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挚,不似作伪。可蒜蒜却清晰地记得那一句恐吓她的话。
恶魔往往都披着过分美丽的皮囊在世间作恶。
蒜蒜嫌恶地抽出了自己的手。
风痕看着春紫莹,寡淡的清眸中隐下一丝阴霾,抬眸的瞬间却又是一片清明,“炎华,派人划小船穿过‘一线天’去果林告知公主及花族太子,清怜不适,我等先归去。”
“是!”
其实赛船只是打趣,原本计划弃大船划着小舟穿过“一线天”到果林去摘果游玩,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风痕的心情被这意外弄得糟透了。
风痕带着蒜蒜回了兆阳殿,在他灵力的调息之下,蒜蒜很快恢复如常。
风痕拧着眉,一脸冷厉,“春紫莹太疯狂了!孤必须要给她一个教训,否则她下次还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竟然早就识破了?蒜蒜错愕地抬头看他,风痕对上她的眼睛神色稍缓,深眸中隐着怜惜,他把她抱进怀里放柔了声音,“小蒜蒜别怕!”
蒜蒜靠在他怀里半眯着眼睛,犹豫了很久最后才抬头认真地看着他,“君上,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那双好看的眉眼浮现诧异之色,“什么不情之请?”
“我想要取出春玉莹的那支水仙发簪让我父王辨认。”蒜蒜离开了他的怀抱语气恳切,“因为那很有可能是我母亲的本命法宝——流光幻玉。”
“玉莹的发簪是你母亲的本命法宝?你可确定?”风痕轻皱着眉,既震惊又有所怀疑。
“和我母亲画像上的簪子极为相似,所以我才想要我父王亲眼辨认。”蒜蒜抓着他的双臂恳求,“君上,如果那是我母亲的本命法宝,那水仙花族的失踪之谜就有了突破口。”
风痕突然后退了一步,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蒜蒜。
蒜蒜的眸子暗淡了一下,连忙解释,“我没有把水下宫殿的事告诉我父王,就连那支簪子我也只字未提。在你没同意以前,我不会透露只言片语。”
殿外的光线已经有些暗了,对面那双深邃幽黑的眸子映出明明灭灭的光。
终于黑瞳一片光亮,风痕悠然一笑,仿佛是发现了什么奇珍异宝一般,释放出雀跃的气息,“你想要就给你……等我。”
他忽然隐身消失,蒜蒜独自留在殿内等待,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来。
风痕递给她那一支发簪,“如果真是你母亲的本命法宝那就不用还了,权当物归原主。”
风痕的大方出乎她的意料之外,那是他和春玉莹的定情之物,他就一点都不留恋吗?
大约是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风痕摸了摸她的脑袋,“我与她,地上地下,一生一死,同寝同存,不在于这么一支发簪。”
原本生出的那一丝温情,就这么被无情地斩断,蒜蒜感到受伤。
这是一种怎样的执念,能让一个人记得另一个人这么久?
风痕看着情绪低落的蒜蒜,竟有些懊悔说出了那些话。心中有一种难挨的感觉,仿佛胸口里有一块粗砺的石子堵在那里来回磨砂,磨得他发疼,他想拿出却又无可奈何。这样的感觉令风痕感到陌生又无措。
“我走了。”蒜蒜沉默了半晌只憋出了这么几个字。
风痕在她转身的时候张了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只能懊恼地看着她离去。
蒜蒜领着丝丝和绵绵急冲冲地跑回去,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这支发簪送到老爹面前让他仔细辨认,却没仔细看路,不小心撞上了一个人。
“哎哟!”手里的簪子不小心被撞落在地,蒜蒜弯腰要捡,对方却抢先一步捡了起来。
“你怎么会有这支簪子?”春玉莹惊讶的声音传来,蒜蒜一见是她不仅哀嚎冤家路窄。
“怎么,紫莹姐姐见过这支簪子?”蒜蒜心头咯噔一下,心道不好。
“自然认得,这是我堂姐仅有的一件法宝。她生前爱不释手,从不离身。”春紫莹看着手里的簪子一阵心慌。当年父王偶然得到这支簪子几番琢磨也难以操控,恼怒之下本要毁掉,春玉莹却跪求赏赐,父王这才把这簪子送给了她。春玉莹已死,她的贴身之物怎么会出现在这丫头手里?春紫莹突然想到一种可能……
春玉莹的尸首当年在神妖大战中失踪,很有可能就是被风痕盗走了。这丫头难不成知道尸体的下落?
“姐姐恐怕认错了,这样的簪子在神界多的是。我本是水仙花仙,这是我新做的簪子。”这簪子的形状本就是水仙花,她做一个相似的也不足为奇吧?
春紫莹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半信半疑地把簪子还给她。
蒜蒜接了过来正要离去却又在春紫莹身旁停下,“对了,紫莹姐姐。你们沧州有水仙花吗?”
春紫莹微过侧身子轻轻挑了挑眉,“自然是有的。只不过都只是凡物,偶有几个修成正果的花妖却也上不了台面,成不了什么气候。”
话里有话,骂谁呢?
“水仙花妖可多?”蒜蒜还是耐着性子问下去。
“少得可怜……”春紫莹的语气里带着蔑视。
看来,水仙花族幸存的可能真的不大呀!
蒜蒜故作遗憾,“可惜了,我本来还想找到和我一样的水仙花仙呢!”
与春紫莹作别,蒜蒜冲回无暇殿去找老爹,他在书房和红耀商讨公务。蒜蒜难掩激动,“老爹,我要给你看样东西。”
乔叶和红耀对视了一眼,笑道,“是何物啊?”
蒜蒜因为方才的跑动仍大喘着气,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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