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马远一点。红马不乱惊了,只是她也没法跟着拓拔叡一块玩了。
冯凭十分失落,揪着马背的毛委屈地骂它:“臭马,害得我不能陪殿下。”
晚上结营休息。走了一天的路,都累了,也没有什么什么活动。宫人送了新洗的瓜果到帐中来,拓拔叡正问说晚饭怎么吃,那边宝珠儿过来,说皇后那里在设宴,内宫的许多人都在,请拓拔叡也去玩,一道用饭。拓拔叡问常夫人也在吗,说也在,拓拔叡便也去了。
皇后的帐中,牛油蜡烛照的一片灯火通透。几十张席连了一片,席上摆了满满的瓜果,酒浆,乳酪,烤肉,后宫妃嫔内眷俱在座,脂粉馨香,锦衣华服的美人各各罗列,十分热闹欢快。冯凭第一眼看见常氏,她坐在比较边缘的位置,身后是苏叱罗,珍珠儿,李延春,旁边玉面粉颊,素衣修容的是小常氏。
原来小常氏也跟着来了。
小常氏平时看起来美貌端庄引人注目,然而此时在皇后的宴席上,她和常夫人坐在角落,却是丝毫也不起眼。若不是因为认识,冯凭几乎难以注意。
拓拔叡也看到小常氏了,然而没什么反应,跟没看到似的。冯凭见常氏笑着向她招手,便去了常氏身边,而坐在主位上,头戴凤钗,身穿绣了金线华服的赫连皇后,一见到拓拔叡变将他招了过去,亲热地问这问那,说起话来。
皇后赫连氏,冯凭也听说过,今天是第一次见。她非常美丽,原本是匈奴大夏国国君赫连城之妹,拓拔韬灭了匈奴国娶的她,有传言她是匈奴的第一美人。冯凭见了,觉得她的确很美,远远望着肌肤雪白,头发乌黑,嘴唇红润娇艳,而且年轻,看起来才不到三十岁的样子。拓拔韬后宫中有很多美人,新宠旧宠不断,但是赫连皇后之位还是非常稳固,这和她的美丽是分不开的。因为作为赫连氏的族人,她的家族几乎已经无人了,拓拔韬却一直没有让任何人挑战她的皇后之位,必定是感情很深。
这种盛宴,跟冯凭,包括常夫人这种小人物都是没什么关系的。常夫人都只能靠边坐,冯凭自然更是只有低头吃饭的份了。皇后宴席准备的食物还是非常美味的,她吃了瓜,又吃了烤肉。
她正吃着,突然有人来到她面前。冯凭抬头一看,是个□□岁,十岁不到的少年,穿的一身锦袍,系着玉带,模样长的唇红齿白。冯凭愣了一下,突然发现他就是那天在贞顺门下叫走梁得厚,救过她一次的那个小男孩。当时他不是一个人,身边还有个青年呢。
冯凭不认得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张口,常氏在旁边看见,笑着指给她:“这是南安王殿下,还不见礼。”
冯凭道:“南安王殿下。”
南安王说:“原来你是拓拔叡身边的人,我上次问你,你怎么不说话。”
冯凭语塞,南安王说:“你叫什么名字?”
冯凭说:“奴婢叫冯凭。”
南安王说:“你要来陪我坐一会吗?我那还有很多好吃的东西。”
冯凭有些不安,看向常氏,常氏笑说:“南安王殿下让你去陪他坐会,你就去陪他坐会吧,不碍事的。”
冯凭便答应了,跟着南安王去了席位。原来南安王也不是不是一个人,他席位上坐的是他的母亲丽贵嫔,丽贵嫔旁边又坐着他保母刘氏。原来那丽贵嫔很受拓拔韬的宠爱,本来宫中的规矩,皇子是不跟生母相见的,但是因为丽贵嫔尤得圣宠,加之南安王早早封了王,将来是要去封地的,不太可能继承皇位,因此他虽然也由保姆抚养,却也时常能和丽贵嫔见面,比如在皇后的宴会上,他就坐到了丽贵嫔的身边。
丽贵嫔是个五官浓艳,相貌有几分凌厉的女人。冯凭跟着南安王走过去,就被她一道目光瞥过来,两道漆黑的长眉一展,鲜红的薄嘴唇紧抿,含着威带着厉。冯凭直觉这个人有点不好招惹,几乎怀疑对方在恨着她了。然而丽贵嫔也没有说什么,只笑问南安王:“你带的谁来了?”南安王说:“上次见过她。”
冯凭见过丽贵嫔,就陪坐在南安往身边。南安往拿了桌上的果子给她吃。
丽贵嫔说:“少吃一点,别吃坏了肚子,晚上吃撑了睡不着觉呢。”
第17章南安王
繁畴宫是魏国旧宫,魏国基业草创之时,道武皇帝将都城定在繁畴。正式建都平城之后,这里就成为皇帝北巡时的休憩之所。
到了繁畴宫,拓拔叡便住进了事先早已经安排好的住所。冯凭洗了澡,换了身衣服,抽了个空子,去看她被关在马厩里的红马,因为这马一路上都焦躁不安,她有点担心,结果一看就发现马屁股红肿出血,好像烂肉翻了出来。冯凭着急的想去找伤药,半路上碰见贺若。贺若穿了一身漂亮的素锦袍,貌美如花,长身玉立地牵着一匹马过来,边走边喂马儿吃草,摸马脖子上鬃毛。
看见冯凭,他眉毛一挑,问:“去哪?”
冯凭说:“我的马好像受伤了。”
贺若说:“哪?我去瞧瞧。”
冯凭带了贺若去看,贺若掀了马尾巴瞧了一瞧,说:“发.情了吧?没事,不是伤。等成熟了,再过一阵咱们到了河西苑,给她找匹好马配一配。河西苑有上好的种马,你这马体格也不错,是稀缺的良种,可别让她跟那些劣马瞎配,浪费了,找良马配,能下个好驹子。”
冯凭红着脸说:“哦。”
和贺若分了手,冯凭准备回屋去,路上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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