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吩咐的将炉子升起来,又把卵石烤热了,用钳子夹起来搁在木盆上端了过来。
只见女孩在世子的膝盖上敷了一层纱布,然后将石头搁了上去。
世子双眼半闭,微微蹙眉:“烫……”
流觞一听世子爷说烫,立即要将石头取下来,苏荞赶紧拦住了他:“别给我添乱,掉不了皮的,烫一烫有什么关系。”
流觞瞧她,啧啧啧,铁石心肠的丫头,烫的不是你。
苏荞戴了手套,将那石头微微施压轻轻的按摩他的膝盖,只见膝盖骨青黑之处的淤黑颜色似乎淡了一些。
“你学我的样子,一直按摩到石头的热量消失。”苏荞将任务交给了流觞。
流觞瞧着很是稀奇,从前看太医医病一直都是诊脉开药诊脉开药,这丫头不知怎的脑袋里竟有这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世子爷此时半迷糊半清醒的样子,若是醒了,不知要怎样雷霆大怒呢。他素来不喜他人触碰他的身体,如今还是个女子……
苏荞到自己的橱柜里翻出了银针,这一套银针是她私藏的,家里人都不知道,她偷偷带来的。嘴角扬起一丝欣喜的微笑,到了这儿可是有用武之地了。
流觞转头,便看到那丫头手里拿了一个袋子,打开一看,只见一排排银针霍霍发亮。
“别……世子爷怕针……”
作者有话要说: 上榜之后基本日更,周末常常有事,所以休息一天。每天更新时间搁在上午九点-十点。希望亲们多多支持哦!没收藏的童靴千万记得收藏一下!
☆、没心没肺
这一回,流觞可不能由着这丫头乱搞,他就是拼了性命也要拦住她。
流觞挡在跟前,苏荞气的跺脚:“让开!你在这里真是碍手碍脚!”
流觞气急:“爷晕针!”
苏荞扶额,一个大老爷们晕针,也亏他说的出来?
苏荞用力掀开了流觞,道:“你家世子爷现在晕着,正好,若是他醒了反倒不好施针。现在他神志不清醒,咱们做什么他自然是不知道的,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咱们给他施针了?”
流觞一愣,这样也行?
他哪知道他疑虑的当儿,女孩已经拿下了他膝盖处的鹅卵石,将银针扎入了他的膝盖四周,整整扎了一圈。
流觞哭丧着脸瞧着这一切,爷要是知道有人这么扎他,他会作何感想呢?这丫头简直是虎嘴上拔毛,不要命了。
膝盖处施针一刻钟后苏荞将银针一个个拔出,然后下了三菱针,又用手挤压方才施针的针眼处,便瞧见黑色的果冻状的东西冒了出来。
“轻点……轻点……”流觞瞧着那粗粗的三菱针,真替主子疼的慌。
“湿毛巾!”苏荞伸手,流觞赶紧的绞了湿毛巾过来,苏荞将那乌黑的东西擦了擦,又挤了一阵,直到冒出来的是血珠。
苏荞舒了一口气,这膝盖的寒毒不可能一日清光,今日能除一点是一点吧。
苏荞转头对流觞说:“我怀疑你家公子肾经、肺经、膀胱经都有些问题,我得看看清楚,也好对症下针。”
流觞惊恐道:“还要扎?世子醒了怎么办?”
“不担心,我方才给他扎了一针安眠针,他一时半会醒不来。”
流觞脚下一软,安眠……针?
流觞听不大懂,但是不明觉厉,“那你要怎样看清楚?”
“很简单,”苏荞双手环胸,“你帮忙把你家世子爷的衣服扒光。对了,把窗户关上,免得……某人偷看……”
流觞蓦地往窗外看去,却见凌波的影子闪过。
他抚了抚额角,立即将门窗都关好。
“不脱不行吗?”流觞快哭了。
“脱!”苏荞没有二话。
流觞欲哭无泪,他已经可以预想世子爷驮着长剑砍他的情景了。
“你不想你世子爷早日康复吗?若是不想的话,那我无话可说。”苏荞撇撇嘴,说着便往自己屋里去,“我也累了,先睡个觉。”
流觞一把拉住她的袖子,生无可恋的说:“我脱……脱……”
为了世子爷,这一次,他拼了!
流觞脱了世子爷的外衣、里衣,给他留了一条薄薄的缎裤。
苏荞到了跟前,扫了一眼,嗯,不错,四肢修长皮肤如玉除了偏瘦还是骨肉均匀,整个线条挺漂亮。
不过,当她的目光掠过某处,耳根微微发烫,咳咳,那缎裤有点薄透啊……
“把他翻过身。”她没法一直对着他某个部位保持淡定。
流觞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小心翼翼的将男子翻了个身,背对着女孩。
苏荞仔细看了他的背部和双臂,越看神色越凝重。
流觞担心的问:“怎么了?很严重?”
苏荞白了他一眼:“何时不严重了?御医不是说活不过二十五吗?你家世子今年多大了?”
流觞泪目:“二十一了。”
“那就是了,我不来,便还有四年时间,你说严重不严重?”
流觞悲伤的无语。
苏荞仔细看了他的经络走向,只见沿着膀胱经和肾经部分,果然有青黑的印记十分严重,甚至好几处都有如同膝盖一样的淤青之色。
确实有点严重了。
苏荞蹙眉,看来她得做一次完整的治疗。
膀胱经和肾经所走的穴位好几个都在腚部,额……也就是屁屁……
但是他穿着亵裤让她怎么施针?
苏荞眼色有些不自然。
“怎么了?”流觞小心翼翼的问。
“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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