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之王的设想必须由几个条件才能完成:第一,周防尊之死;第二,御槌高志的能力;第三,绿之王。
达成第一个条件的最佳人物自然是青王宗像礼司,收到学院岛事件的消息后,国常路大觉立刻派御槌前去伺机封印周防尊。于是就出现了御槌高志与十束多多良共同出现在宗像礼司面前的场景,他们奉黄金之王的命令,前来领走周防尊的尸体。
「先以治愈的能力恢复周防身上的伤,再以十束的调和之力将时间定格在那个霎那,只要他解开那个束缚,周防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依然会掉落。」宗像礼司目睹了全部的过程,确定不会造成任何伤害后才离开。
「调和之力?绿之王的能力不是催促生长吗?」根据草薙得到的关于上一代绿王的情报,她能令种子发芽、未开的花苞盛放,如同魔术一般的能力像春天来临、复苏万物。
「王的力量追溯到根源即是建立在时间与空间的基础上,各自产生微妙的变化。」宗像礼司展开右手,空空荡荡的掌心上方瞬间浮现出一个压缩后的蓝色小球,他收回手,那个小球又不见了,「绿之王的能力并不是生物学上的催化,而是对事物个体的时间进行调整。」
再打个比方,周防尊的力量是「破坏」,原理可以参照摩擦起热,红色的火焰是物质内部结构崩坏后产生的高能量爆发,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只要有物质存在的地方,赤王即是天下无敌。
「十束……十束他从前的康复力就让人很惊讶呢。」草薙出云想起那张笑嘻嘻的脸,不自觉地露出温暖的笑容,「明明火焰的能力那么弱,却在我们中间是最强的,无论是谁有心事,这家伙总能第一个发现……」
如果他真的是绿之王,那么这种能力只能说是天赋吧,平息战争、安抚各方,从最柔软的地方化解纷争。
「那么厉害的人物甘愿留在周防尊身边,这件事本身就让人难以置信。」宗像礼司轻佻的口气像是故意说给某人听的,「我是完全没发现你们的大将有什么令人不可抵挡的魅力。」优点之类的东西,他是一个都没看见。
「当着本人的面还敢说呢,不愧是青之王。」草薙望向躺在那里的周防尊,嘴角抽搐。这二位平时看上去的都挺正常的,怎么一说到彼此的事,就变得那么难以沟通呢?都那么多年了,每回见面都要大打出手的习惯怎么还在持续呢?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宗像礼司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对于属下他都很少那么耐心地解释细致到这个地步。
「没什么啦。」草薙最后望了周防尊一眼,语气柔和真挚,「我们大将的事劳烦您多多操心了,不尽言谢。」
「呵,我只是尽我的职责。」宗像礼司毫不在意地微笑道,「如果还有必要,我当然还会再杀他第二次。」
「从以前开始你就一直是这个态度呢,尊的学生会会长。」草薙狡黠的笑容像只老谋深算的狐狸。宗像礼司可不是成为青王之后才与周防尊认识的,早在高中时期,两人可就是水火不容的两个极端了。
头号流氓vs正气会长。
两人的决战通常发生在学校门口,一见面就视线就电光火石般闪烁,吓得附近的同学纷纷加快脚步往教学大楼的方向冲……
「可以别提那可笑的往事了吗?」宗像礼司推了推眼镜,嘴角弯起一个不自然的弧度。与周防尊的相遇可以说是他人生最大的败笔,从第一天见面起,两人的相处模式就没变过。
——这个红色头发的男人就是自己这一生的竞争对手。那时的宗像礼司、即便学习成绩永远排列第一却从来没有过赢的感觉,他以为周防尊身上有他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而成为青王之后的他却发现,那些他从前羡慕过的东西也不过如此,他未来要走的人生才是真正属于他的辉煌。
周防尊就是他中二时期的证据,每每看见他那张脸,想起自己曾经的无知就会变得暴躁,这是宗像礼司很大程度上不想见到周防尊的原因。
「别说得那么无情嘛,青春的回忆可是人生中非常美好的一部分,对你来说是,对尊来说也是呢。」草薙见宗像礼司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赶紧往后退做出准备离开的姿态,「那个……其他的话我也不多说了,吠舞罗的人会守在这里,王在,我们在。」
他们可不是过河拆桥的人,对于十束的感情是很难以放下,但绝不会因为他而对予他们有恩的人拔刀相向。宗像礼司救下周防尊的这份恩情、让吠舞罗的大家再一次得到力量的这份恩情,他们会还到直至还清为止!
「呵。」宗像礼司重新正坐,拿起那杯已经放凉了的浓茶,淡淡道,「随你们喜欢。」
他自然是无所谓吠舞罗的人做什么,无论什么人敢来冒犯他,都不会有好下场。
宗像礼司放下茶杯,握了握放在手边的剑……武器在手中的感觉很好,说运筹帷幄或许还勉强了点,但他确实没有输的打算。
吱嘎。房门轻轻掩上,草薙出云离开时宗像礼司站起来打算再泡一杯热茶,顺便换了那件湿透了的衣物。
——宗像,可别救我。
「啰嗦。」宗像礼司将换下的衣服挂在屏风上,换上了套干净的和服,「还有,别随便进入我的意识,你这人真的很没教养。」
——呵,我可不想被没经过我同意就换我衣服的人这样说。
「噢,你的意思是,你很怀念那件丧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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