叠文件并不是十分重要、十分紧急的东西,他拿这叠文件拦住赵兴,是不想看见大白天老师就跟支婆勾搭在一起。另一方面说,程阿珠自从生下孩子后,便把全副心思转移在孩子身上,无形中,她与赵兴渐走渐远,甚至相互间展开了冷战。这让程族子弟程爽很不爽,于是他开始寻找一切机会,暗示赵兴。
文件是京城里的程夏发送来的。如今京城里斗的不可开交,继李常之后,范锷也给贬谪出京,而范锷带过去的程夏却凭着他优秀的计算才能,在户部的金部扎下脚跟。
程夏作为一名小官吏,不牵扯大臣之间的争斗。那份官职虽然俸禄不高,但在京城过一个白领生活,已经足够了。
作为程族族长的长子,程族的产业每年要给程夏一份分红。如今程族的生意火爆,程夏额外的收入自然高涨。有家族的支持,他便在京城安下心来,住进了赵兴在京城里留下的那座小院,并把妻子接过去,安安稳稳的开始在京城上班。
马梦得也住在那座院内,他负责在京城替赵兴收集情报,久而久之,程夏作为程族的一份子,也开始主动参与这项工作。这次他搞到的是一份马梦得搞不到的情报:全本的水运仪象台图纸。
赵兴才翻了几页,便被图纸上复杂的结构绕晕了,他眨着眼睛,努力回想起记忆中对水运仪象台的评价,似乎说这座水钟综合了天文观象作用,它里面的机械传动设备,代表了古代中国机械水平的巅峰,一直到二十世纪末,苏州科学部门才在外国仪器的帮助下,复原了这座宋代机械装置。
赵兴虽然看不懂图谱,但他已经完全被手中的图纸吸引了,完全不顾陈伊伊在背后频频拿指头搓他,他忍着疼痛说:“光有图纸可不行,这图纸连我看的都眼晕,还有谁能看懂?”
程爽一指城堡里,赵兴一拍脑门:“阿也,沈括,梦溪先生,我竟然把他忘了。对了,他竟然还在城堡?”
程爽回答:“那日老师把他安置在书房,随后老师出去剿匪,再回来又忙着修路,回到家已经晚了,梦溪先生足不出户,一直在书房里翻动老师的藏书,只是偶尔找个一赐乐业人帮他翻译图书。
他最近与一赐乐业人的大祭司走的很近,据说那祭司一边努力学习宋语,一边着手翻译一赐乐业图书。老师的藏书都被他看了个遍,目前梦溪先生整日与大祭司待在一起,两人天天谈论一些我们听不懂的东西。
不过,梦溪先生倒真博学,弟子们有时向他请教问题,他什么问题都能找见出处,令兄弟们十分佩服。”
沈括当然博学了,要修水运仪象台还真得依靠此人。因为此人正是水运仪象台仪器研制的发起人,
熙宁七年沈括对旧浑仪进行改造,取消白道环,校正浑仪轴。取得很大进步,但熙宁八年颁行的《寿元历》也不尽人意;沈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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