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孩子必须留下。今日我就如实告诉你,这些就是当初我同她的协议。只是没想到这丫头竟这么心急,怎么招呼都不同我打一声,就这么走了?”
赵孜睿不可置信的望着姐姐,不知道是恼怒还是疼痛,心口竟然有一种绞痛的感觉,他红着眼眶哑声对她说:“姐姐,你当初为何不早点告诉我?!”
赵雅茹察觉到他语气中的责备,有些无奈:“姐姐这样做无非是为了你好。我使用非常手段才寻得这个良医,我想要的不过是你的康复,哪里想到那么多。孜睿,你该不会……喜欢上那个丫头了吧?她一个小商户之女怎配得上你堂堂世子爷?”
赵孜睿仰起头,深深吸了一口气,他伸手抚了抚姐姐的手背,低沉的道:“姐姐好生休息,不要多想。孜睿没事,今日来一来证实这件事,二来也看看未来的外甥。我现在就回去了。”
他起身便走,赵雅茹心中还是不安,劝道:“孜睿,那不过是一个小丫鬟,忘了也就忘了,千万莫要当真。她治好了你,改日我送上厚礼去填了情,你们也就两清了。”
他立在门口,背对着王妃,合了眼又睁开,缓缓道:“姐姐,好生安歇吧。这件事,我心里有数。”
出了王府,坐在马车上,车帘半挑,外头的灯光明明灭灭,他目不转睛的看着窗外,眼神却飘忽。
他想起了那个庙会的夜晚,想起从前苏荞同他坐在一个马车里,他总是嫌弃她挤,有时双膝相触,都让他尴尬又懊恼。今日马车是宽敞了,可是心底却是无边的落寞。
马车里很安静,流觞陪着他出来,他跟在世子爷身边这些年,自然知道苏荞走了世子爷心情很不好。只是往日里世子爷心情不好的时候从脸上就看得出来,可是今天世子爷面色看起来平静,那股生人莫近的气势十分吓人。
“世子爷,要沿着河边走走吗?”流觞回头问。
但是世子爷没有作声。
流觞就有些犹豫了,到底走哪条路呢?要不要沿着河走走让世子爷兜兜风散散郁气?
半晌,听到马车里传出声音:“你知道苏家怎么走吗?”
流觞一怔,苏家?难道世子爷认为苏荞回了苏家?
“属下找人打听一下!”
苏荞原来时常说她家在苏家药铺,住在东街,流觞便赶着马车往东街走,走了一条街,果然看到一个药铺,那药铺的门楣上挂着一个牌子“苏家药铺”。
流觞大喜,立即在苏家门口停了马车,下车到了赵孜睿的跟前:“世子爷,这里就是苏家药铺了。”
听到这个名字,赵孜睿心口蓦地一跳,缓缓起了身,转身看时,只见那门楣下挂着两个灯笼,淡黄的灯光下,果然有一个牌匾,写着“苏家药铺”四个大字。
只是这个时辰了,苏家的药铺已经关门了。旁边似乎就是苏家的宅院,也已经是大门紧闭。
他呆立在苏家门口,望着那院墙,眉头一直紧紧皱着。
没有了她的消息,她仿佛露珠一样凭空消失了,就仿佛她似乎从来都没有来到他身边一样。
他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如果她真的要走,就一定会回家,当初她说过她很想家,她母亲来看她的时候,她高兴的像个孩子。
倘若她要离开,她也应该是提着那小包袱离开。如今小包袱还在府里头但是人却不见了,难道说她急切的连个包袱都来不及取,又或者另有隐情?
他不知道。他自恃聪明,可是生平却第一次遇到了担心害怕没有把握的事情。
“流觞,去打听一下,苏荞回家没有。”他命令。
流觞看看时辰,这个时辰也算不得太晚,应该宅子里的人还没休息,但是大晚上的打扰别人总是不大好,不过世子爷吩咐,他只能硬着头皮去敲门了。
八宝开了门,挠头问他:“你干嘛呀?找哪个呀?”
“小哥,我问下,你家姑娘是不是叫苏荞,她回家没有?”
八宝翻了个白眼:“你神经病啊,一个大男人,大晚上的问姑娘家?你管我家姑娘叫什么?她回不回家跟你什么关系啊?你这人,毛病!”说着便要关门。
流觞一把将脚塞住大门,回头看了赵孜睿一眼,赵孜睿眼色一冷,轻轻挥了挥手。
流觞点头,一下子抽出腰间宝剑架在他的脖子上,满脸歉意的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知道苏荞有没有回家?”
感觉到冰凉凉的宝剑架在脖子上,八宝吓得腰酸腿软,颤着声说:“没……我家姑娘在侯府里做丫鬟们,至今没有回家。”
流觞放了小厮,收剑回剑鞘,八宝趁着他收回脚,赶紧的“嘎吱”一声关上了大门,唬的直拍胸口。
他想着方才那人的问话,觉得好生奇怪,姑娘的确没有回家,那人又是哪里来的,怎么会问出这样的话来?他一想觉得不对,赶紧的进屋去向老爷汇报了。
流觞回来,对赵孜睿摇摇头。
他凤眸之中满是疑云,苏荞如果没有回家,那么她会在哪儿?
他心口蓦地一跳,莫非,她真的出事了?
☆、坐堂大夫
一想到这种可能,他心中仿佛刀子在扎一般的疼痛,他蓦地捂住了心口,流觞吃了一惊,急忙过来扶着他,问:“世子爷没事吧?”
他推开他,摇摇头:“没事。令暗卫出动,全城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流觞一呆,死?怎么会死?
他劝道:“世子爷,属下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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