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睡了,这几天他一堆事儿,忙得昏天黑地的。”顾母看他把一杯水都喝光了,还想去厨房给他倒满。顾燃赶紧拉住她。
“别倒了,我又不是水牛。”
顾母无奈地放下杯子,坐在他旁边,慢慢端详起顾燃的脸。
“伤口应该快好了吧,但是这痂怎么还不蜕呢?”
顾燃撇撇嘴角:“急什么,哪能那么快?”
顾母心塞地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突然眼睛一亮。顾燃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她乐呵呵地跑进了卧室。
片刻,顾母很快又走出来,手里拿着一盒东西。
“这是什么?”他问。
顾母把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精致的小瓶。
“这是你小姨前几天从国外带来的淡疤的药膏,专门给你买的。”顾母说着,一把塞到顾燃的手上,“等你伤口好了,一定要按时涂。”
顾燃拧着眉盯着手里的小瓶,有些无语。
“你们女的真奇怪,抹那么多瓶瓶罐罐干嘛?”小少爷有些嫌弃地把它扔开,嘴里嘟囔着,“娘里娘气的,我才不要。”
顾母:“……”
“你小姨的一片心意。”
顾燃扭头,跟犯病一样,就是不要。好像抹了那东西自己就能变成女人了一样。
顾母无计可施,趁其不备拍了拍顾燃的脑袋,以泄心头之恨。头发顿时成了一窝鸡毛。
这么帅的一张脸,顶着一窝鸡毛,样子实在是太又喜感。
顾母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情绪控制不住,脸上皱成一团。
“哎呦,我的面膜……”
顾燃:“……”
得,他母上大人真是个人才。
顾燃直起身,顶着一窝鸡毛去睡觉了。
*
第二天,顾燃起了个大早。早晨饭也没吃,直接开车去了医院。
前几天车被他老爹扣下了,顾燃一直都是坐出租。小少爷也不挑。有人当司机也不错。
不过这几天他要两边跑,没车真是挺不方便的。
今早上趁着他老爹还在睡觉,顾燃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车钥匙偷走了。
开着车,一路上放着动感的音乐,顾燃简直嗨到飞起。
在医院门口的包子铺顺便买了二斤包子,顾燃哼着歌就上来了。
值夜班的护士还没下班,看到顾燃从电梯里出来,有些惊讶。
“呀,十八床,你昨晚没在医院住啊?”
顾燃点头嗯了一声,径直走向六号病房。
走了两步又回来,盯着小护士的眼睛。
“下次能不能直接叫名字啊,成天十八床十八床的,别扭。”
小护士咧嘴一笑,手撑着下巴没说话。
顾燃摇了摇头,也没较真。
清晨七点钟,苏奕将醒未醒,她眯了眯眼,感觉自己的面前有一团黑影。苏奕对陌生的事物总是比较戒备,一觉得不对,很快就睁开了眼睛。
一瞬间,顾燃那张大脸定格在了自己的眼前。
他的脸其实不大,但是突然靠得这么近,瞬间就把苏奕吓了一跳。
苏奕强压下心里的不适,冷冰冰地问:“你干嘛?”
顾燃陡然失语,连狡辩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在干嘛?他也不知道啊。
是不是在做梦啊?
自从那天晚上偷亲成功之后,顾燃就越来越管不住自己这张嘴了,忍不住就像往小姐姐唇上凑。
尤其是她的睡相实在太安静可爱,哪个男人能忍得了?
见她正一脸犀利地望着自己,顾燃觉得他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他愣愣地直起身,神色带着一种莫可名状地尴尬。
“我……下个腰,空间太小,施展不开。”
说着,他还装模作样地扭了扭腰。
那动作有些辣眼睛,苏奕忍不住别开了视线。
下腰和弯腰能一样吗?真是蠢脑子。
苏奕从床上坐起来,生无可恋地抿了抿唇线,语气隐忍:“我不管你是下腰还是扭秧歌,别离我这么近行吗?”
顾燃:“……”
他自知理亏,木楞地哦了一声。
过了半晌,又有些委屈地辩解道:“……我没扭秧歌。”
他就是想故技重施再偷香一个,肿么就成了扭秧歌了?
苏奕嘴巴张了张,又幽幽闭上。
无fuck说。
第23章23
早上,谭润带着弟弟来医院。
刚进病房,就看到了相对而立的苏奕和顾燃。他抬了抬手想跟两个人打声招呼,却发现气氛里有一种诡异的尴尬。
谭润假装淡定地说了句早上好,带着谭旭来到病床边。
气氛还是有些诡异的微妙。
顾燃顶了顶腮帮,把手上的包子递给苏奕:“喏,我买的包子。”
苏奕别开视线,面无表情地谢绝。
“谢谢,不过我昨天订过早餐了。”
这时候,走廊上恰好响起了送饭阿姨的吆喝声,嗓门很大,隔着门板都听得非常清晰。
“早饭到了,出来打饭喽!”
苏奕抿了抿唇角,弯腰把自己的餐盒拿出来,穿上拖鞋慢悠悠地走出病房,完全无视了他手里的包子。
小少爷木楞楞地站在原地,委屈巴巴地盯着她的背影。心里五味杂坛。
她真的是太坏了,怎么会有这么冷淡的女人,一点儿都看不到他满满的爱意。
顾燃吐出一口浊气,气呼呼地拆开袋子,坐下来自己一个人开始啃包子。
包子馅有好几种,素三鲜,肉三鲜,茴香肉,牛肉……顾燃一边嚼着包子,一边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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