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晟拦路屠杀!”
乔叶神色悲痛地看着她,握紧的拳头青筋暴起,“早晚我必要亲手杀了他!”
凌轻月有些癫狂地抓住了乔叶的双臂,指甲几乎能穿透衣料陷进皮肉,“若不是他和花飞絮,我们的女儿才不会死!你知道吗?春煜晟的长剑深深地扎进了我的腹部,可怜我们的孩子还没来得及出生就伤了气海!”凌轻月情不自禁作出一个握住剑刃的动作,仿佛那柄长剑此刻还扎在她的腹中。
她沉浸在一种狂乱而悲痛的情绪中,声嘶力竭道,“我一路逃回花溪水岸,忍着巨烈的痛苦生下了她。”凌轻月泪流满面地抬起手轻轻抚摸乔叶的脸庞,“她的眉眼那么像你,气海里弥漫着你的木之灵力。她是你的女儿,可是她还没来得及见到你就气海散尽而亡。我冒着大雨,把她埋进了土里。她死了,我心灰意冷任由追来的春煜晟把我带走。”凌轻月失魂落魄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泪如雨下。
乔叶心如刀割,眼泪大滴大滴地滑落。他的太阳穴一阵阵刺痛,额上青筋暴起。爱人和女儿惨遭屠戮时,他却不在她们身边。他恨透了自己!
乔叶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痕,温柔地抱住了她,“轻月,不要难过。我们的女儿还活着。”
“她在哪里?”凌轻月显得特别激动,一把推开乔叶四处张望。
乔叶见她如此激动,连忙安抚,“你不要激动,我去把她唤来!”
“你快去!我要亲自认她。”凌轻月神情涣散,似乎有些神志不清。
乔叶立刻跑到外间去找蒜蒜,却只见绵绵在外面守着。
“公主呢?”
绵绵略有些忐忑地望着他,“公主刚才突然跑了出去,丝丝追她去了,留我在这守着!”
蒜蒜一路狂奔,发丝被风吹散,风携着眼泪离她而去。蒜蒜跑了好远好远,待累到跑不动时她才惊觉自己跑来了兆阳殿。
最难过的时候,她总是是不自觉跑到风痕在的地方。
炎华得到风痕的同意领着她往内殿走去,蒜蒜一路沉默不语,直到看见风痕的脸,她像是控制不住了一般“哇”的大哭出声。
躺在床上养伤的风痕一见她哭,立即挥了挥手把炎华和照料他的勺儿赶了出去。
“怎么了?谁欺负我们的小蒜蒜了?”风痕向她伸出一只手,蒜蒜立即哭着走了过去把手递给风痕。
风痕顺着那只手把她拉进了怀里,“乖,别哭了。小蒜蒜告诉我那人是谁?我叫人打他一顿板子给你出气!”风痕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她的脑袋。
蒜蒜哭得更大声了!
风痕的伤口被蒜蒜压着,可他吭都没吭一声任由蒜蒜扑在他怀里哭。
直到蒜蒜的眼泪把风痕胸前的衣襟都浸湿了,她才停了下来。
蒜蒜哭得很累,整张脸都哭花了,还时不时打嗝。
“君上……”刚要开口,蒜蒜又忍不住要哭,“她说我不是她的女儿……”说完这句蒜蒜又开始嚎啕大哭。
风痕大吃一惊,抓住蒜蒜的双臂推开她问道,“她是谁?”风痕略一思忖试探道,“凌轻月?”
“嗯!”蒜蒜一边抽泣一边点头。
“凌轻月说你不是她的女儿?”风痕的音调升高显然十分惊讶。
蒜蒜一下怔住了!她擦了擦眼泪有些小心翼翼地看向风痕,“君上,假如蒜蒜不是老爹的女儿,不是树族公主,你会嫌弃我吗?”蒜蒜心里十分忐忑,风痕会不会从此懒得搭理自己了?
风痕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蒜蒜会这样问他。
“如果老爹不要我了,我以后就见不到你了!”蒜蒜泪如泉涌,像个孩子一样茫然不知所措。
风痕的瞳孔微紧,眼眸漆黑而锐利,“树王若当真如此无情,倒是孤看错了他!”
“君上,我怎么会不是老爹的女儿呢?我好难受,我心里好难受啊……”蒜蒜完全不敢想她和老爹从此形同陌路的场面。她竟然不是老爹的女儿,她盼着归来的母亲不属于她。蒜蒜一时承受不住,胸口窒闷简直让她喘不过气来。
风痕看着她深受打击的模样,他的心隐隐作痛。假如蒜蒜失去了依靠,自己是否能放任不管呢!风痕忽然发现自己做不到。抛弃她,他做不到!
认知到这一点,风痕有一瞬的心慌意乱。
他怔怔地看了蒜蒜好一会儿,神思抽离……
“蒜蒜,即使你不再是树族公主,即便你没有高贵的身份,我依然在你身边。”不待理智回归,风痕已经开始情不自禁说出自己的心声,“树族公主算得了什么!只要你愿意,你就会成为这神界最高贵的女人。”
蒜蒜收住了眼泪,风痕温柔的眼神几乎能溺死人。爱情的雨·露缓缓滴落在她的心上,激起一片片涟漪。他说的话句句动听,蒜蒜心底的悲伤一下被满满的感动和喜悦吞没。
四目相对间,风痕看着蒜蒜那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情不自禁地低下头亲吻她的额头。
蒜蒜呼吸一窒,她能清楚地感觉到风痕滚烫的双唇还有他喷出的灼热气息,蒜蒜的脸变得滚烫。
风痕的眼睫柔柔一眨,他的嘴唇离开蒜蒜额上的肌肤。
待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控,风痕的瞳孔微微放大。
空气里弥漫着悸动的气息,带着一丝暧昧夹着一丝甜蜜。
风痕的突然表白让蒜蒜暂时忘记了悲伤。她就知道,君上是不会弃她不顾的。
风痕的大脑一片空白,他现在完全不能思考。
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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