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记者肯定不会乖乖地按时下班回家,说不定此时正守在我的公寓门口。但是沈钧的别墅却不一样,那里等闲人等是根本不可能进去的。不然的话,又怎么对得起它寸土寸金的名气。
看到我同意,沈钧唇角掠过一道明显的笑意,淡淡地看了我一眼。
我被他看得耳根有些发热,撇过头假装看外面的风景,没有理他。我和沈钧皆心知肚明,我的同意也代表了我的妥协,示意我们的冷战到此结束。
别墅里没有开灯,到处都是黑漆漆。
沈钧将我打横从车里抱出来,我搂着他的脖子,假装不经意地问他,“你妈不在?”
沈钧嗯了一声,似乎又觉得自己的回应太冷淡了,又继续道:“我把她送到奶奶那里了。”
我听得微微一怔,沈钧之前一直没有对我提过这件事,我以为沈母依旧住在这里呢。不过她不在更好。我默默松了一口气,毕竟沈母对我的刁难,让我确实疲于应付。
晚上,我和沈钧照样睡在原来的房间里。一切照旧的模样,像是我从来没有搬出去住似的。
既然睡在了一张床上,沈钧自然不可能不折腾我。我装模作样地推了他两把,也顺应地从了。都已经答应回来了,再抗拒下去,未免就太矫情了。
第二天,报纸上依旧在针对安泰集团的事情做报道,不过这一次倒楣的人换成了沈二叔。也不知道是谁将沈二叔包养小三,被正室闹到公司的事情捅了出去。原本一场狼心狗肺的声讨,瞬间换了模样,变成了桃色绯闻事件。
我双手端着报纸仔细地看了一遍,然后折叠好放在桌子上,问正在吃早餐的沈钧,“你找人干的?”
沈钧没有否认,淡淡地嗯了一声。
我感觉沈钧这一招确实挺高的,忍不住冲他竖了竖大拇指,又问他,“沈二婶也是你通知的?照片呢?”
沈钧慢条斯理地吃完手中的面包,将手边的咖啡杯递给我,示意我去给他泡咖啡。
我看了咖啡杯一眼,撇了撇嘴,“爱说不说,本小姐脚疼,不乐意去。”
沈钧看了看我,自己去倒了。
我跟在他屁股后面,见他有条不紊地放豆子,磨咖啡,忍不住道:“你到底说不说啊?”
沈钧背靠在流理台上,双臂抱胸,懒懒横了我一眼,“说什么?”
我用力地翻了个白眼,“当然是沈二婶来捉奸的事情啊。是不是你通知她的?”
沈钧不咸不淡地道:“你刚才不是说随便我爱说不说吗?”
我手一扒舌头一伸,冲他做了个鬼脸,“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
沈钧不吃我这一套,嘴巴如同紧闭的蚌,无论我用什么方法都撬不开。我跟在他屁股后面转了好几圈,最后实在是走不动了,直接拉着脸骂他,“沈钧,到手了就不知道珍惜了是不是,信不信我还离家出走?”
沈钧睨了我一眼,眼里带着一丝笑意,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我坐下。
我一屁股坐下去,拖鞋随便一甩,光着脚,双腿一翘搭到他的膝盖上,皱着眉抱怨道:“脚疼。”
沈钧挑眉,吩咐周姐去拿云南白药,“看你跟在我屁股后面走来走去,你以为你脚已经好了。”
我哼了两声,没理会他讥讽,正了正脸色,一本正经地问他,“你觉得沈二叔是陷害我爸的幕后黑手这件事情的机率有多大?”
等周姐将药拿来,沈钧对着我依旧红肿的脚踝喷了喷,缓缓问我,“你昨天去试探他了?”
我没有迟疑地点了点头,“不过沈二叔表现得很正常,我在想会不会是我冤枉他了。”
沈钧没说话,将双手搓热缓缓替我按摩着,眸光微闪,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
我一直疑心沈钧知道什么,只不过不想告诉我罢了。可是我想不出他这样做的理由,难道……他还背着我做了一些不愿意让我知道的事?
我因为这个不好的猜测,心中一凛,脸色不由自主地变得难看起来。
此时,沈钧却道:“沈二婶拿到的照片确实是我让人交给她的。”
听到他提这个,我顿时把刚才的想法抛之脑后,目光灼灼地望着他。
沈钧继续道:“不过我没有想到二婶会直接闹到公司来,不过这样也好,歪打正着。”
我懂他这句话的意思,沈二婶闹起来,刚好让沈二叔替他挡雷。
我问沈钧,“昨天不是说二叔是幕后黑手吗?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钧眸色微沉,语气却出奇地淡然,像是在说一件不相干的事情一样,“上次我逼着二叔将贪污的钱还回来的事情惹怒了他,所以他才想联合一些董事,用你爸的死做文章,将我逼下台。只不过,他算盘没打好。”
我想起昨天沈二叔看到跟在沈钧身后那些董事时的表情,顿时明白了为何当时他那么想掐死沈二婶了。如果昨天不是沈二婶闹场,只怕那些媒体还会继续拿沈钧和我开刀,甚至发展到后面,沈钧真的会被会弄下台。就算不下台,而对暴跌的股市,也会被董事刁难。
沈二叔表面上看起来好像十分无害,甚至还很容易让人轻视,没想到却真正是个深藏不露的人。他明明暗底里一直对沈钧心怀不轨,面上却还维持着和善的模样。甚至对我的态度,都丝毫不见异样,称他一声笑面虎也不为过。
但是他这个笑面虎却偏偏栽到沈钧手上,相比较起来,还是沈钧的心思比较深。
我垂下眼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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