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易臻又想起刚才看到的一幕,想那陈青源到底和自己也有过交流,而且也算帮过自己,在他心里陈青源不该是这样的。
“发什么愣呢?”元沂在他面前挥挥手:“我这第一次下厨,你怎么着也给点面子吃一筷子吧?”
易臻这才拿起筷子,漫不经心的夹了一块黄瓜丁放入口中。
“怎么样?”
“好吃。”
“好吃你麻痹,你特么吃的是凉拌黄瓜,我让你尝这茄子!”元沂愤恨的说:“你魂儿哪去了?”
易臻看着他:“元沂,你说人是不是为了前程,可以出卖自己的任何东西?”
元沂切了一下,自己吃了一口茄丁,颇为满意。
“当然不是,要看是谁。”
“你觉得我会是这样的人吗?”易臻皱眉问元沂。
元沂看了一眼易臻:“不会……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易臻说:“没……草,你这什么汤啊?洗肾汤啊?”
元沂一听赶紧尝了一口,咸的他赶紧喝水:“卧槽,怎么这么咸?”
“算了,加点水得了。”说着易臻往汤里加了一大杯热水。
元沂嫌弃的看着:“这玩意还能喝了吗?”
“我以前馒头就开水都能吃一顿,这算什么。”易臻说完尝了一口:“可以了。”
元沂听了这话默默喝了一口汤,他有些听不得易臻的过往,那些暗日无光的岁月他没有参与,他没有感同身受的权利。
“茄子也咸了,黄瓜倒是淡了……”
元沂抽动嘴角:“闭嘴,吃你的饭!老子吃你做的饭时,好吃难吃都没说一句,我做一顿饭你倒好,给我嫌东嫌西!”
易臻眼角弯了一下:“等会儿我刷碗。”
元沂这才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吃过饭易臻刷完碗从那个拥挤的小厨房出来,就看见元沂正在练字。
易臻泡了两杯白茶,一杯递给他,站着看了两眼他的“大作”,然后摇摇头:“你拿笔的姿势就不对,还有墨沾的太多了。”
元沂白了他一眼:“就你话多。”
易臻走了过来弯下腰,从后头握住他的手:“你要这样握笔,拇指放在这里……”
易臻的话很轻,右臂揽住元沂的身体有些牵强,所以整个身体靠的很近,元沂感觉到身后温热的身体,觉得自己的心跳快要出来了。
元沂忽然放下笔,撂下一句:“不学了,忒麻烦。”就径直走到卧室里躺着。
易臻坐在沙发上看他的样子,得,这人又发神经了。
元沂趴在床上深吸一口气,他觉得自己病了。
他知道自己喜欢跟易臻亲近,以前觉得这是小时候熟悉的原因,但小时候他熟悉的人多了,胖子、冯程他们都属于发小,认识的时间都比跟易臻长,但没有一个人能像易臻给他的感觉。
这到底是怎样的感觉呢?挨得近了就害怕,挨得远了就想念,就是这样的感觉。
前几天自己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第二天就找了各种书来看,书上说绝大部分的人其实都有双x_i,ng恋倾向,只是最后选择了异性,所以在年少冲动的时候对要好的同性产生些好感是正常的。
他也相信了那样的鬼话,也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
但当冯程跟胖子打电话说陈青源貌似对易臻有想法时,他心里的火蹭的就上来了,他知道这是嫉妒,恨不得马上飞到易臻身边守着,就像守着金币的葛朗台一样。
昨晚上躺在易臻旁边,他几乎一夜未眠,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身体的灼热与变化,知道自己心跳有多厉害,知道自己胡思乱想的都是些不堪入目的画面。
所有的想象里都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易臻。
这太不正常了,他觉得自己应该去看心理医生。
第二天易臻去拍戏,元沂想了想,到底还是驱车去了心理诊所。
心理诊所不像平常的诊所,一般没有人来,特别中国人很保守,又喜欢藏着掖着自己的那点龌龊心理,基本上心理诊所在中国很难出现门庭若市的状态。
医生是个很年轻女人,不到三十岁的样子。
元沂进来后,医生先跟他闲聊了一下,然后把他安排在一间有些黑暗的房间里,淡淡的花香伴着柔和的音乐,让元沂心里变得平静下来。
元沂是个心里不喜欢藏事情的人,又觉着这里不是北京,在一个陌生人面前聊聊自己那点儿破事儿,要好过跟朋友诉说。
毕竟这种事情有些难以启齿。
元沂说了自己的苦恼,医生问了很多细节,元沂都没有回避的回答了。
他不喜欢回避,他想去面对。
女医生微笑的看着他:“所以,这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元沂想了想,说:“不清楚,见到他我就有这种想法,而且我越来越变态,现在跟他在一个屋子里我都起火。”
元沂是豁出去了,管他呢,治病就是要先正视自己,毕竟他已经两天没睡好觉了。
女医生微笑了一下:“说说你们再次重逢那天吧。”
元沂说:“那没什么可说的,在一个夜场里,我看见他被人欺负。”
“那你怎么做的?”
“打架喽,把欺负他那小子打到差点没住院。”
想起当天那小子满嘴的不三不四,对着易臻流口水,自己当时也顾不上什么,直接上去开打了。
“要不您给我开点药吧,我能睡着就行。”元沂说。
“你失眠是因为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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